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江边,惨叫声依旧不断的响起。杨任率领的后军在遭受了乱箭的打击下,又遇到了引兵冲杀而出的张任、琼英、冷苞。此时,杨任麾下的兵马都混乱一片,四处逃窜,无心作战,那里是张任等人的对手,瞬间就被斩杀了一片,惨叫声也此起彼伏的不断响起。
张任提枪,纵马追向杨任,大声喊道:“杨任,哪里跑!”
此时的杨任,心生恐惧,已无心拼杀,更何况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张任的对手,就急忙拍马一路向北逃去连续撞倒数人,完全不顾军中将士的死活。
张任紧盯杨任,那里肯放过他,不断催马紧追而上,手中的长枪也不断挥刺,将挡在马前的张鲁军士卒无情刺翻在地。
冷苞也握紧手中的长枪,率兵不断冲杀张鲁败军,斩首不计其数。琼英见张任紧追杨任而去,心中略有担忧,也急忙催马紧追而去。
从吴懿大营到白水关的路上,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堆满了杂乱的石块,还有一辆辆的粮车拦在路上。杨任的战马实在是急奔不起,可他依旧不停的用那手中的大刀刀身拍打战马,催促着它践踏着那一地的尸体,不断急行。
突然,杨任的战马被地上杂乱的尸体绊倒了,他也一下失去重心,被摔落在尸体堆中。被吓得惊慌失措的杨任急忙爬起,他还不断回头张望,只见身后紧追而来的张任与他不过十来步的距离。
杨任吓得额冒冷汗,背脊发凉,急忙拾取了掉在尸体堆上的大刀,又匆忙去拉摔倒的战马,并大声对一旁的逃兵喊道:“拦住他,快拦住他!”可此时的张鲁军兵马,一片混乱,犹如散沙,又有谁会听从他指挥,都是自顾不暇,匆忙逃命。
张任面色一沉,看准了杨任,手中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冰冷的轨迹,对着他就疾刺而去。
杨任面现惊恐的看着那锋利的枪头向他刺来,已顾不上在去拉倒地的战马,急忙将手中的大刀奋力挥出,挡向了张任的长枪。
铛的一声鸣响,张任的长枪被大刀狠狠的一击荡开了。张任随即面色一沉,怒眉一扬,一声大吼,手中的长枪又对着杨任横扫而去。
杨任急忙双手紧握大刀护在身前,奋力一挡,耳边随即响起了一阵清脆嘹亮的鸣响。杨任也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击在了他双手紧握的大刀上,随即感到虎口一阵隐隐作痛,双臂发麻;脚下也顺着力道的方向连移了两步,突然踩到了一具尸体,脚下不稳,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
张任再次驱马向前,又是一枪对着摔在地上的杨任刺去;吓得杨任面色煞白,连忙在尸体堆中翻滚身体,终于避开了张任的这一枪。
张任面色一沉,怒眉一扬,手中的长枪又是一枪刺下。这一次杨任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的左腿被张任的长枪扎了进去。他随即发出了一声惨叫,可左腿还被张任的长枪刺中,无法移动;他只能面目狰狞,一声大叫,将腰间佩剑拔出,奋力抛投向了张任。
铛的一声响起,那抛出的剑被张任一枪扫飞;而杨任腿上的创口也不断翻涌流出鲜血;他手杵大刀的急忙站起,怒目看着张任。
就在这时,洁白的月光下,只见张任手中的长枪又划出了一道冰冷的寒芒,无情的穿透了杨任的胸口,从背后刺出,给他来了一个透心凉。
张任又将手中的长枪一收,那鲜红的血液就瞬间从胸口前和背后的创口处翻滚流出;杨任的躯体就瘫软的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眼神中依旧布满了惊恐。
张任听到了身后的马蹄声,注意到了琼英,说道:“琼英,我们快去汇合张清,莫让那刘铄逃了。”
琼英应道:“哥哥说的是。”随即,琼英与张任率着兵马一路向北掩杀,斩首不计其数。
黑暗中,张鲁军的兵马匆忙乱逃,失足落入白龙江者,也是数不胜数。跪于道路上的乞降者也是数以百计。
立于右侧高山上的吴懿,一脸笑意的说道:“孝直妙计,一举重创了张卫的兵马。”
刘璝也跟着说道:“有法议郎在,何愁拿不下白水关。”
法正听着他们的话,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吴将军,此时敌军溃败,正是时候全力掩杀,一举攻下白水关。”
“好。”吴懿面色兴奋的对着身边的刘璝、雷铜说道:“刘璝、雷铜,随我一同率军掩杀,夺下白水关。”
二人齐声应道:“诺。”
随即,吴懿、刘璝、雷铜三人翻身上马,一声怒吼,率领着一众军士,居高临下的从山林间冲出,直奔向大道上不断溃逃的张鲁军;他们发出了激昂的喊杀声,响彻林间,震撼天地,犹如一股洪水猛兽袭卷而下,将要吞噬一切生灵。
一道道冰冷的寒光在黑夜中不断划出,张鲁军的兵马犹如狂风下的脆弱麦秆被无情折断。
吴懿率领着的一众兵马,越杀越是兴奋,越杀越是凶猛,犹如变成了一群嗜血的饿狼,不断亮出利爪尖牙,将眼前的猎物撕咬得粉碎。
整个天地间,都是那嘹亮的喊杀声与凄惨的叫声不断在回荡。张鲁军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