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紧握长枪,砸、刺、挑、扫,如猛虎般冲杀在这群军士之中,左冲右突,无人能挡。只见鲜血不断喷洒而出,在武松的面前形成了一阵阵血雾,也不断有人在他的身边惨叫着倒地。短短的时间内,这宽阔的街道上就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人,不断嚎叫呻咛,青石板路也被被鲜血染得通红。
武松的身上也有三四处挂了彩,鲜血从创口处不断流出,他完全没有当一回事,只是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血水与汗水。他喘着粗气,用力握紧了手中沾满血迹的长枪,看着正前方百余名弓手,已将弓拉到满弦,一支支锋利的箭矢正对着他。
武松的凶悍让袁熙大是吃惊,也震撼到了西门庆和那一百二十名弓手。
袁熙根本没有想到,武松一人能将那八十名亲卫解决,而且是那么的快。可袁熙并没有当一回事,随即他轻蔑的一笑,他不相信武松还能躲得过这一百二名弓手的齐射,就算他能躲得过,焦触也该带兵前来了,这武松今日怎么都是必死无疑。
袁熙面色一沉,大喊道:“放箭!”此刻他只要武松死,完全不顾武松身边还躺着他的亲卫。听到了袁熙将令的弓手,毫不犹豫的将箭向着武松射去。
唰唰唰……
瞬间,一百二十支利箭离弦而出,密密麻麻的齐射向了武松,将他身边的一两丈内完全覆盖,不给他任何的躲闪机会。武松也又一次看清了袁熙的残忍无道,不顾手下军士的死活。
武松看着这一阵箭雨射来,发出一声虎吼,他弃了手中长枪,急忙用左右手各提起一名军士,挡在了身前。武松的耳边不断响起了惨叫声,他的双手也感受到了来自箭矢的冲击力,这一波箭雨也让那些未死的军士失去了生机。
武松身前的两个肉盾,也变成了刺猬。他发现前方的弓手又再次将弓拉开,准备射出第二波箭雨。他一声大喊,将手中的两具尸体甩向了弓阵,只听到传来了几声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和摔倒之声,一下打乱弓手的阵型。
同时,武松眉间一皱,感到身上一阵吃痛,他的腹部和左手臂上各中了一箭,他一咬牙,忍着疼痛,双手又各抓起一名地上的尸首挡在身前,大步向前冲去。武松的耳边也传来了袁熙的喊叫声,“挡住他,你们给我快挡住他。”
武松大步冲入了弓手阵中,此时部分弓手已经将弓挂回了腰间,抽出了佩刀,围杀向了武松。而武松紧紧抓住了手中的两具尸体,将他们当做了武器,不断横扫、砸打。只听到一阵阵骨裂声和惨叫声不断响起,只见弓手纷纷应声倒地。
奋力拼杀的武松,又被站在远处的弓手一支冷箭射中了的背部,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传遍了他的全身,他回首冷眼一看,一下将手中的一具尸体甩向了那弓手,一声惨叫后,那弓手被砸倒在地。武松又将另一具尸体甩向了远处的弓手,随即在地上拾取了一对朴刀,左右开弓,一阵乱砍,只见残肢横飞,鲜血喷溅。
此时的武松浑身染满鲜血,一脸凶神之像,犹如来自地狱的夺命恶鬼,不断将眼前的一条条性命收走。吓得袁熙脸色发青,口中还不断大喊道:“拦住他!拦住他!只要杀死武松,重重有赏!”同时心中也在暗骂焦触,怎么还没赶到。
袁熙的士卒在武松一刀刀的挥砍下,人数变得越来越少,西门庆急忙拉着袁熙说道:“主公,快,快退回府中,等待焦触将军带兵前来。”
袁熙和西门庆急忙退回到官邸之中,紧紧的关上了大门。袁熙急令府中的仆从也拿上了武器到门前抵抗。门外是一声声的惨叫不断传来,吓得那些仆从浑身颤抖。
此时,门外的军士也被武松屠杀殆尽,一身是血的他,垂手提着不断滴血的双刀,立在了袁熙郡守府那紧闭的大门之前。“咚”的一声闷响,武松一脚踢在了那朱漆大门之上,大门晃了晃并未打开。到吓得门内的数名仆从,拿捏不住兵刃一下掉落在了地上,让那袁熙气得开口大骂。一旁的西门庆急忙劝阻,让一旁的军士护卫着袁熙进入了房屋之中。
武松又奋力踢了那门几脚,大门一次比一次晃动得越来越厉害,眼看就要挡不住武松了。
这时,宽阔的街道上传来了纵马奔驰的声音,只见那焦触骑着战马正拼命赶来,他的身后跟着大批的步卒。焦触在赶来的路上,已指挥军士将郡守府四周的街道完全包围起来,城门前也布上了重兵,准备让武松葬身于这清河城内。
焦触提着一把大刀,纵马来到郡守府前,看着一地触目惊心的尸首,心中一震,同时也暗自庆赶到的及时,袁熙没有出事。于是焦触急忙提刀指向正在踢门的武松,大声喊道:“大胆武松,焦触在此,容不得你放肆。”
武松猛的一回头,一双充满杀气的目光冷冷的盯住了焦触,让那焦触不寒而栗,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此时的焦触,也不敢上前与武松厮杀,大声下令道:“全军听令,杀死武松。”
府邸之内的西门庆听到焦触已领兵前来,急忙跑进了室内,一脸笑意的对袁熙说道:“主公,焦触将军带兵前来了。”
袁熙终于听到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