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猛的西凉骑兵冲杀入了张途和李忠所在的军阵。瞬间鲜血飞溅,惨叫连连。只见锋利的长枪洞穿了战马的躯体,鲜红的血液顺着枪身不断的流淌而下;受伤的战马疯狂冲撞向了刘铄军,使得数百名士卒躺倒在了地上,被战马无情的践踏而过。锋利的刀枪同时也在收割着刘铄军士卒的性命。
瞬间,残肢人头落满了一地,鲜血将地面染得通红。刘铄军在付出了五六百条性命后,终于挡住了西凉骑兵的冲锋。枪兵们红着眼,握紧手中的武器冲杀向了西凉骑兵,锋利的枪头洞穿着一具具铠甲,将西凉骑兵挑落下马。
张途手舞大刀,扯开嗓子叫喊着,一刀刀挥舞向西凉军。李忠不善骑马,可他也不甘示弱,手提铁枪、鼓起勇气冲入了西凉军中,一把铁枪舞得灵活自如,连挑数人。
西凉军也勇猛异常,更何况是骑兵对战步兵,后面的西凉步卒也开始陆续赶到,使右边阵中的张途、李忠陷入了苦战。
左边阵中,林冲所率领的三千枪兵匆忙列阵时,西凉骑兵冲杀而入,一下就将林冲的左边阵冲散,对林冲的队伍造成了致命的打击。瞬间,就有三四百人伤亡在西凉骑兵的刀枪之下。
林冲见阵型已乱,大喊:“今日唯有死战,方有生机,众人随我奋力拼杀。”手中的蛇矛无情刺出,一下就刺穿了一名西凉骑兵。林冲一声虎吼,用蛇矛挑起西凉兵的尸体奋力甩出,一下就将两名骑兵砸落下马。随即蛇矛一扫,重重的砸在了一名西凉骑兵身上,清脆的骨裂之声传入耳中,只见那西凉骑兵瘫软的坠落下马,没了动静。
西凉骑兵见林冲英勇不敢与之单斗,立马就有五人围拢上来对着林冲刀枪相加。
林冲眼看有五名西凉骑兵向他围拢过来,他毫无畏惧一声虎啸:“找死!”随即,手中蛇矛一招横扫千军使出,带出了呼啸的风声,劲力十足逼得五名西凉骑兵连忙招架,他们胯下的战马也鸣叫起来。
第一人横刀一挡,铛的一声鸣响,只感到千斤之力砸在了刀身上,弯刀应声脱落,手臂发麻,虎口崩裂,身形一晃,坠落下马,一旁的枪兵随即上前一枪刺死。
蛇矛余力未消,狠狠的砸向了第二名西凉骑兵,他也是匆忙中横刀一挡,只见那弯刀也是应声而飞,身形一晃坠落下马,随即也被枪兵一枪刺死。
第三名西凉骑兵横枪一挡,只感到双手麻痛,手中的长枪还在嗡嗡鸣响,身形一晃,双腿急忙夹紧马腹,长枪在地上一撑,终于稳住了身体没有落马,可心中已对林冲惧怕万分。
林冲的蛇矛被阻挡了三次后劲力减弱,后面两名西凉骑兵皆都被砸得身形一晃,手中弯刀拿捏不住,脱手而落。
林冲一招过后,手中的蛇矛迅速一收,又疾速刺向了一名西凉骑兵,给他来了一个透心凉。林冲连连挥舞蛇矛,又将其余二人皆都挑落下马,勇不可挡。
林冲见西凉军越来越多,骑兵身后又涌现出了黑压压的步卒,心中多少受到了震撼。林冲一咬牙,将蛇矛握得更紧,一声咆哮:“杀。”
林冲纵马冲出,手中蛇矛连连挥舞,在敌阵中左冲右突,无人能敌,连连收割着西凉军的性命。只见鲜血不断的从一具具躯体中翻涌而出,吓得西凉军士卒连连避让。在林冲的冲击之下,左边阵付出了千余条性命后,渐渐稳稳住了阵脚,与西凉军展开了拼死肉搏,短兵相接。
百辆推车的火焰渐渐熄灭了,中军的弓箭手依然不断将一支支箭矢射出,刀盾手和长枪兵奋死抵抗住了西凉军的进攻。
刘铄看着整个战场如同修罗地狱,尸横片野,惨叫不断;每个人都浑身是血,面目狰狞,如同恶鬼。地上尽是残肢人头鲜红一片,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刘铄注意到林冲的奋勇拼杀使左阵渐渐稳住了,可兵力的差距依然明显。张途和李忠所在的右边阵中,虽抵挡住了西凉军的进攻,可也完全陷入了苦战。
刘铄此时只有护卫他的五百士卒和石宝率领的一千骑兵未动了,其余一万二千五百士卒都投入了战斗。
扈三娘眉间紧锁,握紧手中的日月双刀,一副求战的眼神看着身边的刘铄说道:“主公,让我出战吧!”
刘铄听到了扈三娘的话微微一愣,此时兵力悬殊,他可不想让扈三娘出阵冒险;再说杨定和王方就在他的身旁,这两人的忠诚还尚未可知,在这样敌众我寡的环境下,如若他们阵前倒戈,没有扈三娘在身边护卫,只怕后果不堪想象。
这时,一旁的诸葛亮说道:“扈将军,主公需你护卫,不可轻动。”
刘铄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扈三娘点了点头。扈三娘略有失望,可还是以大局为重,不再多说。
一旁的石宝也是面色沉重,双目紧盯阵前局势,再听到扈三娘的话后,石宝也说道:“主公,军师,是否该让我出战了。”
骑在马上的诸葛亮也是面色沉重,双手紧紧握住缰绳,听到了石宝的话后,说道:“不可,还不是时候。”
石宝眉间紧锁,十分无奈,不知道何时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