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所说及是。”胡封顿了顿,接着说道:“当年将军你推举博士李儒为侍中,但被汉献帝拒绝,之后就没了李儒的消息,不知他去了何处!”
李傕脸上一片愁容,说道:“你且下去吧,顺便吩咐给我送点酒菜来,让我好好想想该如何应对。”
“诺。”胡封退出了大厅。
郭汜与伍习回到了长安城,清点整顿了军马后。郭汜对着伍习说道:“依你之见,该如何说降李傕?”
伍习说道:“将军,不如就看门见山,直接说吧。不过我们还是多带些军士,以防万一。”
郭汜想了想,说道:“看来只能如此了。伍习,你去挑选一百精锐之士,随后与我同去见那李傕。”
伍习拱手应道:“诺。”
随后,伍习挑选好了百名军士,跟随着郭汜前往李傕府宅。
李傕正在厅中独自喝着闷酒,心里为刘铄带兵来范之事即为烦恼。突然,胡封跑了进来,说道:“将军,郭汜来了。”
“什么?”李傕一愣,将放到嘴边的酒杯又放回了几案之上,说道:“他不是被刘铄擒了,怎么回来了?”
胡封应道:“末将也不知,只是他们此来还率领了百名士卒,只怕来者不善啊!”
“哦!”李傕眉间一皱,想了想,说道:“我到想看看这郭汜到底想干什么!去,在府中布置起卫士,如若郭汜敢有何异动,立马将其杀死。”
“诺。”胡封领命离开,前去暗中布置了一批军士。
李傕看到郭汜带领着伍习进入了正厅,一笑说道:“郭将军,快请入座。听闻你被刘铄擒住,真是急死我了,我还在这考虑该怎么营救你呢?现在看到你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我也放心了。”
郭汜轻轻哼了一声,面色阴冷的落座于李傕下首,心中暗嘲李傕这卑鄙小人,要不是为了来劝降于他,真想与他拔剑相向。伍习则手按剑柄站在了郭汜身后。
李傕一看郭汜的表情,也收起了笑容,正坐问道:“不知郭将军怎么从刘铄军中回来的?”
“我来正为此事,我已经归降了刘铄,特来劝你开城投降。”郭汜脸色平静的看着李傕,想从他的脸上多读懂一些信息。
李傕的脸上现出了惊疑的神色,用难以置信的口吻问道:“你归降了刘铄?”
郭汜平静的应道:“正是。”
李傕眉间紧皱,说道:“郭将军啊!你认为刘铄他会赦免我们的罪吗?他可是姓刘的,还是皇室宗亲,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们跟着董太师做过什么,你不知道吗?挖他刘氏皇陵,毁他刘氏宗庙,玷污皇室后宫,残害朝中大臣,什么事少过。”
郭汜心头一震,面现惊恐,这些事他什么也没有少过,他的府中还有不少价值连城的宝物,他的心里最清楚这些东西是从那来的。
李傕嘴角微微一撇,接着说道:“郭将军,我们所干过的这些事,汉室已经视我们为乱臣贼子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岂能容你我性命。如若真能投降,我们降于曹操,岂不强过刘铄,又何必固守于这长安之中。”李傕顿了顿接着说道:“哎,如若你我投降了刘铄,就皆为他人鱼肉,郭将军三思啊!切不可被那刘铄骗了!”
郭汜本想来劝降李傕的,没有想到又被李傕说的内心开始了动摇。郭汜眉间紧锁,心中一阵烦乱与犹豫,想了想说道:“我观那刘铄乃真心相待,并非有诈。正如李将军所说汉室已视你我为乱臣贼子,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我等固守长安又能坚守多久?这长安城中的余粮已不够半月,既然横竖是死,为何不赌一次,如若刘铄真心接纳你我,我们也可洗刷了那乱臣贼子之名。”
李傕想了想,捋了捋短须,说道:“如若是真心接纳你我,投降到也无妨,只恐其中有诈,等打开城门交出兵权以后,你我的性命就毫无保障了!”
“这……”郭汜犹豫了片刻,说道:“李将军所说不无道理,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李傕正色说道:“不如明日清晨请那刘铄进入长安城,我与他交谈一番让他立个字据文书。我们归顺于他后,必不加害你我性命。郭将军觉得如何?”
郭汜想了想,说道:“李将军所说及是,我随后就遣人给刘铄带封书信。”
“甚好,那就有劳郭将军了。”李傕想了想,又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郭汜看着李傕,有些猜不透他了。
李傕一笑说道:“我所说的也许过于苛刻,刘铄难于接受。不过也是为了你我的安全着想,就是他明日进入长安,所带随从不许过百。如若他真敢来,才表示他是真心愿意接纳你我归降。”
郭汜听完,微微一愣,只觉这要求是有些过分了,但转念一想也觉有理。看着眼前的李傕,他心中盘算道,“如若刘铄真来,诚心招降。这李傕还有何异心想要加害刘铄,自己说什么也要奋尽全力保他周全。”
于是,郭汜说道:“那就依李将军之言,我会把话带到的。那我就先告辞了,明日再会。”
李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