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的一声强烈鸣响,方天画戟上的月牙刃撞击在了长枪上。张开面部扭曲,耳旁鸣响,他感到一股强劲的力道犹如泰山压顶之势,透过他双手紧握的长枪冲击着他的双手臂,冲击着他体内的五脏六腑。
张开的长枪拿捏不住,随即脱手而落;座下的战马也随之发出了一阵嘶鸣,张开感到身体剧烈一晃,“咚”的一声摔落马下。张开身后的五名骑兵大惊,随即一拥而上,救援张开,围攻向了吕布。
吕布怒眉倒竖,口中怒吼不断,看着冲上来的五名骑兵,将手中的方天画戟横扫而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冰冷的弧光。
跳动的火光之下,只见喷洒而出的鲜红血液在空中化成了一阵闪耀红光,星星点点的血雾;五名骑兵惨死方天画戟之下,倒在了血泊中,他们的脑袋已不见了踪影。周围的刘铄军骑兵与步卒都被吕布的勇武震慑到了,他们谁都不敢在向前送死。
此时的吕布,在张开的眼中犹如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而这恶魔,又再次挥舞手中沾满血迹的方天画戟,对着倒在地上还未爬起的张开,疾刺而去。
张开瞪大双眼,看着那刺向他的方天画戟,急忙在满是血迹的地上连连翻滚,已顾不上什么都尉的形象。
吕布一击击空,顿时恼怒,看着在地上翻滚的张开,准备给他致命一击时。王焕已抖擞了精神,拔马回杀,挺枪冲向了吕布;他面色沉重,已不再高声大喊。
王焕双目紧锁披着火红披风的吕布,他借着战马的冲击力,对着吕布破绽大现的后背疾刺而去。就在王焕纵马逼近到吕布的瞬间,赤兔马发出了一声嘶吼,后腿向着王焕的战马后踢而去,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也向着王焕快速回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王焕始料未及,他左手奋力一把扯住了缰绳,勒停了座下战马,避开了赤兔马的后踢;王焕也深知吕布臂力惊人,天生神力,他手中使用的方天画戟更是势大力沉不可硬敌。
王焕虽老,可战阵经验丰富,他在勒住战马的瞬间,也看清了吕布回刺的一击;他右手中的长枪不与吕布硬拼力道,而是由下往上奋力一挑;铛的一声,荡开了吕布的方天画戟。
狼狈不堪的张开,一身蹭满了血迹,他终于捡回了一条性命;惊魂未定的他也急忙站了起来,并拾取了自己的长枪,去寻战马。
吕布瞬间暴怒,右手中被荡起的方天画戟硬生生的停了下来,顺势对着王焕还未收回的长枪奋力砸下。
铛的一声鸣响,王焕面色一惊,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砸在了他的长枪上,右手中紧握的长枪拿捏不住,顺势脱手而落,整个人还被带得身体前倾,险些栽落马下;还好王焕双腿紧紧的夹住了马腹,左手扯紧了缰绳,右手又急忙去拔腰间佩剑。
吕布随即一拉缰绳,赤兔调转了马头,面对向了王焕;吕布怒容满面,将手中的方天画戟疾刺而出,响起了一阵划破长空的呼啸声,并在空中留下了一道冰冷的轨迹,对着王焕的心窝,快、狠、准的疾刺而去。
王焕双目圆瞪,背脊发凉;面对着吕布的这一击,他知道手中的剑是挡不住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躲避。王焕匆忙间向右侧身躲闪,可还是没有躲过吕布的方天画戟。
王焕一张苍老的面容,瞬间扭曲抽搐,汗珠直冒;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怒吼,松开了右手,长剑也顺势掉落在了青石地面上,并用右手一把紧紧的抓住了吕布方天画戟的枪杆,想奋力将它从自己的身体里拔出。
这一击,王焕虽避开了要害心脏,可锋利的枪头却贯穿入了他的肩前部位,鲜红的血液正不断从那月牙刃上快速滴落。
吕布见自己这一击并没有取下王焕的性命,他还在做垂死的挣扎,随之怒眉一竖,发出了一声狂吼,手中的方天画戟奋力向上一带。王焕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叫声,只见鲜红的血液喷洒而出,他的左手也飞向了空中。
王焕瞬间脸色发白,抽搐变形,满脸汗珠,他用右手紧紧的按住了左肩的断口,却无济于事,阻止不了翻涌而出的鲜血。
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再次无情的挥刺而出,冰冷的寒光之下,贯穿了王焕胸前的甲胄,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胸膛之中。
王焕的嘴角涌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他花白的胡须,他发出最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撤退!”
吕布将右手中的方天画戟奋力一举,就将王焕的尸体高高挑在了空中,一声虎啸:“王焕已被我斩杀,谁还敢抵抗,这就是下场!”跳动的火光下,只见鲜红的血液不断从王焕的躯体内流淌而下,染红了地面;他花白的须发也随着跳动的火光不停飘动。
刘铄军的兵马,看到了主将王焕战死,有的悲愤,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大喊着向吕布冲杀而去;有的惊恐、胆怯,放弃了抵抗,掉头就跑。此时,吕布麾下的将士,瞬间像打了鸡血般,斗志昂扬,士气暴涨,向着刘铄军的兵马冲杀而去,战场上的形势完全变成了一边倒。
“王将军!”刚刚翻身上马的张开听到了吕布的怒吼,看到王焕惨死的一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