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白大爷气得胡子一颤一颤的,这东西怎么连喘口气的功夫都不给,下作!
要是我,我也不给,这可是生死存亡的时候,谁敢没心没肺地大吃大喝给敌人休养生息的时间。
“下作东西!你还物了!有本事出来斗法!”
兰爷爷闻言,眉毛一抽一抽地看着这七窍生烟、气得只差没蹦起来的白大爷。一把年纪了,脾气还是这么暴躁。
兰爷爷强架起身子,不发一言地去搀扶白大爷。可别这个时候倒下了。
那恶灵也不在言语上纠缠,也对。能文斗解决的事还用得着用武力解决问题吗?那恶灵深谙此道,又用大雾围困了白大爷,身影藏在那重重深雾中。
白大爷此时已是怒火攻心!怒声道:
“我叫你围!”
白大爷从怀里掏出一打符,分了分类。心略定了定,便心法配着口中口诀一张接着一张飞了出去。成了一个符阵。叠叠丛丛像是密不通风的四面墙一般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保护膜。
“你还真是批量生产啊!说掏一打就掏一打,你还真不心疼!”
白大爷汗如雨下,神情紧张,甚至微微有些颤抖。兰爷爷看着却也不心慌,也罢。这两个人认识了快半辈子了,白大爷经历的大风大浪多得去了,也不必为这区区蛇骨担心。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心疼啥,一张符三十块钱,你付钱!”
白大爷也是无奈,这老头什么时候都没个正经,自己阴气都快被这恶灵吸干了却还能谈笑风生。
“你个狗腿子除了符就是符,看你仙家的厉害。”
言未罢,只见那黑雾化作一条墨色长蛇绝地而起!身长数十米,远远望去,犹如墨龙一般。吞吐着云雾,在几不可见的月光下盘虬着向白大爷与兰爷爷发动进攻!
“对付你还用发大招?”
兰爷爷心想:“这老头不是又要掏符吧?一会到家可得扒下他的衣服看看,这么多符都怎么塞进去的!”
白大爷果不其然从怀中又掏出一打符,只不过这次连类别都没有区分,直接打了出去,打在了那蛇骨所化的墨龙身上。
收效甚微,对那恶灵来说简直如同挠痒痒。白大爷见此也没慌。莫说是恶灵所化的墨蛇,就算是这么大一条蛇一时半会也是打不死的。霜雪焉能见太阳!天亮的时候,比极阴之物还要阴上三分的蛇骨也就翻腾不起来浪了。
蛇骨也明白这个道理,不顾那熠熠生辉的符阵的威力,直直地往那符阵上撞击,天地间,黑与金两色交相辉映!像是大船触了礁一般的发出巨响。
“这玩意还挺精。”
白大爷看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兰爷爷差点没气吐血,自己累死累活维持符阵还要费尽心机的防止那墨蛇背后下刀子。,他他妈的点着烟袋锅啪嗒啪嗒地抽着,还评头论足的说那恶灵聪明!好不逍遥!
“你把烟给我灭了!”
话落时分,符阵破了,顿时那符四散!恶灵所化的墨蛇直冲兰爷爷的面门!
符阵轰然破裂,兰爷爷被那似是四散的流石一般的符纸击中,身上登时青一块、紫一块。白大爷却还是嘻嘻哈哈,毫无紧张的意思,甚至还开玩笑道:“我这符纸居然让你说的发脾气,都不顶事了!”
兰爷爷也是心大,竟然回嘴道:“明明是你老了不中用了,关符纸什么事!”
我真是佩服这老哥俩,这种时候还能谈笑风生,真是年纪大了,什么都看得开了。
那恶灵可不敢放松,又凝重了几分墨色,拼了命的发动进攻,一时间,风云涌动。
白大爷拉着兰爷爷向前不急不慢走了几步,竟然毫无惧色。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符纸。
那符纸通体皆黑,隐隐泛着血色,甚至四散着血腥味。似乎是年代久远,符纸已经微微发皱。
“这张两千!”
白大爷转头对兰爷爷说道,似乎是痛心疾首一般。
“你给我滚!一分都没有。”
兰爷爷知道,这白大爷就是爱刺激他,虽然自己现在两眼有点发黑,脚下也有点发虚,但是也不能在嘴上认怂。
白大爷没有继续逗弄兰爷爷,这回难得正经,心神合一,口中疾疾地念着口诀。那符纸渐渐地发出浓重的血色。是血色,不是红也不是黑,也并不耀眼,但是那光芒却直直指向天地间,弥漫着四散的血腥味。
那符纸似是一把利刃,电光火石间,已然呼啸着刺着那蛇的七寸而去。
老话说,打蛇打七寸。这七寸在哪我并不知道,听兰爷爷说,好像是蛇身子的中部。道听途说,不足为信。各位看官,请别计较。
那蛇骨所化的墨蛇顿时解体,墨色四散,渐渐地消失在那将明的天幕上,一切又恢复了宁静。天地间,田垄中,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这一切。
白大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从兰爷爷手里夺过了烟袋锅,啪嗒啪嗒地抽着,过足了烟瘾,才去看看面色苍白的兰爷爷。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