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末,常年不联系的老妈突然给我打电话,我一阵狐疑的接起了电话。
老妈在电话里说我表舅家的小表弟出去玩耍时不小心失足落水溺死了,让我回家代表我家跟一下出殡队伍。
我听了就先答应着,心里却思绪万千。
其实,平日里我家里人跟这家人并不亲近,至少大人们是很少有来往的,但这并不影响我跟小表弟的关系,我们可以说是自小同吃同喝同睡,就跟亲兄弟一样。
虽说是小表弟,但也大不了他多少,怎么说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如今他出了事,我妈是看在我和小弟的关系不错的份上才打电话告诉我让我回来跑个堂的。
说白了我妈的意思就是让我替他们走走形式,反正平日里除了我和小表弟关系很不错之外,两家的关系就不怎么样,也就不在乎那些细节了,随便出个人跟跟出殡的队伍就算是应付过去了。
第二天我便买了车票奔回了老家。
我一到站就奔向了表舅家的老房子,可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两个影子从屋的墙外穿出来,仅仅离我几米远,我看清了,那是我小时候经常听老人说过的鬼差!
我记得奶奶说过,他们一黑一白,叫黑白无常,他们分别勾走阳寿到了的人的魂和魄,将他们带去阎王爷那里交差,阎王爷会公平的按照那人生前做的善事和恶事,来选择把他安排到哪一层地狱中。
我吓呆了,一动也不敢动。这时,胡丽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不用怕,他们以为你看不见他们的。”
胡丽娜的声音让我安心。
“他们是来勾走我表弟得魂的吗?”我假装看不见他们从他们的身边走过。
“是的,但是他们没有拿到你表弟的魂魄!这就说明你表弟的魂魄在别的地方!”胡丽娜的话让我一惊,难道是有人想要我表弟的魂魄,想加害于他?
没有再多问,我绕到屋前准备去看表舅他们,可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女人哭声,原来是表舅妈在门口哭泣。
“舅妈……我……回来了。”我看着她哭,一阵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泪眼婆娑的抬头,揉了揉眼睛看清了我的面貌,哭的更厉害了。
“小杨,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你小弟生前还经常念叨你怎么不回来找他玩呢?现在他人走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这可让我这么活呀!呜呜呜……”
她又伤心的哭了起来,听舅妈说起小表弟生前的事,我一阵心酸,回忆渐渐涌上心头。
还记得小时候一起洗澡,我还总是捉弄他呢,而且打小我就喜欢捉弄他,但他就算被捉弄哭了也不会向他爸妈告状,因为他认这个哥哥。
如今这个唯一把我当哥哥的人没了,我鼻子一酸就想掉泪,但我是个男人,我的尊严不允许我在别人面前掉泪,我忍住想落泪的冲动,跟舅妈说节哀,便直径走进了屋子。
进了屋,看着跪了一地的人,还有灵床上脸被泡的有些浮肿的小表弟,我的眼泪实在忍不住,夺眶而出。
“对不起,表弟,我来晚了,我说过要和你一起去抓鱼的,你怎么不等我啊。”
我的眼泪就像有了发泄点一般,借着机会,把很长时间以来积累的委屈全都发泄了出来。我几步走到表弟的灵床前,看着他被水泡的有些浮肿的脸,噗通一下跪下了。
自言自语道,“我不在,你怎么还是这么贪玩,又偷偷下水了吧?看你醒过来的时候我不打你!”
我有些神志不清了,我不想承认他已经死了,我轻轻的握住了他惨白的手,很凉,是永远捂不热的那种凉。
我惊慌失措的想给他捂热,我想我那时已经失去理智了。
耳边的胡丽娜突然唤我,我旁若未闻,只是两眼呆呆的看着那只永远都捂不热的手。
她连续叫了我好几次,都没有把我叫醒,她实在没办法就直接在我耳边说了几句话,让我瞬间清醒了。
“小杨,小杨?你没事吧,别太伤心,你不会是……疯了吧……”
我本来痛苦不堪的脸上突然笑了,让旁边的人以为我疯了。我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然后直径走进了表舅所在的里屋。
胡丽娜说她的猜测没错,表弟的魂魄的确被人偷走了,而偷走他魂魄的人是只水鬼,表弟他只是贪玩到水边被水鬼换了替身,她还说只要在三天之内把表弟的魂魄抢回来,他就还有救。不过前提是,表弟的尸身不能下葬。
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跟表舅和舅妈商量不要下葬的事,不然错过了时间,就算胡丽娜再有办法也无力回天了。
我进了里屋,刚好舅妈也被家里人搀扶进屋里。
舅妈哭的眼睛红肿,有些虚脱,表舅也是眼眶发红,一直闷着头抽烟。
表舅家就这一个儿子,是家里的独苗,就这么没了,搁谁谁不心疼,更何况表弟为人耿直,经常帮邻居同事的忙,有很好的口碑,很招人喜欢,唯一一点不足就是贪玩,打小喜欢玩水。而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