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倾听欣赏的曹操则双目微闭,用手抚须;郭嘉放松的闭起了双目,用手指配合音律在几面轻轻敲打;程昱则一脸愁容的看着抚琴的貂蝉;典韦双目圆瞪,手按剑柄,立于曹操一侧;潘金莲垂首立于貂蝉身后,仿佛就是她的一个贴身婢女。
一曲终了,曹操与郭嘉犹如春风拂面,心旷神怡;而程昱却如坐针毡,心乱如麻。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郭嘉将面前的一杯酒举起,美美饮尽,闭目说道:“此曲清新优雅,委婉清丽,犹如山间清泉,点点细雨。妙哉!妙哉!”
“哈哈……”曹操传出了一阵笑意,看着郭嘉说道:“奉孝不止谋略过人,这曲中的妙处也品得见解独特。”
正沉醉于音律之中的郭嘉突然听到了曹操的声音,急忙端正坐好,一笑说道:“貂蝉琴艺优美,让属下有几分沉醉忘形了,望丞相恕罪。”
“奉孝,此乃真性情也!无妨,无妨!”曹操说完,又是一阵大笑后,看着貂蝉说道:“貂蝉,你琴音优美悦耳,让人回味无穷,我真想日日听你这赏心悦目的天籁之音。”
貂蝉随即起身,盈盈一福,“貂蝉琴艺浅薄,让丞相见笑了。”
曹操双眼微微一眯,看向了貂蝉身后的潘金莲,见她体态优美,婀娜多姿,于是问道:“貂蝉,你身后何人?”
貂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潘金莲,那潘金莲也略带惊慌的看向了她。貂蝉对着曹操应道:“丞相,还是让她自己说吧。”曹操鼻间轻轻应了一声,同意了貂蝉的意思。
潘金莲看了看貂蝉后,垂首小步走到了厅室正中,轻盈一福,唯唯诺诺的小声说道:“民妇潘金莲,拜见丞相。”
“潘金莲。”曹操平静的重复了一声。
“潘金莲!”程昱却是惊呼而出,让厅中的众人都看向了他。
曹操的疑惑的看着程昱问道:“仲德,何故惊呼?”
“丞相,只是属下听到了这名妇人名为潘金莲,想到了袁绍之子袁熙,故而惊呼而出,望丞相恕罪。”程昱起身对着曹操俯身行礼。
“经仲德一提,我也想起了此事!”曹操看向了潘金莲说道:“潘金莲,听闻武松为了你,大闹清河郡,杀了袁熙、张南,还有上千士卒;此事可当真?”
潘金莲依旧垂首应道:“回丞相,确有此事。”
曹操眯起了双眼,看着不敢抬头的潘金莲又问道:“你与武松是何关系?他居然为你杀了袁熙?”
潘金莲听到了这个问题,惊得抬头看向了曹操,不知如何回答!曹操与厅中的郭嘉、程昱、典韦也看到了潘金莲的容貌,虽比不上貂蝉那般倾城倾国,可也桃花玉面,美不胜收。
潘金莲看到了曹操眼神中的异样,又想起了袁熙。心中惊恐的又急忙低下了头,应道:“武松是我夫君大朗的弟弟,是我的叔叔;他只是不忍见我被袁熙欺辱,方才冒险救我。”
曹操用手抚须,笑道:“有情有义,实属难得;不知你可愿说服武松来效力与我!”
“这……”潘金莲也实在为难,应道:“请丞相见谅,民妇做不了主,这事还得我家叔叔自己决定。”
程昱担忧了许久,也思量了许久;这时,他突然起身,对着曹操俯身行了一礼,说道:“丞相,属下有话想说。”
“哦。”曹操略有疑惑的看向了程昱,说道:“仲德有何事,但说无妨。”
“诺,”程昱站直了身子,说道:“丞相,貂蝉乃为吕布妾室,此时应赐还于他;至于民妇潘金莲,属下见她与貂蝉交好,不如一并赐予吕布,必可让吕布对丞相感恩戴德。”潘金莲听到了程昱的话,被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求助的看向了貂蝉;貂蝉眉间微微一皱,一闪既过,则急忙看着曹操说道:“丞相如能将貂蝉赐还温候,我父亲在天之灵也必会感激丞相恩德。”
曹操脸上的笑意也一下荡然无存,他的目光扫过了貂蝉与潘金莲,最后冷冷的看着程昱。
程昱急忙对郭嘉使了使眼色,郭嘉也随即会意,起身对着曹操说道:“丞相,仲德所言有理,望丞相采纳。”
曹操将目光又看向了郭嘉,既然他也如此说,曹操心中虽有不悦,可也没有在反对,接纳了程昱的意见。
众人在厅中又听貂蝉抚琴一曲,这琴声依旧优美悦耳,只是听琴者,心境已有所不同。一曲后,曹操与郭嘉闲聊了一阵后,离开了貂蝉的居所。
路上,曹操支走了程昱后,对着郭嘉问道:“奉孝为何支持仲德之见?”
郭嘉应道:“丞相,仲德之言乃上上之策。”
“上上之策?”曹操疑惑的看向了郭嘉。
郭嘉微微一笑,说道:“舍一貂蝉、潘金莲,必能为丞相收服吕布,并不费一兵一卒,解决后顾之忧。”
曹操眯起了眼睛,看着郭嘉,略有所思;又听郭嘉对所行策略细说了一番后,曹操心中虽有不舍,可还是采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