可我知道一切皆是徒劳。身处漩涡，我们谁又能够逃离？我用一种近乎悲悯的眼神注视着眼前这个完完全全属于我也爱着我的美丽女人……

“你是不是看净生去了，是不是为了净生的事情？”阿呷说，“阿蛮——”她看着我。

“嗯。”我望着她略显憔悴的脸，我发现阿呷的眼睛有些红肿，“怎么，你哭过？”我轻声问到。

“没有呀。”阿呷笑了笑把头低了下去，“阿蛮，净生的事情——他的事情我今天也听说了。”

“听说了？”感觉脑子还没有恢复到正常水平，“你听说了什么？”我问。

“净生呀！听说他跟着秘书长一起出事了。”阿呷抬起头来看着我。

“你听谁说的？”迟钝的大脑里却有某根神经提醒我何处有问题，我警惕的问。

“嗯——”阿呷没有马上回答，她再次垂下了眼帘：“呵呵，月城才多大的地方哦？大家都在议论……”阿呷答非所问。

“那前几天你没有听说？”不好的感觉一旦升起，看人的眼色随即变得生硬，我紧追着阿呷躲闪的眼神。

“我也是今天刚刚才知道的呀。”说完阿呷转身进厨房将做好的饭菜端至饭桌上。

“就那么巧？今天我去找他，你也刚刚好今天就知道了？”见她回来我问道，我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让这种消极情绪肆意蔓延。

“什么巧不巧？我只是‘刚刚好’听人说起此事而已，你又多心什么！”感觉到了我的异样，阿呷有些不耐烦了，她回击了我一句。

“哼！我知道了，又是那个祝部长告诉你的吧？”我冷笑一声，“——就知道你们一直都有来往。”

“阿蛮：什么叫‘我们有来往’？你不要这样对我说话！”阿呷也有些生气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谁听见这样的事情又高兴了？我不想和你吵架！”阿呷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不过，我还是要向你申明一下：我真的不是听他说得！”说完阿呷用坚定地眼神盯着我。

“好吧。其实听谁说又怎样？都无所谓的！”我说，“阿呷，我之所以这样问你，只是不希望你也卷进这件事情里来！我不希望你掺和进这些‘见不得人’的阴谋里……”我想起了刚刚看见的那个荒原，想起了那个即将蔓延至整个世界的“生命体”。

“嗯——”听我这样讲，阿呷转开视线略微沉思了一下，“阿蛮：去净生家，你见到他妻子了吗？”阿呷把说话声音降低了下来。

“嗯。”我看了她一眼。

“他妻子怎么说？”阿呷看着我。

“她也没有说什么。”我接过阿呷递进我手里的饭碗。

“什么也没有说？”阿呷望了我一眼，“怎么会这样——”

“因为她其实‘和我一样’什么也不知道！”说到这儿，那种不好的情绪再次被调动起来，我又开始生阿呷的气，我觉得此时的她是站在另一边的什么。而我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我在心里就认定了她知道的一定比我和净生老婆都多。但我又不想直接点破，我将气都撒在了眼前的饭碗里——我开始大口大口往嘴里扒着米饭。

“嗯……”是没有察觉到我心理的变化，阿呷想了想将一些菜夹进我碗里，“阿蛮——”她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你说！”我望了她一眼继续埋头扒饭。

“听说——听说净生这次可真是麻烦了……”阿呷说完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期间一直她用一种即担心又有点焦虑的眼神看着我：“我想阿蛮——我想你还是离净生远一些吧……”他用试探的语调这样讲。

“哼！”忍不住冷笑一声，“——怎么个麻烦法？你又知道什么？”我放下手里的碗筷看着她。

“嗯——”阿呷想了想，“我听说——听说净生不但偷漏税而且还涉嫌行贿什么的……我听说他马上就要正式被逮捕了……”

“正式逮捕？”我将碗筷重重地放到桌上，“你说：净生他到底犯了什么王法？”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阿呷，好似她就是迫害净生的罪人。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想要怎样，我又知道什么了……”阿呷被我咄咄逼人的眼神看得有些慌乱，“再说了，这些我也只是听说的呀。”她继续解释道。

“是啊，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了？”我想。感觉到自己的无理，又看了她一眼后我点上一支香烟站起来离开了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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