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白面色平静,不起波澜,站在刘铄的面前向他伸手示意了一下,就走到了庭院内的一大树下坐在了石凳上。
刘铄急忙将手中的木桶放下,快步走到了另一个石凳上坐下;看着眼前的董白,刘铄内心兴奋激动,笑着说道:“董小姐,你终于肯见我了。”而董白并不能回应刘铄的话,只是静坐在一旁,也没有举动。
院内劈柴的李熊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将木桶提到了一旁的屋内,而换了一身衣裙的碧儿也很快跑到了董白的身边。
“小姐,我没有让他进来。”
董白对着碧儿摇了摇头,并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上比划着。
“好,我知道了。”碧儿又快步返身折回了屋内。
刘铄看着董白,虽不知道她在碧儿的手心上写了一些什么,可刘铄觉得能在这么近的距离,静静的看着她就很满足了。
不一会,碧儿拿着纸笔墨又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并放在了一石块打磨平整的石桌上,就自己走开,去了李熊进的屋子。
刘铄看着董白正在一张纸写字,不知道她怎么不用碧儿传话了,而是要自己写呢。
刘铄看着董白递过的白纸,上面写着一排秀丽的字,“你为何要见我?”
刘铄一笑,说道:“自我们上次相见于长安之中,算起来也快一年吧。我当时已经说过了,我对你心存爱慕,想照顾你。”
董白的眉间一紧,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白皙的脸上多出了一丝淡淡的红晕。董白再次拿过了纸,并又写下了字。
“让我随你前往长安,你必须答应我两件事。”刘铄接过一看之时,微微一愣,同时心中也充满了无比的激动。
刘铄看着董白兴奋的说道:“你有那两个要求,你说,我都能答应你。”急忙将纸再次递向了董白。而董白却依旧面色平静,再次将纸拿过,并又写了起来。
刘铄看着董白,心中有说不出的激动,并告诉自己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无论她有什么样的要求都会答应她。
刘铄接过了董白递过的纸一看,“第一,他日征服曹操、吕布,我要亲手刃之;第二,帮我祖父恢复太师之名,并为我董家亡人竖立墓冢。这两条缺一不可。”
刘铄看完,只是没有想到董白的要求是那么高,而且还有难度!他尽力使自己的面目表情保持平静,抬头看向董白,只见她又递过了一张纸后,就起身离去。
刘铄瞟了一眼纸上的字,“想好了再来见我。”他却想也不想,就看着董白的背影,大声的回应道:“我想好了,这两个条件我都答应你。”
董白听到,停住了脚步,身体微微一颤,她回过了头看着刘铄,虽面色平静,可眼神中却有说不出的味道。而刘铄也坚定的看着她,再次说道:“这两个条件我都答应你。”
董白又再次回到了石桌边,在纸上又写下了一排字后,就返身向着屋子走去。
刘铄拿起纸一看,上面写着“我祭拜了家人后,自会前往长安,望你勿忘今日之约。”
刘铄拿着纸走到了门前,看着屋内大声的回应道:“我刘铄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我就在长安等着你了。”说完,刘铄就将董白写过字的这张纸折叠起来,好生的收入了怀中,离开了小院。
刘铄骑上了白鹤,又再次向着山上而去。此时,心中虽十分的兴奋,可却还有一点犯难。对于董白的第一条要求,手刃曹操、吕布,刘铄觉得完全不用考虑可以答应她;可对第二条,刘铄就有点犯难了,董卓倒行逆施,残暴不仁,荒淫无度。这要为他恢复太师之名,并立墓冢,乃是要冒天下大不为,必遭天下人唾弃痛骂的。而且麾下的诸文武肯定会有人反对,说不定还会让他们反感,产生仇恨值。
刘铄眉间紧锁,一路上不停的思考着该如何解决第二个问题。他想着想,心中有些烦乱起来了,不知道这事该向谁请教解决的办法。董白的要求虽难,可这也是他能接近董白的机会。
不知不觉间,刘铄又返回到了道观兴建的位置,看着不停忙碌的民夫,他叹了一口气,就向着道观内走去,正好在门口撞见了公孙胜。
公孙胜看着刘铄说道:“主公为何愁眉不展,有什么心事吗?”
刘铄看着公孙胜,知道此事也不适合和他说,于是应道:“许贯忠可有消息?”
公孙胜答道:“派出的骑兵都没有回来,许贯忠今日也没有来过。”
“嗯。”刘铄应了一声,接着说道:“我去休息一下。”
“主公请便。”
刘铄就返回了屋内,躺在了简易的木榻上,将麾下诸文臣想了一遍,都觉得没有一人适合商议此事,看来这个问题,只有他刘铄自己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了。最好能完成对董白的承诺,而又对麾下的诸文武的感情伤害最小。
晚间的时候,庞德、李助,还有一百骑兵都先后返回,可他们带回来的消息,都是没有寻到公孙胜所描述的许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