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骑相交,马蹄交错;铛的一声,只见两把长枪碰撞在了一起,发出了强烈的金铁交鸣之声。
马超手中的虎头湛金枪被一下荡开了,只见无数颗如米粒般大小的血珠,从马超的虎头湛金枪上不断跳动而出,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红光;马超瞬间感到了一股强劲的力道透过手中的虎头湛金枪传递到了他的双臂间,冲击着体内的五脏六腑;他的双手阵阵发麻,虎口也隐隐作痛,枪身还在不断嗡嗡鸣响。
马超怒眉倒竖,脸上青筋直冒,抖擞了精神,随即发出了一声怒吼,双手紧紧的握住枪身,对着阎行横扫而去。
两枪相撞时,阎行手中的雁翎枪也被荡开了,他的双臂也被震得麻痛难当,虎口崩裂,胸腔内的气血还不停翻涌。他完全没有想到马超的力道会那么刚猛,而却还能那么快就做出了反击。
阎行看着横扫而来的虎头湛金枪不及细想,他咬紧牙关,匆忙间俯身于马背上;铛的一声强烈鸣响在阎行的耳边响起,只感到一股强劲的力道将他头上的头盔一下砸飞。
阎行背脊发凉,额冒冷汗,发出怒吼,将手中的雁翎枪对着马超的腹部直刺而去。
“将军小心!”庞德一声大吼,手持截头大刀,纵马冲往马超身边。
马超鼻间闷哼一声,眼角抽搐了数下,脸现痛苦之声。他的背部被一把锋利的弯刀砍出了一条血口,鲜血正不断从翻开的皮肉间流出。一名羌人骑兵又将手中沾满血迹的弯刀举起,准备再次挥砍向马超。
马超注意到了那名伤他的羌人骑兵,也注意到了阎行疾刺向他腹间的一枪。马超不及细想,虎头湛金枪在他的右手中快速的后滑,枪尾重重的撞击在了身后羌人骑兵的胸口,撞击得他缩胸收腹,双目圆突,口中惨叫。
随即,只见鲜红的血液从无头的脖颈中喷溅到了空中,一颗人头“咚”的一声滚落到了地上,那无头的身躯也瘫软的摔下了战马。庞德借着战马的冲击力,一刀就将那名羌人骑兵砍得尸首分离。
马超强忍着背部的伤痛,用左手一把紧紧的抓住了雁翎枪的枪身,并奋力夹在了腋下;右手中的虎头湛金枪又顺势疾刺向了伏在马背上的阎行。庞德则护在了马超的身边,手中的截头大刀连续砍翻了数名敌军骑兵。
阎行双臂回拉,奋力的回夺雁翎枪,那枪头两侧锋利的镰钩,一下勾入了马超的左手臂和肋间,撕裂出了两条深深的伤口,鲜血正不断的流淌而出。剧烈的疼痛并没有丝毫减缓马超刺向阎行的一枪,反而更加的刺激了他的怒气。
阎行见夺不会自己的雁翎枪,而马超的虎头湛金枪又已疾刺到了他的身前。阎行急忙松手,放开了自己的雁翎枪,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虎头湛金枪的枪身。可那枪身沾满了血迹,马超又是奋力疾刺。
虎头湛金枪快速的在阎行的双手间滑过,尖锐的枪头刺破了阎行的甲胄,扎进了他的腹中。阎行双目圆突,脸现痛苦之色,完全不敢相信这个曾经险些被他杀死的马超,居然能伤到他!
阎行的喉间发出了如野兽一般的嚎叫声,脸部狰狞扭曲,双手紧紧的握住了虎头湛金枪的枪身,想从马超的手中将其夺过。
雁翎枪从马超的左手腋下掉落了地面,鲜血也打湿了他的内衫。马超面色沉重,眉间紧锁,右手正同阎行逐力争夺虎头湛金枪;他并没有用受伤的左手去加入争夺,而是强忍着伤痛,快速的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只见寒光一闪。
瞬间,阎行的脖颈间出现了一道整齐的切口,殷红的鲜血不断翻涌而出,他的双手松开了紧握的虎头湛金枪,奋力的按住了脖颈间的创口。可他又怎么按得住,那鲜红的血液依旧不断的从他指缝间流淌而出。阎行的脸上布满了对死亡的恐惧,他始终无法相信,被称为健勇的他会死在马超的手上!
阎行的身体,摇摇晃晃的摔落了马下,马超毫不犹豫的一跃下马,看着躺在地上毫无动静的阎行,一剑就斩下了他的首级,并挂在了里飞沙的胸前。这一刻,马超的心里感到被释放了,这一支来压制着他的阴影也消逝不见了。马超看了看四周,只见惨烈的拼杀依旧在继续。
阎行的亲卫如疯了一般,毫不畏惧的纵马强冲向了马超。护卫在一旁的庞德,手中的截头大刀连连挥砍,不断砍翻了数人,可依旧阻挡不住他们强突向马超。
马超快速的翻身上马,手中的虎头湛金枪,唰的一下疾刺而出,就贯穿了一名阎行的亲卫,顺势收枪又一横扫而出,啪的一声,又砸落了一人。马超毫不畏惧的挥枪连刺,不一会就有数十人丧命在了他的虎头湛金枪下。
阎行战死的消息也很快传递开了,他麾下的兵马斗志都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马超提着鲜血淋漓的虎头湛金枪看了看左右,身边的骑兵越来越少;在一旁死战的庞德和董平都身上多处负伤,浑身染满了血迹。
马超随即发出了一声虎吼,“阎行,已被我马超斩杀!所有人随我冲杀!”麾下的骑兵听到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斗志受到了鼓舞,纷纷拼杀着向马超聚拢。
马超双腿一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