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二楼后,顺着走廊走了一阵子,本以为是到头了,却在转角处、在两盆一人多高的阔叶植物后面显出一个窄小的楼梯来——楼梯没有向下,只有通往上面的三楼。“原来三楼还有?”我望着一边走路说话、一边“自然而然”跟在导引小姐后边的阿依和阿呷想。
在记忆里这家饭馆是只包括底楼和二楼的,大致有四千平米样子。“记得三、四楼应该是茶楼呀?再往上应该是写字楼和一家旅馆了……”我想,暗自回忆起曾经在电梯里看见的,那些贴在电梯内壁上的提示图片,“是了!阿依为什么不直接上电梯而选择步行上楼呢?而且导引小姐也没有提示我们用电梯……”我边走边望着脚下铺着的红地毯想。楼梯确实是太过窄小了(和底楼上二楼的楼道相比),明显有改造过的痕迹。
“秘密通道?”意识到这个,心里突然感觉有点别扭起来。我下意识又抬头望向上面的阿依和阿呷:她俩正轻松愉快的边走边谈笑风生。“阿呷是没有注意到这里的不同呢,还是以前也来过这里?”我想,心里很不爽滋味。我放慢了脚步。
恰在这时,阿依回过头来望我:“妹夫跟上呀!”她笑着催促道,“你以前来过这里没有?”她随口问道,然后继续往前。阿呷跟着也回头望了我一眼。
“没有来过!”我说,“谁又会来这样‘鬼鬼祟祟’的地方了……”我故意阴阳怪气的说,也不顾导引小姐正走在前面。
“鬼鬼祟祟?”阿依楞了一下,她回头看着我表情有些诧异,“呃——”她想问什么,“哈!不过,妹夫——”阿依像突然反应过来了还是什么,只见她环顾了一圈四周:“经你这样一讲呀——哈哈!这里还真是有点鬼鬼祟祟的样子呢!哈哈哈……”阿依说完抚掌大笑起来,笑声响亮。阿呷有点莫名其妙,她蹙眉扫了我和阿依各一眼。
“呵呵……”被阿依这一“夸”,我倒有些难为情起来。笑了一下后我继续埋头往上走。
转眼已上到三楼,一堵墙将走廊的另外一半隔离了开来。虽然这样看起来空间是小了不少,但更加讲究和品位的装饰却弥补了这个不足,它们使这里显得是更加的豪华和隆重。“奶奶的,可真他妈会弄啊!”我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起来。
“A座已经有人了,您去B座好吗?C座也可以!”在宽敞的走廊里走了大约有五六十米样子吧,导引小姐停下来微笑着说,她望着阿依。
“有人了吗?”阿依的眉头微皱了一下,“那就B座吧!”她往走廊尽头望了一眼。
“好的!”导引小姐愉快地一笑推开了一扇房门,“请进!”她说,笑看着我们。
是一个差不多有一百来平米的大房间。房子被木质镂空的屏风和博古架从中间隔成了两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前边是客厅,后边是餐厅。客厅里摆着几组巨大敦实且质地优良的皮质沙发,中间一个厚重的茶几,沙发的对面,靠墙摆放了一个巨大的“投影电视”(那个年代还没有液晶电视,这个算得是当时最先进和豪华的电视机了);里间是餐厅,透过屏风的孔洞和博古架的空隙可以看见“安放固定”在中间、可以同时坐至少十个人的巨型圆形餐桌(后来数了一下,确实是十个)。
“奶奶的——”忍不住感叹一句。导引小姐摁下几个开关:柔和的各种灯光顿时填满空间。光线驱散了一直如影随形的阴冷,整个屋子一下感觉温暖舒适了许多。“不错!”我想。全中式的装饰让这里看起来雍容华贵不像是吃饭的地方。
“你确定这里是吃饭的地方吗?”我故意问阿依,并作出一副探头探脑的熊样子。
“哈哈,妹夫真会说笑!”阿依开心的讲,并脱下大衣挂在靠墙的衣架上。阿呷也照做了。
“请问您们是点菜还是配菜?”导引小姐问阿依。
“你们看着配吧!”阿依边说边在一个巨大的皮沙发上坐了下来。
“好的!”导引小姐微笑着说,“那您们稍等!”她礼貌的一一环顾我们三人后走出了房间,并随手带上了大门。
“真他妈是个幽会的好地方啊!”未想太多,我边赞叹边仰进了另外一个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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