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秋子的此次谈话大致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一直忍着没有说出她前男友曾经多次自称是我影子这件事情,另外我也没有告诉她在铁厂的那边还有一个“通往净生梦境”的入口。不告诉她是怕她知道后又拽着我一定要回去看看,如果是那样的话就麻烦了——我不想再回到那个湿漉漉不说、而且还随时会涌来致命暗流的幽闭空间……
又过了两日,秋子来电话说要我带她去见净生,我答应了。因为先前车已被阿呷开走,在事先给净生老婆打了电话确认他们在家后,我便打了个车顺便接上秋子一起去了净生家。
净生老婆给我们开的大门,进门后便见净生面色淡然一个人“若有所思”坐在客厅门口的屋檐下,看起来既健康也正常。秋子没敢马上啃声,她忍不住望了我一眼。
“净生好些了吗?”怕惊到他,我小声问他老婆。女人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招呼我们到客厅离入座。这时候秋子已经小心翼翼凑到了净生跟前:“净生!”她喊了一声。可净生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一脸的淡然与茫然。见如此,秋子转回头用一种即慌张又诧异的眼神迅速的扫了我一下,似在说:“这是真的吗?他怎么了?”
“净生——”我走过去蹲下\身体以仰姿望着他,“秋子来看你了!”我大声说,并刻意观察他会有什么反应,可结果却让人失望——净生依旧一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样子。见此秋子更害怕和迷茫了,她下意识靠近我并拽紧我的衣服。“唉——”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到里面去坐吧!”净生老婆说,“等他一个人在这里,他喜欢这里。”说完一个人率先进了屋。
我和秋子对望一眼后却都没有动。
“净生,”见净生老婆离开,秋子伸手拽了一下净生,“你可别装了,我知道你只是想吓唬吓唬我们!”秋子说完又望了我一眼。我鼓励的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嗯——”秋子想了一下,“咯咯净生呀,你可知道我也要当老板了吗?以后咱们可就平起平坐了哈!”秋子笑着开了句玩笑,玩笑听起来有点生硬。
“是啊净生,”我把话接了过来,“秋子最近准备开一家蛋糕房了,我给她装修。”我边说边继续观察着他,“这样大的事情,到时候咱们可得一起去祝贺她喔!呵呵。”我故意大声讲。
“嗯嗯!”秋子连忙点头,“到时候你可得和阿蛮一起来哈!还得‘亲自’送我一个花篮!咯咯。”秋子笑着说。
“唉,你们就别费劲了……”净生老婆叹口气却是躲在不远处说,“你们别管他了。都进来吧,进来坐。”她继续招呼着我和秋子。
“哦——”我和秋子答应着却都没有马上进去,我们一起望着净生。
“阿蛮,”秋子望着我。
“嗯?”我转头望了她一眼。
“你说净生真是会永远这样了吗?”秋子小声说,“他真的是准备待在‘那边’永远不回来了?”说完眉头皱在了一起。
“谁知道他呢……”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来!”说完我拽住净生的胳臂让他站了起来,秋子连忙跑过去扶住另外一边。
净生倒很听话,他随着我俩一起走进了客厅,即没有反抗也显得很灵活。我又开始有点怀疑他是装的了。
见我们进来,净生老婆也没有说什么,她只是望着我们叁摇了摇头。“呵呵——”也不知道她摇头的意思,我笑了笑和秋子一起将净生安放到一个长沙发上,然后一左一右挨着他坐了下来。
“谢谢秋子!”这时候净生老婆才第一次正式道谢,她望着秋子:“你可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曾听他说起你去了丽江的?”说着她望了净生一眼。
“都回来好长一段时间了。”秋子笑了笑。这时候帮佣端出一盘削好切块的水果来。
“吃水果。”女人客套道。我俩嘴里道谢着却没有动。“你——”净生老婆用牙签挑起一块苹果递给秋子,她顿了一下:“你——你那位男朋友可也和你一起回来了?”她说,表情有些不自然。我立刻想起了净生在“那边”和我聊起的关于“那个男人”和她的事情。我觉得有些尴尬。
“我们早就分手了。”秋子笑了笑坦然的说,显然她不知道净生老婆和自己男友(曾经的男友)有过那么一段“往事”。
“哦——”女人笑了一下,“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净生老婆眼里闪过一道难以言表的复杂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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