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借着战马的优势,以居高临下之态,一枪对着大步冲来的花荣直刺而去。
花荣也已注意到了张清的攻势,他面色一沉,急忙侧身一避;长枪唰的一声,在他身前的银甲快速划过;花荣有惊无险的躲开了张清的这一枪。他顺势又将手中的银枪对着战马上的张清疾速反击而去。
张清见势,不敢大意,急忙回枪一挡;铛的一声就架开了花荣的一击,可身体也随着微微一晃。这时,张清知道,眼前的花荣也不可小视,他又急忙将手中的长枪对着花荣攻去。
花荣虽无战马,完全不落下风,可在地面脚步灵活,不断绕着张清的战马躲开着他的攻势;又在张清不易出枪的位置,奋力反击,往往逼得张清匆忙应对。
乱军中寻找陈宫的陆谦奋力杀死了数人后,在地上看到了陈宫所骑的战马,马腿已断无法起身,口中还不断发出咴咴之声。
陆谦站在倒地的战马旁,急忙向着四周看了看,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杂乱的草丛。他面色一沉,将手中的长枪握紧,小心的翼翼的走到了草丛边。他借着暗淡的月光,一眼就看到了一件银白甲胄,细看一下,是一个人倒在了草丛中。
陆谦心中一惊,疾步靠近,在细细一看,果真是陈宫。他急忙伸手去扶陈宫,却发现触手粘黏,赶快将他扶起,借着月光一看,他背后被刺了数个血骷髅,血液已将银甲染得鲜红,那躺着的位置也是一片暗红。
“陈宫,陈宫……”陆谦连喊了几声,陈宫都无反应,他一探鼻息,似乎还能感觉到一股微微的气息,从鼻间呼出。
陆谦眉间一皱,看了一眼周围混乱的砍杀,还有那惨叫声不断入耳。他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将陈宫负在了背上,大步冲了出来,喊道:“我找到陈宫了!”
离得最近的李助率先听到了陆谦的喊声,他急忙挥剑突杀,靠近到了陆谦身边,问道:“公台如何?”
陆谦说道:“只怕凶多吉少,命悬一线了。”
这时,公孙胜也驱马来到了陆谦、李助的身边,他急忙下马,也不说话,将手搭在了陈宫的手腕处,查看他的脉搏。李助和数名骑兵则奋力拼杀,护住了他们。
陆谦问道:“公孙道长,他还有救吗?”
“快送陈宫回白水关,或许还有一丝机会。”公孙胜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倒出了一粒小药丸,强行塞入了陈宫的口中,又用手抹其喉部,助他将药丸吞下。
李助一边舞剑,一边说道:“陆谦,你随道长先走,快救陈宫;我一定会护着主公杀出重围的。”
公孙胜看着混乱的局面,眉间一皱,将身边的一名骑兵喊下了马,并让陆谦乘上,载着陈宫。公孙胜上了马,吩咐了身边的七名骑兵一起突围。
陆谦看着黑暗中不断晃动的人影,他鼓起了勇气,大吼了一声,就驱马冲出,手中的长枪也不断挥刺,将战马周围的敌军士卒刺翻在地。公孙胜和身边也奋力挥舞手中的兵刃,拼命突杀。
李助一身蓝衫都已变得潮湿暗红,手中的一把金剑都已看不出了原有的颜色;此时,已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了他的剑下。
此时,李助一边快速挥剑,一边靠近到了刘铄的身边,大声的说道:“主公,陈宫身负重伤,危在旦夕,我已让公孙胜与陆谦护着陈宫先撤了。”
刘铄听到了身后李助的喊声,心中微微一惊,知道陈宫危在旦夕,公孙胜的卜卦应验了。
此时,刘铄知道,只要将眼前的吴兰和张清击退,他们就能平安的撤向白水关了。而现在只面对吴兰一人,刘铄丝毫感觉不到压力了,他将手中的雁翎枪挥舞得又快又狠,连连对着吴兰强攻,间他完全笼罩在了自己枪影之下;逼得吴兰无力反击,只能全力防守。
刘铄身边的骑兵虽然越战越少,可人人以死相拼,一时间还是抵挡住吴兰麾下的士卒。更何况还有剑术高超的李助,他不断挥剑游走于敌军士卒之间,将其连连斩杀,无人能敌。
刘铄犀利的攻势,终于击破了吴兰的防守,他看到了一次机会,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雁翎枪疾刺而出,一枪刺破了吴兰的甲胄,扎进了他的胸口处。
吴兰面现痛苦之声,眼角不断抽搐抖动,他大吼一声,将手中的长枪对着刘铄拼命刺去,势要拼个鱼死网破。
刘铄眉间一皱,急忙收枪,奋力一挑;铛的一声,就架开了吴兰攻来的这一枪。
同时,鲜红的血液也不断从吴兰胸口处的创口流出。负伤的吴兰知道自己不敌刘铄,也无力再战,他立即拔马就撤向了黑暗的山林中。
刘铄看着他撤去,也未追赶,而是驱马迎向张清,准备协助花荣将他击退。
张清注意到了吴兰败走,也注意到了刘铄驱马而来。此时,他也无心再战了,随即拔马后撤,手中扣住了一颗飞蝗石。
花荣眉间一皱,大声喊道:“张清,你如是条汉子,就别跑。”
这时,花荣突然听到了一声细微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