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封战死后,一众骑兵与步卒依然在不断拼杀,将程银所率领的这股兵力彻底赶回到了地道中。他们也用残墙断壁的土石将洞口封住,并安排了步卒将胡封的尸首送往刘铄处。其余的骑兵和步卒则继续在城中剿杀韩遂、马腾军。
韩遂军中的梁兴与马腾的儿子马休,二人在杀出了地道后,率领着本部的兵马一路向着西门攻去。他们只要拿下了西门,想要攻取眉县也犹如探囊取物般简单了。
梁兴与马休所率领的队伍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阻挠,他们率领着数百士卒一路攻到了西门城下,与刘铄军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同时,地道的出口处还在源源不断有士卒爬出加入战局。
驻守在西门的林冲不断大声指挥着众士卒固守城门。他也挥舞着手中丈八蛇矛,奋勇的杀死了一个个攻向城门的敌军。鲜红的血液将他手中的丈八蛇矛染得通红,犹如渡上了一层红漆;林冲的甲胄上也见溅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他手中的蛇矛每一次奋力的挥舞都将那温热的鲜血带着溅射而出!
梁兴与马休看到了英勇的林冲,犹如一尊屹立在西门前的战神,不让任何人越界一步。马休从马云騄与马超的口中多少都已经了解到了林冲的厉害,可此时如若不战神林冲,就别想打开城门,更别想城外的大军能够顺利的杀入。
一旁的梁兴一枪刺死了一名步卒后,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战胜林冲,于是对着一旁的马休问道:“马休,你我二人联手可斗得过那林冲!”
“这……”马休面现难色的想了想,梁兴的武艺与他不分伯仲,就算二人联手要想战胜林冲也绝非易事。于是应道:“林冲骁勇,非我兄长不能敌。”
梁兴接着问道:“马休,那为何迟迟不见你兄长马超?”
马休向周围看了看,确实没有看到大哥马超的身影,也没有看到妹妹马云騄。他的心中冒出了一连串的疑问,不知道他们为何迟迟不出现?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可又觉得不可能,这突袭杀入眉县,大哥马超又武艺高强,无人能敌。他是绝对不可能出事的。除非……,除非刘铄又布置了什么阴谋诡计!但又觉得不可能,自己与梁兴已经平安的汇合到了一处,这也不像有什么阴谋诡计啊!
马休的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他对着梁兴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兄长为何迟迟不来。”马休又想了想后,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不如,我带些士卒前去看看。”
梁兴也没有什么的好的办法,他看了看附近,也不见杨秋与程银的队伍,于是说道:“你速去速回!”
马休点了点头,带着五十余名士卒由南向北寻着大哥马超的那一条地道而去。
马休手持长枪率领着五十余名士卒在狭长的街道上杀死了十数名刘铄军步卒。他们又越过了十数间残破的房屋,马休看到了前方的刘铄军越来越多,而且前方还不断传来阵阵的喊杀声。
马休的心中无比担忧起来,他看着街道上与破屋间人数占有绝对优势的刘铄军,深呼吸了一下,他状了壮胆气,握紧着手中的长枪,说道:“杀!”他带领着身后的五十名士卒冲杀向刘铄军的队伍。
马休带头冲锋,手中的长枪连连挥刺,瞬间鲜血飞溅,惨叫不断。在马休杀死了二十余人后,他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赶到了地道的出口。可令他没有想到的却是,地道的出口已经被乱石封死。
马休的心中莫名的惊张起来,他急忙向四周张望,突然看到了大哥马超正被花荣与一光头和尚缠斗住,而大哥身边的士卒则是寥寥无几了。
马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此时也由不得多想了。他持枪大喊一声:“大哥,我来助你!”迈开大步冲杀入了战阵,手中的长枪奋力刺向了鲁达。
此时的鲁达已经被马超伤到了数处,虽不致命,但浑身染满了血迹,他的心中也已狂怒不止。
鲁达突然看到一人挺枪直刺向他,于是爆喝一声:“哪来的鸟人!敢来送死!”手中的戒刀狂怒的挥斩向了马休。
马超大惊,喊道:“二弟,小心!”手中的剑在架开了花荣的银枪后,一剑快速的挥出。
铛的一声强烈鸣响。马休攻向鲁达的长枪被小小的戒刀一击震开了。而马休却面现惊恐,双目圆睁,他只感到双手间强烈一震,像是被千斤之力砸到一般,长枪拿捏不住的脱手而飞。而鲁达的戒刀依然余力未消的斩向了马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超的剑,铛的一声挑开了鲁达的戒刀,保下了马休的性命。而花荣的银枪在被马超架开后,他则顺势用枪尾挑向了马超的腿部。
嘭的一声,马超的右腿被花荣的银枪击中了,他瞬间脚下不稳的单膝跪在了地上。马超怒眉一竖,手中的剑又快速回刺向了花荣。
花荣面对着马超刺来的一剑,他不在防守,不在招架;因为他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花荣脸上现出了一丝痛苦的神色,可他的手中的银枪也抵在了马超的脖颈间。
花荣的腹部被马超一剑破甲刺入,温热的血液正不断顺着剑刃一滴一滴的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