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马腾身后的庞德手提一把截头大刀,驱马上前向着马腾说道:“主公,末将愿带军攻城!”
马腾看着庞德一愣,一旁的韩遂到急忙抢着说道:“庞令明乃凉州勇士!由他率军攻城,何愁眉县不破。”韩遂又看向了身后的部将,喊道:“候选、李堪,命你二人率军同庞令明一起进攻。”
候选和李堪齐声应道:“诺!”
钟繇的脸上终于现出了些许笑意,看着虎背熊腰、高大魁梧的庞德,一捋短须说道:“我观庞将军仪表不俗,真乃虎将也!如若庞将军能登上眉县城墙,打开城门,我必将你的功绩表奏陛下与丞相,定会对你重重封赏。”
庞德看着钟繇应了一句,“庞德在此先谢过钟都督。”随后又将目光落在了马腾的身上。马腾无奈,只能对着庞德说道:“令明保重!”
“主公,我去了!”庞德双腿一夹马腹,提着截头大刀又率领千人向着阵前冲去。候选与李堪率军也紧随其后。
守卫在西门的扈三娘胸口急剧的起伏着,口里不断的喘出热气,额间也挂上了细小的汗珠;那俏丽的脸颊上也布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她身上的金甲也被染红了大片。
滚木、落石、乱箭,不停的从城墙上落下射出,马腾军与韩遂军的攻势渐渐被压制住了,他们的攻城梯也被破坏了不少。城下也布满了横七竖八的死尸。
扈三娘看到在所有将士的奋勇拼杀下,终于抵挡住了敌军的攻势。她背靠城楼木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用手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她身旁的城墙上也战死了不少士卒,他们温热的鲜血已把雪融化,融进了这黄土城墙之中。
忽然,震天的喊杀声再次嘹亮的响起。士卒们叫喊起来:“敌军又攻上来了,快准备!”
扈三娘一咬牙,站到女墙后一看,只见又是一片黑压压的军队冲了上来,轰轰的步伐声不断在响起。
扈三娘大声喊道:“将手中的箭矢给我射光!”
城楼上的士卒纷纷将箭乱射而出,没用弓、没有箭的就在战死的兄弟手中拿,或是将插在木桩上的箭又奋力拔下拉弓射出。
一时间,只见城楼上的箭不断乱射而出毫无章法。可率军冲上来的庞德、候选、李堪,他们军中的士卒多为长矛兵手无盾牌。这乱射而来的箭也让不少士卒中箭倒地,推慢了他们进攻的步伐。
扈三娘看到领头冲锋的是一骑白马的武将,手中的截头大刀正不停的挥舞,将一支支射来箭矢拨落。
扈三娘收起双刀,面色冷峻的拉开硬弓,屏息凝视,双目紧盯不断向前冲来的庞德。只听弓弦一响,箭矢径直而出夹杂在乱箭之中,向着庞德快速飞去。
扈三娘气息凝重,内心忐忑的紧盯飞出的箭矢,希望一箭能将那领头冲锋的庞德射落下马,一面可以提升守军的士气,同时也能打击到敌军的士气。
扈三娘射出的箭离庞德不过咫尺之距,只见他在乱箭中感觉到了一支力道与速度完全不同的箭,正对着他的面门射来。庞德匆忙间俯身一闪,箭矢嗖的一声快速擦着他的帽缨而过,只听到身后一声惨叫,一名士卒中箭而亡,惊得庞德一身冷汗。
扈三娘见庞德避开她射出的箭,不自觉中眉间一皱,心中暗叫可惜。于是将手中的硬弓再次拉开,瞄准着庞德准备再射出一箭。
庞德勒停了战马,目光在城墙上一扫,发现了手持弓矢的扈三娘,于是将手中的截头大刀提起指向了她,大声喊道:“全军冲锋!”士卒们叫喊着迈开大步向着城墙冲去。
扈三娘注意到了庞德正双目紧盯着她,手中的箭不自觉的一放,箭矢再次向着庞德射出。这一次,庞德有了准备,他将手中的截头大刀一挥,就轻松的将射来的箭矢拨落。
庞德也不示弱,将截头大刀挂于马鞍上,又取下了一把硬弓,粘箭拉弓瞄准了扈三娘就是一箭射出。嗖的一声,箭矢快速离弦向着城楼上的扈三娘劲射而去。
扈三娘眼见庞德击落了她射出的第二支箭矢,正准备射出第三支箭矢的时候。忽然见到庞德执弓射出了一箭,而那一箭劲道十足直奔她而来。扈三娘不及细想,急忙侧身一闪躲避到了女墙之后,那一箭嗖的一声从她的耳边划过,深深插入了木柱之中,箭杆还在上下的不停抖动。
马腾与韩遂的联军再次冲到了城墙下,他们踩踏着尸体与滚木、乱石,再次将一架架攻城梯搭上了城墙。士卒们握紧手中的兵刃,咬紧牙,抓着一蹬蹬爬梯向上爬去。
落石、滚木,再次不断的从城墙上砸下;鲜血不断的在空中喷洒,形成了一道道血雾;凄惨的叫声连绵不断,回响在眉县上空。
眉县城墙上一名名伤重的守军士卒被搬到了城中接受救治;还有士卒不断的在往城墙上搬运石块、木桩。所有人都喘着粗气不断的在忙碌着。
扈三娘平静了一下心态,在女墙后探出头看了一眼庞德,只见他手持弓矢,正不停的向城墙上守军射出一支支利箭。他身后的士卒还在不断向着眉县城墙涌来。
此时,扈三娘一面大声的指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