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的响声和白鹤的急奔声不断响起,刘铄一下就避到了营帐之后,他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平定了一下惊张的情绪,就准备从侧面对敌阵发起冲击。
这时,马超和马云騄也冲杀了进来。马超看着一地的乱箭和眼前的敌阵,他直接发出一声虎吼,骑着里飞沙就冲撞而入。正面的士卒惊呼一声,直接被撞倒在地,被里飞沙的铁蹄践踏而过。马超手中的虎头湛金枪也在不断连连挥舞,将左右的韩遂军士卒刺死枪下。
马云騄看到了一地的乱箭,心中也是微微一惊,却不见刘铄的身影,独见大哥马超正冲杀阵中;她也只能怒眉一扬,紧跟马超身后,将手中的银枪连连挥刺。
瞬间,这看似坚固的阵势就被马超兄妹冲散,只见他们所过之处惨叫连连,鲜血喷溅,不断有人倒地而亡;韩遂军的士卒与被杀得不断四散而逃,毫无战意。
刘铄看着骁勇威武的马超兄妹微微一愣,他也毫不迟疑的舞着手中的铁枪,从侧面冲杀而出。他手中的铁枪奋力挥刺,不断将一名名敌军挑翻在地。
这近千人的士卒,他们本就毫无斗志,在少了韩遂的督战,少了统军的将领,又看到了冲杀而来的马超时,他们更是心生寒意,无心应战,纷纷避让逃窜。
随后,庞德、董平、马岱,还有一百骑兵也紧跟冲杀而入。他们就像一群凶猛的恶狼冲入了羊群,不断露出自己锋利的尖牙、利爪,对着眼前的猎物无情撕咬,并用利爪将他们撕得粉碎。
瞬间,整个韩遂营寨中响起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每一名骑兵都面目狰狞,凶神恶煞,他们手中的兵刃都沾满了鲜红的血迹。
刘铄、马超、马云騄等人在韩遂军营寨中横冲直撞,无人能当。随行的一百骑兵,在战场上也是九死一生才活下来的。此时,他们也算的上是精英中的精英了。他们对韩遂军的无情屠杀,不止是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更是为了让自己能继续活下去。
此时,整个韩遂军营乱成了一片,犹如溃巢的蚂蚁四散而逃;还有不少士卒不断向着连通两岸的石桥逃去,本就狭窄的桥面,那里挤得过那么多人。在众人的相互拥挤下,不少人被纷纷挤落了渭水之中;摔倒在地上的士卒,更是被同伴无情的践踏而过;凄惨的叫声是此起彼伏的不断响起。
贺楼塔巴心有余悸看着那漫天的大火,听着惨烈的叫声,还有震天喊杀声。他知道韩遂军完了,也没有想到刘铄军是那么的顽强。他毫不犹豫的下令给族人,全军西撤!远离了这个战场。
韩遂麾下的田乐、阳逵、蒋石,在得到了成公英的传令后,他们都极力控制住麾下慌乱的士卒,分别从各自营寨众赶往韩遂大营。
听到了凄惨叫声的韦端,也急忙走出了大帐,当他看到四周大起的火势一下慌乱了,心中不知该怎么办!这时,韦诞跑到了他的身边,说道:“父亲,火势快要蔓延到我们的营寨了,韩遂败势已定,我们快撤吧!”
韦端看着韦诞说道:“仲将,你兄长元将还在刘铄手上;如若我们撤了,只怕更加无法攻陷眉县,就救不出元将了!”
“父亲,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先退回武威,再召集兵马与刘铄一战,也无不可!”韦诞顿了顿,又说道:“刘铄擒获了兄长,如知他身份,想来必不会有性命之忧!”
韦端眉间深锁的看着韦诞问道:“为何如此说?”
“因为……”韦诞正开口准备说,就看到了杨阜与成公英快步的赶来,他就收住了想说的话。
杨阜快步走到了韦端的身前,说道:“韦州牧,刘铄军突袭来了,快召集兵马应战!”
韦端和韦诞都看向了杨阜和成公英,韦诞开口说道:“此时我军军势混乱,军士皆无战意;而刘铄军又有备而来,岂能迎敌,自添伤亡;我认为此时只能快速撤兵,先保存我军实力,再做计较,与那刘铄一战。”杨阜和成公英听完,都是一愣,用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韦端。
成公英说道:“韦州牧,你与我家主公,可谓唇齿相依!此时如不同心协力,击退刘铄!日后必会被其一一击破。”
韦端面现难色,说道:“我儿仲将所说也没有错,此时硬拼只是徒增伤亡,不如以退为进在做计议。”
这时,一名报信的军士快步的跑来,对着成公英说道:“参军,贺楼头领的队伍撤走了!”
“什么!”成公英的脸上现出了怒容,大声说道:“这群蛮夷,居然临阵逃了!”
韦端听到了这个消息,让他更加无心在抵抗。一旁的韦诞说道:“父亲,就连那蛮夷都撤走了,我们还是速速退兵吧!”
杨阜面色一沉,怒眉一扬,大声的说道:“尔等身为汉臣,枉食君禄,贼寇杀至,不战反退,我杨阜羞于尔等为伍。”说完,拔出腰间佩剑,对着身边的成公英说道:“成公参军,我随你迎敌!大不了血溅五步,以报国恩!”
“义山,义山!”韦端看着杨阜的背影大声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