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动的火光下,石宝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他知道只要这大门能打开,他就算用强硬的手段也能拿去这青泥隘口。随即对着城墙上的军士喊道:“有劳兄长了,我代武关上还在生死战斗的弟兄们谢过你了。”
军士拿着杨定的手书和将印快速的来到了王方屋门前,咚咚咚的敲了敲门,喊道:“将军,将军……”
漆黑的屋内亮起了灯火,回应道:“什么事?”
“将军,武关送来了求救信,连杨将军的将印也一并送来了。”
“什么!”
门咯吱的一声打开了,只见一粗壮汉子站在了门前,说道:“将杨定的手书拿来我看。”军士急忙将手书呈给了王方。
王方接过了手书,借着那跳动的灯火将手中的书信细细看了一番。随即对着眼前的军士说道:“前日,杨定安排的信使已经向着长安而去,这时又来求救,还附带上了他的将印,只怕武关战事已经吃紧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守的武关!”
“将军,武关拒险而守,我看没那么容易被攻下吧。”
“这杨定真是废物。”王方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来送信的有几人。”
“四人,看样子是马不停蹄,一路赶来的。”
王方迟疑了一会,说道:“你去将关门打开,把他们带来见我。”
“诺。”军士转身离开,向着大门而去。
石宝眉间紧锁,内心焦急的与手下三名军士站在大门之前。突然间,厚重的大门不断发出咯吱的声响,闪动的火光出现在了石宝的眼前。只见拿走手书的那名军士手举火把,他的身后还站着十数名士卒,说道:“快进来吧,跟我去见王将军。”
石宝看着眼前的军士,抱拳一笑说道:“谢过兄长,敢问王将军在何处?”
军士向身后不远处的一间屋子指去,说道:“王将军就在那屋中。”
这名军士话音刚落,只见寒光一闪,鲜血从一具无头的躯体脖颈间喷洒而出。随即咚的一声闷响,那双目圆睁的人头滚落在了一旁,那无头的躯体也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手指还在不断微微抖动着。一时间吓得那十数名士卒呆若木鸡,不知发生了何事。
石宝怒眉一扬,大喊一声:“杀!”手中的劈风刀无情的挥砍而出,眼前的一名士卒就被他劈为了两段,温热的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可石宝依然不会手软,眨眼睛间又剁翻了两人。他身后的三名军士也提刀上前,一刀一个将王方的手下砍翻在地。连续不断的惨叫声打破了寂静的黑夜。
一名士卒大声喊道:“敌人突袭了,敌人……”到嘴边的话还没有喊完,人头就与躯体分了家。
“叮叮叮……”的鸣金声在城墙上响了起来,王方手下的士卒开始不断的大喊:“敌人突袭,敌人突袭……”
喊叫声与鸣金声将熟睡的士卒们一一惊醒,他们的纷纷握紧武器跑出了军帐,衣冠不整的士卒们不断向四周张望,一时间不知敌人从何处而来。
王方听到了呐喊声与鸣金声随即明白过来自己中计了,急忙拔剑在手,走出屋门喊道:“不许慌,所有人给我守住城门。”王方手下的士卒纷纷压向了大门。百步之外的二百九十七名骑兵,也纵马奔向了大门。
石宝看着黑暗中不断涌动的身影,他知道只有奋勇向前尽快擒住王方,才能控制住局势。随即一声历吼:“挡我者,死!”
石宝握紧了手中的劈风刀,疯狂挥舞着向前突去,犹如一只凶猛的野兽挥舞着他的利爪,让人无法抵挡。那锋利的劈风刀带出一道道冰冷的寒光,任何兵器与它相碰都必成两段。
闪动的火光之下只见鲜血飞溅,人头乱滚,残肢横飞。石宝一边狂吼,一边向着王方所在屋子杀去。他的身上已溅满了鲜血,手中的劈风刀每一次挥舞都将那温热的鲜血带的飞溅而出。
王方手下的士卒看到石宝犹如凶神恶煞般势不可挡,他手中的兵刃更是锋利无比,削铁如泥,都渐渐胆怯不敢上前阻拦。
奔腾的马蹄声响彻了整个青泥隘口,如黑色潮水般的骑兵队伍瞬间冲杀入了大门,犹如狼入羊群。骑兵队手中的利刃不断将一条条性命收割,杀得王方手下的士卒心惊胆颤,纷纷溃逃。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王方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这黑暗中到底有多少军马杀入了青泥隘口。此时的他也不敢恋战,急忙骑上了战马调头向着关内逃去,并大声喊道:“撤退,撤退……”听到了王方的命令,他手下的士卒更是毫无战意,士气全无,犹如丧家之犬急忙逃窜。
黑暗中,石宝只见王方的军队不停向北逃去,他顾不上追赶快步进入了王方的房间,可房间内空空如也,那里还有王方的身影。石宝眉间紧锁退出了房屋,快速登上了战马,厉声喊道:“给我追,不许放走王方。”
“诺。”
石宝双腿一夹马腹,刀身一拍马臀,催促胯下战马快速向前奔去,势要将那王方擒住,不能被林冲给比下去,更不能不如扈三娘一女子。
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