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分钟不到施建宏就回来了:“还以为什么事——小事一桩啦!”他笑着说,“我和他们讲了:明天就放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望着他递上一支香烟。
“闲得慌打架撒!”施建宏自己点燃吸了一口:“我说阿蛮啊,你什么人不好找哦,去找这样一个舅子?”他似笑非笑看着我。
“舅子可不是老子找的哈!”我瞪了他一眼。
“哈哈倒是!”他娃怪笑了一下,“知道吗:你这舅子可是几进宫、劳改过的哦?”他斜眼看着我。
“我知道。”我说着也把烟点上:“谢谢你哈!建宏。”我笑了笑说。
“我俩个还客气个球。”施建宏笑看我一眼说。
“万小春那边怎么办?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著他问。
“嗯——”施建宏想了想,“阿蛮:你我都知道,现在这个再怎么说也不是一件小事了……”他说,“不过你放心,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现在留下他也只是想把事情了解的更详尽一些罢了。再说了,你看见了的:局长都亲自挂帅了!”他看着我。
“嗯。那好吧——”我说,“不过你可得替我把他照顾好了。”我看着他。
“放心吧!”施建宏拍了我肩膀一下,“上面还等着我呢。有消息了我会通知你的。快回去吧!”说着他将烟头扔掉踩灭。
“嗯。那我等你消息。”我说。
“嗯——”施建宏答应着却意外的没有马上就离开,他思忖了一下:“阿蛮:就此事——这件事我还是想再提醒你一句:你最好不要再过问了!”他严肃的看着我说,“不管你听不听得进去,这是我作为朋友的最后忠告!”我看着他没有答话,“那——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施建宏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拍完他笑了笑头也不回转身走了。
我知道他是认真的了,也终于知道了此事“事关重大”已经非我等闲人所能够掌控。“可……难道就这样算了?就这样不闻不问了?”我在心里问自己。
重新回到车里,发现万小春那个布包袱还静静地躺在座位上。不知为何,心里竟生出一袭悲哀:“兄弟:哥对不住你了哈……”我对着包裹自言自语了一句。
回家停好车,知道阿呷还没有下班,想到万小春和阿呷二哥的事情,我便不再想一个人在屋子里憋闷着了。我点上一支烟踱出了小区大门外。没有明确目标,在大门外望了望后我选择往阿呷单位的方向走去,我希望能够在半道上遇见她。
可还没走出几十米,“啪”一声响,路边坐着的一个人用他手里的镇纸砸了一下面前的小桌,这引起了我的注意。
“先生可想算命?”见我望他,此人透过浓重的墨镜镜片看着我问道。
“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反问道。
“我是说:先生可有兴趣听我讲讲?”他用一种非常特别的嗓音,镇静自若的说。
“没有兴趣!”向来反感这些,我一口回绝了。
“呵呵,是吗?”此人没有生气,只是讥笑了一声。这一笑倒勾起了我的兴趣。我站了下来。
算命先生是一中年人,口音不详:不是四川话、也不似通常意义的普通话。头大而圆,头发稀疏;面容黝黑,眼睛因为戴了墨镜故看不清楚,唇厚狮鼻,一对招风耳,总的说五官趋于扁平紧凑;肥胖的身体粗而短,坐在小凳上方方正正显得有点奇怪。更奇怪是他居然还穿了一套银灰色不伦不类的西服!
“唉,这也可真是的……”忍不住摇了摇头。
“小伙子可不要以貌取人喔!”算命先生似看出了我的心思,“此非君子行为!”此人似乎有点不开心。
“呵呵——”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想:“自己长得这么丑还不要人说。再说了老子又是什么君子了?”想到这儿心里更乐了。我“呵呵呵,”笑了出来。
“可不许如此哈!”见我这样,胖子真生气了。
“哈哈,有趣!”见他生气我倒来了兴趣,我重新仔细端详他:“咦——这人似乎有些面熟?”感觉在何处看见过他,我在脑海里搜寻起来,可一时半会儿却又找不到什么:“——这人是谁呢?”我盯着他的圆脑袋想。
“嘿嘿,不相信算命是不是?”见我没有了要离去的意思,他用极难听的沙哑嗓音说,“那我们拆个字玩玩怎样?”算命先生眨了眨眼说。
“——你认识我?”我看着他问到,算命先生摇了摇硕大的胖头,“——那我认识你?”我继续问。
“这个——恐怕得问你自己吧?嘎嘎嘎……”此人说完难听的笑了起来。
“我一定是见过此人的。可又是在何处呢……”一时想不起来,我有些心烦。“啪!”,见我不说话,矮胖先生又将那个镇纸在小桌上拍了一下:“来吧!咱们可就开始了哦?”话是问我,但他的口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嘿嘿,有趣!”我说。一不小心遇见如此有趣一人,我也来劲了。
“讲一个字出来!”他仰着满是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