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们兴奋的叫喊声很快传递到了西门,正在西门奋战的守军受到了鼓舞、看到了希望,也拼杀得更加英勇。
在城门上奋战的扈三娘一下惊住了,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多么想跑到南门去看上一看,看看那个熟悉的人!看看那个她心里一直挂念的人!可她知道不能离开自己坚守的位置,只能用尽全力去压制住那份激动的情绪,提着双刀在城墙上不断游走,砍杀着一个个想要攀爬上来的敌军。
南门前的队伍中,阎行很快注意到了石宝那支数百人的骑兵队伍,正在城墙前冲杀着他的攻城队伍,已斩杀了数百人。他脸上现出了怒色,大声喝道:“这支骑兵队伍从何处而来?”
一名军士急忙回应道:“回将军,像是从张橫将军的右阵杀来的?”
阎行听后十分的不满,说道:“这张橫是酒囊饭袋吗?居然将敌人放了过来?”军士在一旁听着,也不敢接阎行的话。阎行顿了顿,接着说道:“去,传令给张橫和程银,名他们二人各率本部兵马,给我将这支队伍歼灭了。”
“诺!”两名军士分别往本阵左右两边的军阵而去。
张橫与程银收到了阎行的军令后,张橫下令军中五百骑兵与五百步卒出击,追袭着石宝的队伍而去。程银则下令军中三百百骑兵与五百步卒出击,准备合围石宝的三百骑兵。
石宝冲杀在城墙前五十步左右的位置,他看着城墙下堆满的尸首与杂乱的滚木落石,知道守城的将士们数日来一定经历了艰难的生死考验。既然今日我石宝来了,定要让韩遂、马腾知道我的厉害,让他们不敢在轻易来犯。
于是,石宝怒喊一声率军在攻城队伍中来回冲杀,杀得城墙下的攻城队伍纷纷溃散,不敢阻挡石宝的锋芒。同时也让守在城墙上的守军得到了喘息,纷纷站在城墙上呐喊助威。郭汜在兴奋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吩咐士卒到东门查看,如若主公大军到达,速速开门相迎。
石宝先是一路向冲杀,突然看到了前面一直队伍向他门冲来,于是决定避其锋芒调转马头带着众骑兵又由西向东冲杀。可石宝没有想到,又有一支数百人的骑兵队伍出现在他们的前面,正向他们冲杀而来。
这真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让石宝别无选择,只能拼死一战。他双眼血红,一声怒吼,毫不退缩的迎着正面张橫部的骑兵冲去,紧跟在他身后的众骑兵也丝毫不惧,纷纷大叫着紧随其后。
城墙下,战马奔腾的轰鸣声响彻了整个战场。石宝与张橫的骑兵犹如两股怒吼的洪水瞬间冲撞在了一起,融合在了一起。城墙上与战场外的众士卒听到的只是马嘶人嚎之声,看到只是数百骑兵混战在一起,他们已很难分得清敌我了。
石宝在战马快速的奔驰下,手中的劈风刀每一次挥舞必将一名敌军骑兵斩为两段,那温热的鲜血不断的溅射到他的身上。此时,狭路相逢勇者胜,紧随在石宝身后的众骑兵也疯狂的挥舞着手中兵刃攻向了敌军骑兵,没有谁是不想活下去的。整个战场里战马发出了冲撞后的嘶鸣声,骑兵发出了惨叫的落马声;还有那两军骑兵被战马践踏时发出的清脆骨裂声;空气中也布满了浓重的血腥味。
石宝一路冲杀,他身上的甲胄与座下战马都被鲜血染得通红。此时的他知道决不能停留,决不能被敌军包围!因为兵力太过悬殊,他在敌军骑兵阵依然奋力前突,并大声的喊道:“兄弟们,跟紧我!”
郭汜站在城墙上看到石宝的队伍已被敌军包围,心里是惊张、害怕、犹豫,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兴奋。他手下的士卒也无箭矢再射,完全帮不上忙。同时,郭汜心中也犹豫不决,不知是否该打开城门出去相救石宝,可他又害怕敌军乘势夺下城门杀入城中。
郭汜看着城外奋战的众骑兵想了想,眉间紧锁的对着身边的军士说道:“快去,给我挑选出八百名还能作战的士卒,在城门前集聚等待我的命令。”
“诺!”军士接令后快速离去。
石宝武勇过人手中又有锋利无比的劈风刀,在他的马前皆无一合之敌,他奋勇不断前冲,终于杀出了骑兵队伍冲入到了步卒队伍中,而步卒更是无法挡住石宝,被他杀得纷纷避开,不敢上前阻挡。
石宝突杀了一段后,回头一看紧跟着他的骑兵只有一百余人了,而张橫部的骑兵也在身后紧随而来。石宝没有想到随行而来的骑兵会损失了那么多,而此时的情况已容不得他在多想,只能奋力死战了。
张橫眉间紧锁的在阵中看到自己手下的骑兵和步卒又损失了不少,而且成宜还是死在了他的阵前。如若此时还让这支骑兵突围了,或是让随后赶来的程银部将其歼灭,那自己的罪过可就不小了。
张橫经过了一番思量后,亲自率领着余下的五百骑兵和大约一千人的步卒冲杀向了石宝那最后的一百余人,誓要将他们完全歼灭。
石宝与随行的一百余骑兵奋力死战,在他们的刀枪之下已不知杀死了多少人。可令石宝没有想到的却是前方又出现了一支庞大的队伍,敌军的右阵完全出击了。
石宝看着前方汹涌扑来的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