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干得……”男子望着手上的那枚巨大的鳞甲表情凝重。
“这畜生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来挡道?”我伸手拿过那枚鳞片,“妈的,早知如此,那次就不该放过它!”我忿忿地说。
“你以前碰见过它?”年轻男子转头望着我,“据我所知,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善类……”
“嗯!”于是我将它第一次如何打我,后来第二次又怎样和“光头小孩”放过它,我将这些事情简明扼要的讲述了一遍,“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最后说。
“原来这样……”年轻男子听完沉思了一下,“看来——看来我们是被他们给盯上了……”他说。
“他们——他们是谁?”我说出了一直压在心头的疑惑。
“我也说不太清楚……”他说,“我只知道他们是一股非常强大的邪恶力量、有着一个巨大而又结构严谨的组织——是他们统治着这片黑暗世界……”男子黯然说道。
“统治——”我下意识往四周望了望,“难道这里也有他妈\的什么皇帝、国王或者警察、监狱?”望着眼前的荒芜,我有些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嗯!”他点了点头,“它就是这里的警察。”年轻男人将那枚鳞片拿到眼前端详一阵后扔进了草丛里,“——跟我来。”他说完拉住悬崖边的灌木枝条往下攀爬起来。
没有马上跟过去,我想象着这会是一个怎样的组织、想象自己曾经经历的那些事情,我想起了那个书写着《佛国天堂》四个巨大汉字的、巨大的洞窟……
“看来也只有跟着他了……”望了一眼断桥我想,同时也抓住身边的枝条荒草顺着崖壁往下攀爬。
裂谷雾气笼罩、巨大幽深,有哗啦啦的流水声从谷底传来。因为灌木丛的原因,从我们这里看不见谷底,但凭声音判断,估摸着怎么也得有一百多米吧,我想。
“你能成吗?”这时候小伙昂起头来望着我关切的问道。
“小儿科!”我夸张的说,“从小在大山里长大,这个不算什么。”我笑了一下,“你可要小心一点哈!”我顺带着也叮嘱了一声。
“嗯……”他一边答应一边继续攀附着身旁的树枝枝条往下移动。
“真是难为他了……”我想。望着他艰难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心又升起一股浓浓的暖意。“唉——”忍不住叹了口气。我随手抓过一根绳子粗细的藤蔓、脚蹬一处吐出的岩石向他靠过去……
这样爬了差不多有五十米左右吧,他停了下来:“我们歇一会吧。”他说,说完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来。
“好的!”我左抓右扯,三两下轻快的就来到了他身边。
“还不错!”他赞许道,“身手矫捷,看起来和22岁时候也差不多……”他望着我好看的笑了起来,“到这里来。”小伙说着小心翼翼往旁边挪了几下。
在他的脚下,刚好有个紧靠崖壁、坑坑洼洼一米见方的岩石凸起。我踏了上去,“为什么要说22岁,难道你见过我那个时候的样子?呵呵。”还没站稳我就问道,“——那时候你可还是个小孩,应该还在新疆吧?”未等他回答我顺口又问了一句,问完仰头望着压在头顶上、黑沉沉金属般的崖壁。
“因为我就是你22岁那年丢失的影子呀。呵呵……”小伙说完笑了起来。
“又来了。”我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说着我探出身子往下望了一眼——从这里倒是可以看见谷底了:一条乱石嶙峋的小河正翻着白浪花哗啦啦往前奔流。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他说,“你好好想想——想想22岁那年你都干过什么?你可记得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他看着我,“我想你应该是不会忘记的……”说完小伙的眉头紧锁起来。
“22岁那年?”我念叨了一下,“唉……不知不觉已经十几年了……”我喃喃地说,往昔的记忆逐此爬入脑海……可奇怪的是,就在即将“靠近”22岁那年的时候,就在这个时候,记忆却似被什么给挡住了,回忆到这里奇迹般的“断裂”,即便我再使力,可无论如何也钻不入这段记忆里,“怎么了?什么地方出来问题了?”我在心里问自己,可没有答案,脑海里出现的只是22岁以前和以后的时光……
“22岁居然消失了!”摇了摇头,我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我22岁时候影子的年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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