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觉察到那刻骨铭心的杀意，如此的毫不掩饰，如此的张扬，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疯狂。

此刻姚梦竟然成了那神秘少年的手下，地位形式此消彼长，若再起冲突，自己只怕会重蹈栓子和大雪山弟子的覆辙，被丢下山去，不死也要重伤。

一番犹豫，方白终于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继续前行，而且加快了步伐，不想远远的吊在陈默和姚梦的身后，而是选择超越。

与这二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方白心灵都不禁狠狠一颤，那一瞬间心跳似乎都停止了，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只是让方白意外的是，陈默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任其超越，而姚梦眼神中的杀机也局限只是杀机，没有对他出手。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方白以为没事了，却听到陈默的一番话，直接吓得双脚一软，险些滚下山去。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就是我制住这个方少，让你活活把他打死，然后你就不用再跟着我了，从此再无任何瓜葛，第二个选择就是你永远不得找他报仇，而且，他以后若有事找你帮忙，你必须出手，哪怕你有生命危险。”

陈默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有些怪异，仿佛半夜时夜枭的鸣叫。

方白这时真的是方白了，脸色惨白，而一旁看戏的卫子晴则右手掩嘴，似乎不能相信耳中听到的这两个选择，如此的可怖，如此的血腥，如此的不可理喻。

“我……选第二，永远不找方白报仇，他若有需要，我会冒着生命危险帮他。”姚梦感觉脑袋深处一阵深深的刺痛，眼中似乎要喷出黑色的烈焰，但还是做出了艰难的选择，没有选择快意恩仇，直接杀死这方白。

“你很聪明，选择的很对，如果你选择第一，就等于选择一切结束，我不但不会让你跟着我，还会让方白再暴打你一顿，将你丢下山去，自生自灭。”陈默的声音冷酷无情，犹如魔王。

一旁的卫子晴听了这番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陈默一定是一个疯子，这般折磨姚梦，哪怕先前姚梦在如何媚俗，再如何出卖自己，也是她自己的事，根本不需要陈默来惩罚她，他有什么资格替天行道？

至于姚梦，也感觉自己逃过了一劫，眼前这个少年，太可怕了，心机都这般深不可测，简直给人一种绝望的感觉，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发现自己可能要被姚梦活活打死，之后又发现自己死里逃生，然后又发现似乎不是这么回事，方白感觉心情和过山车一般起起落落，人都快被颠傻了，但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离这个少年远一点，越远越好。

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方白恨不得直接奔向山顶，但觉得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自己不但没有前进，反而还在后退，然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把自己的身体扭转过来，看到了陈默那一张平淡无奇的脸。

“你以后就跟着我了，要和姚梦好好相处，有麻烦，一定要找姚梦帮忙，记住了没？”陈默似乎觉得对姚梦的刺激还不够，便决定留下方白，让姚梦体内的黑暗灵魂之花的血脉浓度可以不断提升。

姚梦心中那个苦啊，自己几乎是把身体和灵魂一起都卖了，才好不容易得到了效忠陈默的机会，这个方白，就直接被陈默招揽了，简直就是被馅饼砸中，幸福来得不要太突然。

“跟着你，为什么啊？”方白显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还问了一句。

陈默直接一个巴掌扇在方白的脸上，又把这可怜的纨绔公子哥给打得趴在地上，眼冒金星。

“可以不跟着我，死人是不能跟着我的。”陈默用沾满了泥垢的脚，狠狠的踩了踩方白的脸，让他更加亲密的和大地接触。

“我跟着你，老大，别踩了，再踩就要出人命了。”方白发出一声哀嚎，哭天抢地。

搞定了一切，路上的插曲也算结束了，陈默加快了脚步，直奔大雪山之巅，因为，百大宗门的暗劲武者大混战要开始了，有些人的表现，陈默也很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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