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随后又看着程银说道:“程将军,你我就在这里阻挡刘铄军。”
程银平静下了惊慌的内心,应道:“好!”
随着梁兴而来的两千步卒也注意到了身负重伤的阎行,同时败逃而来的士卒也越来越多,他们都神色慌张、表情惊恐。使得这两千步卒的斗志开始动摇,他们已难想象刘铄军到底有多强;他们的内心也想速速撤回大营。
轰鸣的马蹄声响彻了整个战场,刘铄军的骑兵犹如一波汹涌的巨浪向着韩遂军败逃的兵马扑打而去,他所过之处吞噬着一切生命。
梁兴看到了刘铄军强大的骑兵阵容也是满脸的惊恐。此时的他已顾不上前方还在奔逃的士卒,只能大声喊道:“放箭,放箭!”
嗖嗖嗖,一波箭矢犹如雨下的齐射而出。紧接着是一连串的惨叫之声,不少败逃而来的士卒纷纷中箭倒地;也有少量的骑兵被箭矢射中落马。败逃的士卒没有想到会死在自己人的箭下,这更加刺激到了他们的求生意志。他们不顾一切的向着梁兴与程银刚刚组织起的队伍疯狂跑去。乱射而来的箭矢也没有阻止到刘铄军的骑兵,他们也疯狂的紧追在后。
败军一下涌入到了队伍之中,就将队伍的阵型一下冲散了。骑兵也随后而至,他们手中的刀枪纷纷挥砍向了韩遂军的士卒,瞬间,韩遂军的刚刚组织起的防御就土崩瓦解,溃不成军、只见鲜血飞溅、残肢横飞、人头乱滚、惨叫不断。被击溃的士卒们立马掉头逃窜,不敢阻挡骑兵的冲击,相互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此时,任凭梁兴与程银怎么大声的指挥也无力回天了。
程银见败势已定,一边挥舞着手中雁翎枪,一边对着梁兴喊道:“梁将军,撤吧!挡不住了!”
梁兴眉间深锁,他也知败势无力挽回,于是喊道:“撤!”手中的马槊连连挥舞杀死数名骑兵后,往着大阵逃去。
刘铄看到了军中骑兵如此英勇,杀得韩遂军是节节败退、无力抵挡,看得是脸露喜色,快步顺着城墙一路向西而去。
西面城墙上作战的守军看到了骑兵的威武,心中也是异常兴奋,大声的喊着:“快看,快看!敌军败逃了!”
扈三娘也在城墙边缘看到了数千骑兵杀得韩遂军一路败逃,她的心中像是出了一口恶气,沾满血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郭汜也在乱军中乘胜追击,他也没有想到石宝居然战胜了阎行,还将阎行打得重伤;而且此时全军兵马都士气高涨,杀得敌军丢盔卸甲,无力抵挡。这一切都超出了郭汜的想象。
王方加入了战场,他看着满地的尸体,知道只有加快速度跟上大队伍才能混到功绩,于是奋力抽打数下马鞭,让胯下的战马跑得更快些。他身后的两千步卒已被他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石宝与黑风较量了许久,黑风的口鼻间不停喷出热气,身上的皮毛也出了一层汗水,始终没有将石宝甩落身下。黑风渐渐放慢了速度,口中发出了咴咴之声。
石宝的胸前也不断起伏着,他的脸上也布满了汗水,贴身的衣襟也湿透了。他已不知道那是汗水?还是血水?紧握缰绳的双手也被磨掉了一层皮,发出着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身上的创口也是一阵阵撕裂的疼痛。可石宝的内心却是兴奋的,他知道这匹战马被他降服了。
石宝艰难的松开了握住缰绳的右手,轻轻的抚摸着黑风的脖子,笑着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我赢了。”黑风嘴里发出着咴咴声,像是回应着石宝。
此时的石宝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他也无力在继续冲杀了,只能带着微微的笑意靠在黑风的身上,慢步向着眉县南门而去。
败逃的大军也影响到了正在攻打西门的队伍。一部分士卒也跟着败军向着大阵逃去。韩遂刚刚得知了手下大将阎行身受重伤,南面又需援军之时,就看到了他旗下的队伍正不断败逃而来。
看到了如此景象的韩遂、马腾、钟繇、韦端等人都不敢想象刘铄军是来了多少援兵,居然将韩遂布置在东林的伏兵击溃,还将在南门的一万二千人也打得溃不成军。
钟繇看着不断败逃而来的大军,匆忙喊道:“鸣金,快鸣金,全军撤退!”
马腾听到了撤退的命令,随即对着钟繇一脸怒容的吼道:“钟都督,我儿马超还在北门奋战,你如此下令撤兵,岂不是弃他于不顾,置他于险地!”
“这……”钟繇的脸上现出了一丝难色。一旁的韩遂说道:“马将军,令儿马超武艺高强,旗下一千铁骑更是骁勇善战。刘铄军就算有千军万马也休想困住于他。此时,我们更应该护住钟都督返回大寨。”韩遂说完,又对着钟繇说道:“钟都督请。”
钟繇看了一眼满脸怒气的马腾,也没有和他在说什么,调转了马头就向着大营撤去。在钟繇的心里,他知道之所以会有现在的大败,都是因为马腾父子故意不奉他的命令,不出兵袭击刘铄军的后方。现在既然形势已变成这样,自己又何必管他马腾军呢!最好他们能与刘铄拼杀得两败俱伤,这样曹丞相才能更好的平定西凉。
一旁的韦端对着马腾说道:“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