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中的马玩和成宜被杀得全面败退。石宝与王方那会放过这立功的机会,他们指挥着本部兵马紧追不舍,随后掩杀。
刘铄得到了骑兵的回报后,他想了想既然林中这股伏兵已经完全被击溃,而且兵力不过千人,此时还丧失了斗志正不断后逃。何不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将其歼灭,一来可以鼓舞手下将士的士气,二来也可以重重打击马腾韩遂的锐气。
于是,刘铄下令留五百骑兵收拢降兵并打扫战场。随后,他将手中的马鞭一挥,驱马前冲,率领着两千余骑兵也冲上大道向着眉县方向紧追而去。
石宝亲率七百余骑一马单先的紧追在败逃的敌军身后,只要被他追上,手中劈风刀一挥必有一人应声而亡。这一具具尸体被随后跟上的战马无情的践踏,鲜红的血液将白色的雪地染得一片殷红。
马玩与成宜都注意到了后方紧追而来的刘铄军,他们的脸上都布满了惶恐的神色,手中的马鞭不停狠狠抽打在战马身上,催促它跑得更快些。此时,成宜心中知道要想活命,必要让马玩率军前去阻挡追兵,不然就休想逃脱,幸好这次前来被主公任命为了主将,不然就自己和马玩都是平级校尉,完全不能下令给他。
成宜驱马靠近了马玩一些,大声的说道:“马校尉,这次你我受命前来埋伏,我被主公指定为主将,你为副将。现在我命令你率领本部兵马阻击追兵。我好速速通报主公,率兵来援。”
马玩本已慌张的脸上又布上了一层薄怒,他怎会不知成宜的心思。可这次率兵前来埋伏,自己确实被指定为了副将,现在也确实没有理由反驳成宜或是违抗他的命令。于是马玩放慢战马的速度,愤恨的说道:“诺!”
马玩的脸上一片阴沉,他在亲随的协助下收拢了本部兵马约有三百人,匆忙中指挥这三百人列阵以待。他们看着身边不断后撤的成宜手下军卒,还有前方不断追来的刘铄军,脸上都现出了十分的复杂表情,有惶恐、有愤恨。
马玩的心里瞬间也对成宜恨到了极点,他看着那如洪水猛兽般涌来的追兵不自觉的握紧手中长枪。马玩的内心也布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对成宜自私的痛恨。他心中明白就手下这点人马,必然一战即溃,怎么可能阻挡得了刘铄的军马,这完全就是要他送死,要用他与手下这三百人的性命来换取成宜的逃脱。
马玩面色沉重,他的内心开始犹豫起来,开始摇摆不定,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下这样的决定。
石宝一路纵马冲杀无人能敌,忽见前方立起了一支上百人的队伍正准备阻挡他的前进。石宝脸上现出了一丝冷笑,随后大吼一声:“杀……!”他身后的骑兵也跟着大声喊起,声如轰雷。在这寒冷的天气下,其威势更是吓得马玩手下的步卒瑟瑟发抖,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马玩听着那轰鸣的马蹄声和看着那不断逼近的骑兵,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咬了咬牙喊道:“所有人放下兵刃,投降!”三百人听到了马玩的将令,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此时面对生死之际,总有人毫不犹豫的放下了兵刃跪在了地上。他们看到主将马玩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于是不在怀疑自己所听到的投降二字。所有人都纷纷放下了兵刃跪伏在了地上,马玩与自己的十余名亲随也皆都下马,将兵刃丢弃在了地上。
冲杀而上的石宝与众骑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石宝随即放慢了马速,大声喊道:“停,所有人停止前进。”众骑兵慢慢的与石宝停在了距离这支敌军大约还有三十步的距离处。
石宝看着这跪伏在地上的敌军,虽一时猜不透他们的用意,可也不敢放松警惕。他对着身边的骑兵吩咐道:“注意警戒,他们要有何异动,全部杀尽。”
骑兵应道:“诺”
这时,马玩从军阵慢步走了出来,带着自己的亲卫来到了石宝的面前。他看一了眼威风凛凛的石宝。随即跪伏在地,说道:“在下是韩遂手下奋威校尉马玩,现愿降将军,请将军纳降。”
石宝双目如炬紧盯跪在地上的马玩,他也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有诈,可他知道主公现在正缺兵马将领,如若这马玩是真心投降,自己也算立了一件大功;如若是有诈就凭他这点人马也掀不起风浪。
石宝想了想后,于是决定交由主公定夺,面容冷酷的说道:“马玩,我现在且先信过于你,如若你敢欺骗于我,我手中的这把劈风刀定不会饶过你!”说完,石宝将手中的劈风刀在马玩面前示意了下。
马玩看了一眼石宝手中那已被鲜血染红的劈风刀,心中微微一颤,急忙说道:“在下决不敢欺骗将军。”
“那就好!”石宝接着问道:“马玩,和你一同领兵前来的还有谁?你们一共带来了多少兵马?此时还有多少?”
马玩应道:“回将军,与我一同领兵前来的是成宜。我们一共带来了两千兵马,现在成宜手下估计还有五百人吧!我手下的兵马都在这了,约有三百人。”
“嗯!”石宝点了点头,看了看前面的士卒,心想这马玩说的不假,看来他到有几分归顺。既然成宜手下只有五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