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店?听到这三个字我突然就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就坐直了身子。但是把林恒癫下了沙发,换他龇牙咧嘴的跳着脚骂我。我摸了摸还在发痛的腰根,心想道:活该!
“你!你!你怎么这么小心眼!你他娘的怎么这么记仇!”
“我小心眼你第一天知道啊?”
斗着嘴还是把他拉了起来,看着他呲牙想要咬我的样,我就又撒了手。
林恒“咚”地一声又摔在了地板上。声音之大,令人侧目。我倒是有点心疼他家的红木地板,这一下下撞得我都疼。
“你…你…你母老虎!你母夜叉!我看谁敢娶你!”
“现在打你可没人能救得了你!”
“暴力不能解决问题!”
“能解决你就够了!”
这小子虽然是典型的北方人身材,奈何我是有童子功的练家子。从小打他打到大。他也不是不害怕,只不过好面子嘴上不说而已。
“你刚才说火锅店邪性。你给我说明白了。”
“那个…就是那店基本是三年死一个伙计,三年死一个伙计,这都不算什么,关键每个伙计死的时候总是全身骨头都成了渣,软踏踏的跟橡胶捏的似的。看着跟从十八楼扔下来,警察也查不出死因,就一直对外宣称死因是自杀。放屁啊!谁他妈按年头自杀的!那家店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死一个伙计装一扇窗户。你可F城看看,那家店有装四扇窗户的?”
我没说话,只是一口一口闷闷地抽着烟。我绝对不信白鹤是在大街上与我无意为之的偶遇。但是我也想不出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宝贝,况且他与师父关系匪浅,绝对不会轻易谋害我。
我掐灭了烟,揉了揉眉心。说不出的头痛。
话唠最讨厌的事是什么?在我看来,无非是一个话唠兴致勃勃地跟你说一件事,你的反应却是不痛不痒没有回应。比如我身边这位,看我久久不曾回应他,抓耳挠腮像是身上生了虱子一般。
“你倒是给我点反应啊?”
“啊?哦。就是那事哪家店?”
“就是中央路那家。老白咱俩都要各奔东西了,要不去他家吃个火锅。到时候可以跟大学同学吹吹牛逼!”
“你就知道吹牛逼,得了吧,我可不去。去也不跟你去,胆子还没老鼠大,屁大点事就哭天抹泪的。真有事你还不得一下子晕过去了。”
我撇了撇嘴,拒绝了林恒的提议。开什么玩笑,那家店我一个修道之人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何况他这种毫无修为普通人。这事得尽快解决,要不然久而久之会成为F市的沼泽。
何为沼泽?平日里看着人畜无害,似乎是随意踹一脚打一下也无所谓。但是只要稍不留神,便会深陷其中,难以自救,是吞灭无数生命的地狱。
“你怎么了,提到吃你不蹦高拍手我都不习惯。”
“这不长大了吗?”
我斜靠着沙发,把玩着遥控器。
“老白,问你个事?”
与林恒相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他少有这么正经的时候。我正心烦报志愿和白鹤那摊子事,自然没有心情处理他的问题。因此口气不善的说:
“哪那么多问题,别问。”
“………”
你能不能别一副我调戏了良家妇女的样子,好歹一米八的汉子,成何体统。
“问吧。”
“好嘞!”
看着他喜笑颜开,一扫刚才的颓败的样子,翻脸的速度真是比翻书都快。我翻了翻白眼,恨自己怎么就那么心软。
“你和沈土好了?”
“好你马勒戈壁!”
听到他的话,我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顾不得他诧异的眼神,我连拖鞋都没穿的就奔去了卫生间。
脑海里放肆地倒腾着“胡说八道”四个大字。他怎么会那么问我?我一个富二代怎么可能配给沈土那种山村野夫!我…我怎么可能!
摸了摸身上,还是什么都没有。干脆一屁股坐在坐便上,自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老白?生气了?”
林恒敲着卫生间的门问道。小心翼翼的语气让我更是心烦。但是也不能胡乱跟人家发火,毕竟他也是关心我才会问我。
“没你事,是我太小题大做了。”
我拉开门,依着门框,尽量将语气放得轻缓。
他却一脸惊恐的喊到:“老白,你!你身后?”
我身后?身后有什么?正想转身却想到:万一是什么僵尸之类的,转身的时候大动脉必然暴露于敌人面前,绝对是十死无生的绝路。
我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暗暗的比着手法,尽量稳定心神。口中请着地府元君。
也不知道是心里因素还是自己吓自己,总是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往日里最熟悉的卫生间此时却让我脊背发凉。
“老白…老白!有老鼠!”
我去年买了个表!
吓死哥了!一个老鼠给你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