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在安排了快马向刘铄汇报了马腾、韩遂来犯一事之后,同林冲、郭汜率领一万五千士卒火速抵达眉县,并与马腾、韩遂展开了对峙。
正午时分,寒冷的北风吹得城墙上的旗帜不停摆动,也将渭水之上的寒气带到了眉县。城墙上负责警戒的士卒也被冻得瑟瑟发抖,齿间打颤,一边抱紧着长矛,一边还在不停的搓动双手。
扈三娘、林冲、郭汜三人则待于城楼之内,火盆之旁,商议着应对之策。
郭汜显得有些郁闷的说道:“如此天气,真是想不通马腾、韩遂居然还出兵来犯。都已经三日了,也不知道主公现在是否收到了消息?”
林冲眉间不展的说道:“如若不出意外想来应该是收到了书信,我们只需再坚守个四五日,主公与军师回来必有破敌之策。”扈三娘与郭汜皆都认同的点了点头。
这时,一名军士快步跑进屋内,说道:“报扈将军,马超又来城外叫阵了。”
“这马超日日前来叫阵,却又不攻城,不知所为何意?”扈三娘看向了林冲与郭汜。
林冲想了想,答道:“依我猜测,马腾、韩遂可能一面在准备攻城器械,一面想消耗我军锐气,犹如主公攻陷武关一般。”
扈三娘绣眉一扬,说道:“今日我就去会会那马超,不可让他如此嚣张。”
郭汜大惊,急忙说道:“扈将军不可轻出,我曾与马腾、韩遂交战过,那马超骁勇过人,决不可小视。万一扈将军有何闪失,我等如何向主公交待!还是坚守不出,以乱箭击退吧!”
扈三娘微怒,提声喝道:“身为将领,你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这……”郭汜显得有些难堪了,看了看林冲,又看向扈三娘,说道:“扈将军,我郭汜并非贪生怕死之徒,只是我等不必与那马超匹夫以力相搏,我们只需再坚守数日,等待主公回来,一切由主公决断吧!”
林冲也在一旁说道:“扈将军,郭将军所说不无道理,我们还是坚守不出吧。”
扈三娘鼻间一哼,大步走出了城楼,立于女墙之后。因马超前来叫阵,大批的军士也登上了城楼,手持兵刃严阵以待。
扈三娘看着城墙下只有一手持长枪的少年将军马超,他的随行骑兵都在百步之外,估计也不过三百骑左右,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胆大妄为。
林冲与郭汜也来到了女墙之后,林冲看着城墙之下的马超也心中暗生佩服。
马超看到了城墙之上的三员将领,大声喊道:“刘铄小儿妄为汉室宗亲,不思报效朝廷,竟与郭汜等逆贼为伍,有违天道。我父奉诏讨贼,尔等还不快快打开城门,可免一死。”
马超话音刚落,“嗖”的一声,只见一支利箭脱弦而出,径直射向了马超。林冲和扈三娘皆都一惊,不知何人突然射出一支冷箭,转头看去,只见郭汜手拿一把硬弓,正双目紧盯马超。
铛的一声,马超手中长枪一挥,将那突然射来的箭矢拨打而开。怒目看着城墙上的众人,虎吼一声:“刘铄,你这卑鄙无耻之小人,手下尽是暗施冷箭之徒。”
马超吼声刚落,他身后百步之外的骑兵又大声喊了起来,“刘铄,你这卑鄙无耻小人,手下尽是暗施冷箭之徒……”连喊了三遍才停了下来。
扈三娘脸上布满了一层寒霜,怒目看了一眼郭汜;林冲也不屑的看了郭汜一眼。郭汜心有不服,随即说道:“两军对阵,皆是生死相搏,何有道义可言。所谓兵不厌诈,我暗施冷箭又有何不可!”
扈三娘与林冲不语,二人也知郭汜所言不无道理,只是对暗施冷箭的手段有些鄙夷罢了。
马超举枪指向眉县城楼上的众人,喊道:“刘铄手下皆是一群酒囊饭袋,无人敢与我马超一战吗?”说完,发出了一阵嘲弄般的大笑。
扈三娘怒气渐盛,对着身边的军士喊道:“牵我马来,我这就去会会那马超。”扈三娘转身走下了城楼。
林冲紧跟而上,急忙劝道:“扈将军不可冲动,我等只需固守就可。”
扈三娘未听林冲劝说,翻身上马看着林冲说道:“林校尉,马超那厮甚是嚣张无礼,难道你就忍得了吗?如若你不愿出战,大可固守城池就好。”随即对着城门旁的士卒喊道:“开门!”
紧闭的大门在咯咯声响中打开了。林冲无奈的看着冷若冰霜的扈三娘率领着十名士卒走出了大门,心中生恐扈三娘有何闪失,主公回来了不好交待。于是也只好跨上战马,手持蛇矛紧跟在扈三娘身后,一起出了大门。
马超一看,出城应战的居然是一女将,轻蔑的说道:“这刘铄手下真是无人了,居然让一女子出战,你还是快些回去吧,我马超不杀女人。”
扈三娘一听,怒上眉梢,抽出了日月双刀指向了马超,“马超,休要猖狂,就让你领教一下姑奶奶的厉害,看刀。”扈三娘双腿一夹马腹,驱马前冲,挥着双刀直逼马超。
马超面色一沉,握紧手中长枪,也驱马前冲,迎着扈三娘而上,口中大喊道:“既然你要找死,那就让你见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