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是怎么了？你怎么能这样？”下得楼来，我对阿呷说。终于把憋在心头的那股怨气发了出来。

“我怎么了？”阿呷扭头看着我。

“那老人一看就是个诚实的人，你怎么可以那样态度和她说话？”我蹙眉望着她，“平常你可不是这样的人！”我愤愤地说。

“我怎么啦？我态度有什么问题？”她看着我，“你知不知道：我只是担心自己姐姐而已！”阿呷振振有词的样子。

“姐姐？切！”忍不住冷笑一声，“那你也不能将气都撒到老人身上吧？他们又没有什么错！”我说，余怒未消。

“养出这样的杂碎儿子就有错！”阿呷不肯示弱，她大声说。

“嘘！你小声点好不好？”怕老人听见，我回头往楼上看了一眼“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我说，“说别人杂碎：你又了解别人多少了？难道就凭阿依的一面之词你就可以这样下结论？再说了，即便是对阿依——你那个姐姐——你又了解多少了？哼哼！”说完我忍不住又冷笑一声。

“哎！我说阿蛮：现在住在疯人院的可是‘我们家的人’好不好！”阿呷停下来看着我，“你这样不断为他们辩护——你到底属于哪个阵营？”她抬高了声音。

“好好好！什么都是你们家的——这样好了吧？”不想继续与她争论，我边说边摇手，“又关我屁事了！”说完我摇摇头走到了前面。

“难道我说错了吗？”阿呷追在后面说。

“没错、没错！你又会错什么嘛？”边说我们已经走到了停车的地方。

“听你口气：难道你觉得我不应该过问自己家姐姐的事情？”阿呷不依不饶，她跟着后面说。

“当然应该过问，”我说，“不过你找错了对象！”我边说边将车钥匙插入锁孔内。

“我——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去找他们，可如果不这样，那我又怎么找得到那个臭男人呢？”阿呷站在我身后讲，“你倒好：站着说话不腰疼！阿依又不是你姐姐，你当然可以这样。”

“幸好不是！”我说，心里却想：“今天阿呷到底是怎么了？”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转身看着她：“亲爱的阿呷：难道刚刚你没有听见人家说话？”我盯着她的眼睛。

“什么？”

“人家可已经‘当面’对我们说了：‘这事我们已经和亲家商量过了！’”我学着老人的语调说，“——难道你没有听见、没有听出来？”我盯着阿呷看了一秒，然后拉开了车门。

“当然听见了，但那又怎样？”阿呷说，没有想要上车的意思，“虽然——虽然那啥，但我们总不至于就这样善罢甘休了吧！”她愤愤地说。看似虽然强硬，但语气已经有些松动样子。

“是不能够善罢甘休，”我说，“但那也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情！”说着我钻进车里，“也不知道今天你是怎么了，这么起劲……”忍不住我又说，“啥时候见他们这样来帮过咱们了！”我终于将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哼，就知道你是这样想的——”阿呷说，“你们汉人就是心眼多！”说完转到副驾方向上了车。

“知道我这样想的又怎样？”我转头看着她，“——本来就是这样子嘛！”说完我发动了汽车，

“自私自利的家伙！”阿呷半真半假骂了一句。

“呵呵，”没有接话，笑了笑，我放下手刹将车滑了出去。

接下来一会我们没有再讲话：我开车，阿呷则望着窗外想心事。

“阿呷——”待车转到宽阔平整的大街上，我转头看着阿呷。

“嗯？”阿呷继续扭头望着窗外。

“我看这事咱们就到此为止了吧？”我说，“你也别再去找那个男人了——没有什么结果的。”我看着她。

“嗯——你说什么？”像没有听见我讲什么，阿呷转过头来望着我，眉头紧锁。

“哎！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见她如此我有些不耐烦了，“平常你可不是这样的！”我说。

“平常我是哪样的？”阿呷反问道，“今天我只是想找到那个男人把事情问清楚！好不好？”她再次抬高了声音。

“好好好，那你就去找吧。恕不奉陪！”我大声说道，说完狠踩了一脚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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