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辟邪老祖,死了都不放过我,还将辟邪咒法的威力注入这辟邪塔中,专门用来对付我的黑沼领域,没想到,千年前你困住了我,千年后有个狂妄不羁的少年竟然借助你身化的法宝要灭杀我,好,我到要看看,我抱元守一,黑沼护体,如何奈何我战天魔。”战天魔怒吼咆哮的声音响彻天空,但依旧不见其人影,还是藏匿在那片黑暗如泥沼的虚空中,等待着陈默的自投罗网。
陈默也不着急,知道这是一场力量与毅力的比拼,自己占据了主动,可以慢慢消耗这战天魔的法力,原本奈何不得的黑沼领域此刻被青光一扫,稀薄了不少,纵然完全驱散这片黑沼只怕要数个月,但陈默有的就是时间,索性在那金山之上闭目修炼,与那战天魔一般,看谁更有耐性,更像乌龟,将头缩到底。
三天三夜过去了,黑沼雾霭又稀薄了不少,战天魔偶尔不时怒吼几声,臭骂陈默年纪轻轻,却不是血气方刚,这等无耻,什么不学学乌龟,各种辱骂犹如阵阵清风刮面而过,完全不能让陈默动怒恼火,依旧是荣辱不惊,有闲情逸致就与战天魔斗嘴骂上几句,没有心情就彻底陷入了沉默死寂之中,让战天魔更是暴躁如狂,强行克制住杀出黑沼的冲动。
渐渐的,黑沼领域的雾气越来越稀薄,陈默与战天魔都知道到了决战前夕,陈默更加冷静如冰,而战天魔则愈发暴躁如狂。
“龟儿子,你再不出手,就是我战天魔的龟蛋了!”战天魔此刻哪里还有半点绝世高手的风范,陈默的冷静与傀儡阵的压力双重折磨,让他几乎快癫狂了。
才离开辟邪塔,竟然又被算计,落入了这等必杀的法阵之中,关键还拖着重伤的肉身,元气大伤法力不济的元神,对于这即将到来的一战,战天魔没有多少把握,甚至认为是平生最凶险的一战。
陈默则心如止水,知道战天魔此刻乃是一头凶兽,张牙舞爪,狰狞可怖,但还没到最可怖的时候,一旦大战,被困的凶兽便会迸发出比往日要可怖数倍的杀力,若不提前做好准备,只怕瓮中捉鳖不成,反而被鳖给咬死了,那就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这一日,艳阳高照,气温骤升,正午时分,原本平静的傀儡阵内突然被陈默的神识催动,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猛攻,金山银海,铜枪铁矛,十方八面来袭,一浪高过一浪,一波猛过一波,滔滔不绝,连绵不断,更有仙灵五脉所化的五只大手印凌空拍下,与金山万钧碾压之势齐齐辉映,几乎瞬间就将黑沼领域那稀薄的雾霭给驱散,涌向战天魔的本体。
在这漫天攻势之中,还掺杂着几点晶莹的光芒,那便是陈默紫青双剑与母剑的凛冽剑芒,加持了金刚之力,与元神之力,锐利无匹,任是何等绝世高手,一不留神,被刺中都要吃上大亏。
无论是肉身,还是元神,在这等神兵利器一番切割,纵然不死,也要元气大伤。
战天魔对着正面砸来的一座金山猛得刺出一矛,赫然直接贯穿了这座金山,顺手一挑,将金山挑飞,一股黑气弥漫在金山表面,那金山乃是天仙境的金尸所化,一时间失去了战力,动弹不得,只能悬浮在半空中,缓缓吸收着仙灵之气。
那五脉仙灵峰所化的惊天巨掌则被战天魔以方盾一一化解,纵然是这等山岳之力也没有让战天魔有丝毫畏惧,被黑沼魔力加持了肉身之后,竟然没有因为山岳那巨大的冲撞之力而震得七窍流血,五脏六腑移位,肉身之强悍,由此可见一斑。
反而是那波涛汹涌的银海巨浪让战天魔应付不暇,颇为吃力,无论是矛还是盾,对于那扑面而来的浪花总是以攻破攻也无法化去,以盾护体也会被浪花湿身,银海之浪中显然是含有剧毒的,短时间战天魔毅然不惧,但多少也要分出少部分法力来抵抗毒力的入侵,无形中削弱了战天魔的持久战力,可以说是为战天魔的败亡埋下了伏笔。
四面八方袭来的铜枪铁矛密集如雨,战天魔靠着左手的方盾挥斥方遒,一次次化险为夷,加上鬼魅般的身法,总是在白驹过隙的瞬间躲过那必杀的枪矛突袭,肉身竟然没有受伤,连战天魔自己都有些得意,在这等劣势下还能毫发无损,当年的威势若完全爆发出来,那还了得,必然直接破去这金山银海铜墙铁壁傀儡阵,冲天而去。
战天魔正沾沾自喜之际,突然一青一紫一灰三道光芒乍现,在一座金山被劈飞挑走的瞬间暴射而出,猝不及防,护盾只是抵挡住了那青紫双色光华,却没能拦截住那到灰色剑光。
一剑穿心,肉身被破,战天魔在虚空中蹒跚数步,紫青双剑没有飞遁而走,借着母剑重创其肉身的千载难逢的良机,在空中一个完美的回旋杀招,合璧而来,剑气化为一股,纵横驰骋,赫然没有刺向战天魔的身躯,而是剑光一绞,接触方盾的瞬间竟然再度分开,重新化作一青一紫两道光华,在战天魔的左手手腕上一划而过。
血光乍现,天魔断腕,方盾自然拿捏不住,坠向那片波涛汹涌的银海,消失不见。
断腕穿心,伤不可谓不重,但战天魔哼都没有哼一声,似乎这等伤害对他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轻伤,甚至纵声狂笑道:“就这么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