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铄的心中都有些绝望了,在他眼前能看到的都是韩遂军的骑兵,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冲杀出去!心里所想,也只能多杀一个赚一个了!
一把长刀又在刘铄的左臂上留下了一道血口,他只感到的左手臂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左手还在不断的微微发颤。就在这时,近百骑从东面突杀而来,领头的马超浑身是血,手中的虎头湛金枪也是一片血红,已看不出原有的颜色。
“主公!”董平一面大喊,一面将手中的双枪连连挥舞,挑翻了刘铄身边的数名韩遂军骑兵,他喘着粗气,看着刘铄说道:“主公,你没事吧!”
刘铄看到了董平,看到了马超,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说道:“我没事,还好!”
“主公快走!”董平又挥枪刺翻了一人,正准备护着刘铄撤回东门时。刘铄却说道:“王方为了救我,还陷在敌阵中!”
董平眉间紧锁的看向了南面,看到的只是如黑色潮水般不断涌来的韩遂军。一旁的马超和庞德也驱马冲到了刘铄的身边,马超大声的说道:“刘将军,还不走!”
“王方为了救我,还陷在敌阵中!”刘铄又再次重复了一遍。
马超和庞德都看了看身后的敌军,马超说道:“顾不了那么多了!快撤!”
“刘将军,快撤吧!只怕王统领已凶多吉少了!”庞德想了想,又说道:“如若被韩遂军抢占了城门,我们就守不住眉县了!”
刘铄的心中闪过了一丝伤痛,他也知道王方凶多吉少了!虽然王方的能力不强,可却是因为他自己的莽撞,意气用事,才会置身于险地,送了性命!
刘铄一咬牙,艰难的说道:“撤。”
刘铄、马超、庞德、董平,还有随行的近百名骑兵又一路向着东门奔去。韩遂军的追兵也紧紧的跟在身后,不断大喊。
“咚”的一声闷响,东门紧紧的关闭上了,城墙上的乱箭还在不断向着韩遂军射去,又带走了他们数百条性命。
韩遂看着紧闭的城门,看着一地的尸体,心中充满了无比的痛恨。他大声的喊道:“全军攻城。”
这时,他身边的成公英急忙说道:“主公,万万不可。”
“怎么!你要违抗我的将令吗?”韩遂用冰冷而又仇恨的目光看向了成公英。
成公英心中微微一颤,“属下怎敢违抗主公的将令,只是此时不易在强攻眉县,只会徒增我军伤亡。主公,三思啊!”
一旁的杨阜也跟着劝道:“韩将军,成公英所说确实没错,望你三思!”
韩遂一脸怒容,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撤军,回营。”
眉县城外,韩遂军的兵马,浩浩荡荡的向着渭水岸边的大营撤去。同时,韩遂还下令要将战死的阎行、候选,还有羌人头领的尸体寻到,一并带回大营,厚葬。
刘铄回城后,他卸去了染满血迹的甲胄,在一旁的医匠正为他清洗了伤口,并敷药包扎。此时,刘铄身上的伤痛变得更加明显,他也更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刘铄身上的伤处理好后,他没有休息,而是又登上了城墙。当他看到韩遂的大军已经徐徐撤往渭水岸边的大营时,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心中只是觉得有几分对不起战死的王方,准备战后寻得他的尸体,给予厚葬。
刘铄的心事算是了了,他慢步走下了城墙,看到了出城作战的众将士都直接坐在了地上,不少人还在帮助着负伤的士卒进行包扎。
刘铄来到了马超的身边,看到卸甲的他,背部留下一条一尺来长的伤口,鲜血将他的整个背部染得一片通红,一旁的军医正忙着帮他清洗,上药包扎。一旁的庞德、董平的身上也是大大小小布满了数条伤痕;可见这一战,他们也是拼了命的在冲杀。
刘铄想着今夜的行动,看着马超、庞德、董平问道:“今夜就要决定战局了,你们还能在冲杀吗?”
马超看向刘铄,说道:“这点皮外伤,还不至于影响我上阵冲杀!”
庞德说道:“在下也能出战!”
董平也跟着应道:“主公,这点小伤不碍事,我董平一样可以出战。”
刘铄看着他们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抓紧时间休息,今夜我们就大破韩遂!”
刘铄又对一旁的马岱说道:“马伯瞻,你同我去全军各处统计一下这一战的伤亡,还有在挑选出今夜能出战的士卒。”
马岱眉间一皱,看着向他下令的刘铄,心中虽有不悦,可还是应道:“诺。”
刘铄又看着马超、庞德、董平说道:“你们就好好休息吧,今夜还要你们出力拼杀。”说完,刘铄带着马岱走出了房屋。
这时,马云騄、李助、闻焕章也快步赶到了。马云騄首先看到了受伤的刘铄,她微微一愣,脸上现出了一些伤痛、担忧之色,说道:“你,没事吧?”
刘铄对着马云騄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没事,这点小伤没什么!”
“兄长伤得比刘将军重,你进去看看他吧!”马岱面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