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马上理会我,算命先生看似随意的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手臂。仿佛“哗啦”一声响,便见周遭的人们又重新活动了起来。
“娘勒个脚!哪个龟孙整我?”被弄掉帽子的那个道士一开口便骂道,他环顾扫视,最后将眼神落在了我和算命先生身上。
“嘿嘿……”望着他一脸迷茫又有些恼怒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一下,“看来这牛鼻子刚才是感觉到了点什么的。”我想。不像其他那些人“若无其事”的样子,这牛鼻子道长分明是感觉到了“不妥”,但他能够感觉到多少我却是不知道。
“羊养人没屁\眼!”又嘀咕了一句,道士才弯腰将自己的道帽捡了起来,他拿在手里拍了拍重新戴了回去。
“哎!”我看着算命先生,“那个人好像是你老乡哦?”我故意调侃说,用下巴指了指道士他们。道士的口音实在是太重了,它介乎于普通话和河南话之间,像极了算命先生(当然,也可以叫他猪头先生)的口音。
“老子才不是呢!”算命先生没好气的说,似还很生气的样子。
“好了,那咱们都不赌气了吧?”感觉有点搞笑,我看着他,“那你还是说说里何以要来找我吧?”边说我边看了那位茶博士一眼:他正站在原处呆头呆脑、傻愣愣困惑的思考着什么。
“这样吧——”瞟了我几眼,又望了茶博士一下,他说,“我想问你——”他最后盯着我的眼睛:“你到底还想不想救你那个朋友?”
“哪个朋友?”我明知故问问道,问完还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
“当然是你爱上僵尸那家伙!”他说,眉头皱得更紧了。
“哦。当然想救。”我说,“不过我可没那个难耐哦!他现在都成那个样子了,医生都没有办法。”我说,看了他一眼。
“嘿嘿……”此人冷笑一下。
“未必然你可以?”我随口说,“咦——”话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是了!你一定是可以救他的!你刚刚不都把这些人给‘定住’了吗?”突来的兴奋让我有些忘乎所以,我指着那两个道士说,而且声音很大。
“好啊!果然是你龟孙在搞鬼呢!”被弄掉帽子那个道士猛地站了起来。显然他一直在注意我们。
“你骂哪个龟孙?”算命先生身体撑了起来。
“娘勒个脚!刚刚是不是你在捣鬼?”牛鼻子鼓着眼睛指着算命先生大声质问道。
“看来此人也有些脾气。”我想,暗自乐了起来。没有啃声,我望着他们等着看好戏。
“作死类?”算命先生瞪了那人一眼,“——去去去!”接着他对着那人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连多看那人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呢。
这样的轻视也太明显了,换成谁也会受不了。“胡性!龟孙嚣张得很呢!”道士明显教养也不够,他握紧拳头欲走过来。见情况不妙,另一个道士连忙站起来拉住同伴,“何必与这等俗人见识?”他劝慰着同伴,并欲将他拉回原处。
“娘的!哼!”见算命先生没再作声,估计他觉得对方是怕了他吧,道士从鼻孔里哼哼两声后欲坐下,不过在坐下去前,他没忘记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两个一下。
“咳咳——”显然是不想被他纠缠打扰,算命先生故意眼望地下咳嗽了两声。
“兄台是想怎样呢?”眼见两边即将偃旗息鼓,我插嘴道,“呵呵,你知道吗,刚才便是他把你那帽子给打落了呢。”我笑望着那个牛鼻子道士,“吼吼,我可亲眼看见了的哦!”我说,说完对着算命先生做一个怪相。
“你!”算命先生愤怒的瞪了我一下,“——你是不是闲得!”他喊道,并没有要去理会那人的意思。
“果然是你!”被我这一激,那道士那还能坐得住,他和同伴一起站了起来,“娘的!你为啥整我?你信不信老子马上拾捣你!”他走到我俩身边大吼道。
“唉——”算命先生叹了口气,他仍旧低头不语。
“你老乡问你呢!”见他装孙子,我幸灾乐祸拉了拉他那件寒碜衣服的衣角说,“呵呵——”说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嫩娘的龟孙!”还未等我等回过神来,“啪!”的一声,算命先生的一记耳光已重重地扇到了那牛鼻子脸上。“嘿嘿,”暗自一乐,我感觉此刻清脆的声音已经响彻云霄。
“日嫩姐!”估计是没想到这个看似肮脏褴褛的“老太婆”会先动手,而且出手如此之快,道士恼羞成怒一边骂一边猛扑了过来。
“呵呵。”我连忙起身躲到一边。
也没见清算命先生怎么躲闪,但只见那道士扑了个空,身体直接压在了那张简易的木桌子上。“哗啦”一声响,茶叶茶水混着瓷器碎片跟着道士的身体撒落四方;“噗!”跟着又一声闷响,猪头先生已一脚将牛鼻子道人踹到了空中,“日嫩姐,气蛋!”他嘴里骂着站了起来:“走!咱们换个地方。”他说,说完站起来就走。
这时候我才发现四周的人和物又被他给“定住”了——它们重新被“暂停”在了时间的间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