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脸上一怒,刀指袁熙,厉声喝道:“放开她!”
袁熙脸上露出了一阵得意的笑柔,说道:“武松,原来你也在乎她的!快把你手中的刀丢了,不然我可保证不了下次这手上的劲力会是多大!”
潘金莲的眼神中突然现出了一丝柔情,不在害怕,也不在恐惧,看着武松说道:“叔叔,你不用管我,动手吧!”
“贱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袁熙发出了一声历吼:“武松,你还不快将刀放下。”袁熙手中的剑刃又在潘金莲那白皙的脖颈间划出了一条伤口。
武松眉间紧锁,脸布怒气,哐哐两声,将手中的双刀丢到了两边。袁熙发出了一阵狂笑,看着武松吼道:“让开!”
此时,武松双拳紧握,真是有力无处可使,一双怒目紧紧盯住袁熙,看着他挟持着潘金莲一步步向着门口移去。就在袁熙到达门口,回头瞟了一眼门外时。
武松抓住了这短暂的瞬间,一个箭步蹿出,右手如鹰爪一般紧紧抓住了袁熙握剑的右手,吓得他目瞪口呆,一阵生痛,剑也脱手而落。武松左手一拳又狠狠挥出,直击袁熙面门,打得他鼻梁断裂,门牙崩落,脸上开花,嗷嗷直叫,那里还有袁公子,袁将军的威风气度。
袁熙口鼻间一阵酸痛,泪水夺眶而出,右手又被武松死死抓住,想逃又无法逃,想求饶还没来得及出口。武松那如石头般坚硬的拳头又砸在了袁熙的面门,那崩落在口中的门牙,一下被他吞到了肚中,那断裂的鼻梁也彻底塌陷在了脸上。袁熙双眼无神,浑身无力的软瘫在了地上。
武松松开右手,看着倒在地上一脸是血的袁熙,只感到满腔的怒火终于得到了发泄。他从地上拾取了刀,一刀割下了袁熙的人头提在手中,说道:“哥哥,兄弟我为你报仇了!”
潘金莲吓得一声惊呼:“叔叔,大朗他?”
武松看着潘金莲说道:“哥哥已被袁熙和西门庆这两狗贼害死了。”
潘金莲没有想到袁熙是那么的狡诈和残忍,竟然欺骗了她,还险些被他侮辱。想着这些,潘金莲泪眼朦胧,拾取了地上的剑,看着袁熙那无头的尸体连刺数下,喊道:“还我夫君命来,还我夫君命来。”
武松将袁熙的人头也挂到了腰间,看着潘金莲说道:“嫂嫂,我们快走!”
武松握紧双刀在前开路,快步寻着原路而回,心中也在担忧祝公道的安危。潘金莲则紧跟在武松的身后,他看着浑身是血,背插箭矢的武松,心中百感交集,喊道:“叔叔慢些,把箭拔了,让奴家帮你包扎下。”
武松看着身上插着的箭矢,奋力一下将它拔出,眉间一皱,鲜血一下涌了出来。潘金莲急忙将一旁尸体上的腰带解下为武松包扎,随后指着背部说道:“叔叔,背上被有一支箭。”
武松说道:“嫂嫂可敢拔下?”
潘金莲一咬牙,点了点头,用手紧紧抓住箭杆,拔下拔几下,才将那箭拔下,也使武松皱了数次眉头。鲜血喷涌出时,吓得潘金莲微微一颤,说道:“叔叔,还好吗?”
武松说道:“嫂嫂,武松为兄长报仇,在所不惜,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包扎完后,武松带着潘金莲一路走来,毫无阻拦。当他接近了大门,听到一阵喊杀之声,心知祝公道定然无事,可还是加快脚步跑向大门,口中喊道:“嫂嫂,跟紧武松。”
武松快步到了门前,只见地上又增加了无数具尸体,那祝公道也被溅满了一身鲜血,犹如血人。武松将袁熙的人头高高举起,大声喊道:“袁熙已被我杀死,你们也想如他一样吗?”
袁熙手下的士卒被武松一声大喊惊吓住了,他们纷纷停止了进攻,看着那血淋淋而又面目全非的人头,都不敢相信袁熙已死,可他们一时间也不敢在向前,胆怯的向后退了退,小声的议论道:“那到底是不是袁熙的人头?”
祝公道握紧长枪看了一眼武松,看到了他腰间的人头,说道:“武松兄弟,既然你大仇得报,我们就一起突围,杀出条血路。”
“啊!”紧跟上来的潘金莲发出了一声惊呼,她被这满地的尸体和血腥的场面惊吓到了,面前还有数不清的士卒。
武松说道:“嫂嫂莫怕,武松定能带嫂嫂杀出重围。”
潘金莲应道:“我并非怕死,只是怕拖累了叔叔。”
在一旁的祝公道说道:“一群小喽啰,休想拦住我祝公道。武松兄弟等着,我给你夺匹马来,我们定能杀出这清河城。”祝公道持枪而出,无人能挡,连连挑翻了数名士卒,吓得余众胆战心惊,纷纷退让。在得知袁熙死后,他们更是毫无斗志。
祝公道翻身上了焦触的战马,又返身杀回,那些士卒皆不敢阻拦,退让出了一条道路。祝公道回到了武松身边,下马说道:“武松兄弟带着你家嫂嫂上马,我们一起杀出去。”
武松上了战马,看着潘金莲说道:“嫂嫂,武松得罪了。”一把将她拉上了战马,坐在了身前,惊得潘金莲是脸放娇红。
祝公道也翻身上了自己的战马,手中持枪当先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