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随行的二十人,有人站在城墙上摇晃起来火把,给吕布打出信号;有人夺过了守城士卒的兵刃,将他们一刀一个解决;也有人将那厚重的城门打开。
在黑暗中隐藏的吕布看到了城墙上晃动的火光,兴奋的说道:“好!那孙立已经夺取了城门。所有人随我冲杀,夺下宛城!”
“诺!”
吕布面色一沉,握紧手中的方天画戟,双腿一夹赤兔马,就疾冲而出;身后的张辽、曹性、宋宪、魏续等一千骑兵,也纵马而出,紧跟其后;这黑暗中一千战马的奔袭声,犹如一股怒吼的洪水由南向北,疾冲而来,使大地也随着微微颤抖,他们一下就涌进了宛城南门。
震天的喊杀声与轰鸣的马蹄声,将陷入了宁静的宛城再次惊醒;民宅内的百姓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都被吓得瑟瑟发抖,急忙吹灭了灯火。夜巡的士卒,也纷纷寻声赶往南门一侧查看。
一名领兵的什长,带着十名步卒抢先赶到了南门一侧的街道上,他借着手中的火把一看,只见跳动的火光下,一名浑身鲜红的战将犹如一团熊熊烈焰,转瞬就到了什长身前;只见寒光一闪,鲜血飞溅,什长的半个头颅就不见了踪影,随之倒在了地上;后面的士卒被溅了一脸的血迹,吓得呆立当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又有两名士卒被一匹火红的战马冲撞飞出,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披着火红披风的战将,面目狰狞,随即将手中的方天画戟一挥,又有四人惨死,倒在了血泊之中。
另外三人惊醒了过来,扯开嗓子,放声大叫,“敌军夜袭,敌军夜……袭。”转眼间又变成了三具冰冷的尸体。
被撞倒在地的两名士卒,看着同伴在短短瞬间惨死,被吓得毛发倒竖,目瞪口呆。只见那匹火红的战马又冲向了他们,用健壮的铁蹄对着他们无情践踏而下,清脆的骨裂声和凄惨的叫声随之响起,打破了夜的宁静,惊动了城中的守军。
“铛铛铛……”
嘹亮的鸣金声响彻在了宛城之中,慌乱的刘铄军将士们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可他们都纷纷拿起了手中的兵刃,跑出了军营。东、西、北门城墙上的守卫,虽不知敌人在何处,可登上了城墙,严阵以待。
冲天的火光在南门一侧突然冒了起来,不断向四周蔓延开去;手无寸铁的百姓冲出了房屋,哭喊着到处乱窜,宛城南面完全乱成了一锅粥,喊杀声与惨叫声交织在了一起。
吕布率领着他的部将和骑兵队,在城南一侧展开了无情的杀戮,就连手无寸铁的百姓也不放过。
王焕听到了紧急的鸣金声,急忙打开了房门,只见城南一侧火光殷红,叫喊不断。他眉间一皱,虽不知南门一侧发生了什么事!可他的心中却有不祥的预感,急忙大声的喊道:“来人,快来人!”
“将军!”一名军士小跑的赶到了王焕的身边。
王焕看着军士问道:“可知南门发生了什么事?”
军士微微一愣,应道:“小的不知,还无人来汇报。”
正说间,一名士卒冲了进来,急声喊道:“王将军,敌军夜袭了南门,已杀入了城中!”
王焕心中一惊,大声的说道:“快为我披甲,备马。”
“诺。”军士急忙协助王焕穿上甲胄,并递过了他的长枪。
王焕看着士卒问道:“可是曹操的兵马杀入了城中?”
士卒回应道:“这个,小的不知。”
王焕眉间深锁,看着军士说道:“快去传令给石宝、张开、伍习,让他们率兵前往南门御敌,并让其余三门紧守城门。”
“诺。”军士急忙将王焕的命令传出。
王焕骑上了战马,握紧了手中的长枪,率领着府中的卫士,还是附近聚来的兵马,足有四百余人,直往南门冲去。而混乱的局势也不断从南门一侧向着城中扩散而来。
王焕纵马前冲,在一条街道上看到了一队步卒正奋勇的挥舞手中长枪,抵挡着敌军骑兵。
王焕面色一沉,大叫一声,“让开!”就纵马挺枪冲向了敌军骑兵;只见火光之下,王焕手中的长枪带出了一道冰冷的寒芒,就贯穿了一名敌骑的胸膛,将他挑落下马。同时,王焕也看清楚了敌骑服饰,居然是曾经援助过他的吕布军!他完全想不通,吕布怎么会突然对他用兵,袭取宛城;更加想不通他们是怎么轻易杀到城中的!可王焕现在没有时间来思考这些问题了,他必须保住刘铄交给他的宛城。
王焕发出了一声声怒吼,将手中的长枪不断挥舞开来,在一道道寒光之下,不断有吕布军骑兵落马而亡。王焕老当益壮,越战越勇,不断向前冲杀,手中的长枪也渡上了一层鲜红的血迹,就连他花白的胡须上也粘上了点点血珠。
听到了鸣金声和叫喊声的石宝、张开、伍习也纷纷披甲,手握兵刃,冲出了自己的府邸;在接到了王焕的命令后,他们召集兵马,一路向着南门一侧杀去。
王焕一路上剿灭着吕布军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