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明天我穿这件衣服可好?”谢梓谦取出上月爹爹谢威回家时给他新做的衣裳,兴冲冲地跑到自己娘亲面前,比在身上,一脸的求夸奖。
“不错,挺好!”妇人连头都没抬一下,手里一刻不停的忙着活儿,随意敷衍着。
“娘亲!”谢梓谦撅起小嘴,不满道:“明天就可以看见小妹妹了,我定要穿的好看些才行,这样妹妹才会乐意跟我玩!”
“嘿!”妇人停下活儿,好笑的看着气呼呼的小人:“你这熊孩子,平日里让你跟着虎儿他们去玩你是一点劲儿都提不起来,怎的却喜欢和女娃娃玩?再说了,这小妹妹现下才刚满月,就算你穿的跟个花蝴蝶似的也是记不住你的!”
“真的?妹妹怎么这么笨,连人都记不住啊!”谢梓谦失望极了,原本满怀着的欣喜和期待瞬间被恶狠狠的现实打破,抱着衣裳垂头丧气的回屋去了。
“冲啊……杀敌人啦!”
“小兔崽子跑慢点,再把裤子摔破老娘让你光鸡鸡!”
隔壁又开始上演着“生死大战”,谢梓谦停下了步伐,下意识地夹了夹腿,摇着头学着隔壁阿哥读书的样子:“哎……兔崽不可教也。”这就是他不愿意和隔壁邻居那些熊孩子一起玩的原因,整天都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这样可是不会有小妹妹愿意跟自己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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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恭喜恭喜,眼下有一个千金赶明儿定要和嫂子加把劲再添个小子凑成一双好字啊。”来人是陶老爷生意的合作对象兼好友——江裕。
说起这江裕,那模样长的甚是俊俏,虽然只比陶老爷小两个月,风流程度却是非同一般,明媒正娶的夫人到如今也没,红颜知己倒是如过江之鲫,可谓是真正的“单身黄金汉”。不过他与陶老爷一样,也是早早没了父母的人,所以娶妻之事没有人催促自然也是乐的开心。如今好兄弟得了一女,他倒是存了一个小心思,自己认了那个小丫头做干女儿,一来自己将来的产业也算有个寄托的人,二来也杜绝了无人送终的凄惨,而自己也可流连花丛,想想都是让人值得开心的事情啊!”
可把目标放在小丫头身上的又何止江裕一人,这不又来一位……
“陶兄啊,恭喜恭喜,终于得偿所愿有了一个宝贝千金,如何,这当爹的感觉?”这次来的是濉溪城一个“大户”,已是而立之年,却没有什么作为,靠着祖父辈留下的丰厚产业吃吃喝喝,偶尔也玩弄几个女人。因着高堂健在,家中早已娶了一位妻子,如今儿子也约五岁了,这次前来私心想着能够与陶老爷结个亲家,毕竟自己是真没有什么本事,要想日子不愁总得提前打算起来。
初为人父母,自然是乐意把儿女挂在嘴边,这不这“大户”恰巧找对了一个话题,陶老爷忙倒苦水之余也不忘取取育儿经。
一番交流下来,那大户说的认真陶老爷也听得仔细。
“陶兄啊,我与你相识也过十载了,咱们兄弟之间的情分那不是几句话能说的完的。如今,你得了千金,我开心啊,真的,比我自己得了儿子都开心。”此话说完,突然面露难色,对着陶老爷低语道:“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我心里头也一直希望能够再生一个闺女,可家里头那位自从替我生了一个儿子后再也没有动静!你也知我家母亲的性子定是不准许我纳妾的,如今你有了一闺女,我是又羡慕又嫉妒啊。你看,我家里正巧有个小儿,不如日后咱们两家结为亲家如何?”
“这结亲之事可草率不得啊!”陶老爷瞧见有人打自己女儿终生幸福的主意,而且还是这么一个二世祖毫不委婉的拒绝道:“婚姻之事自然是要两情相悦,如今小女才足月,我虽为她父亲可也不是一霸道的独裁者,此事甚是不妥,可莫再提了!”
“呵呵,呵呵……”大户尴尬的干笑两下,不死心道:“是是是,陶兄此话有理,婚姻大事确实不急于这一时。只是在下实在是眼红您有一闺女啊,可否让小弟认下作为干女儿?”
听闻有人要和自己抢“女儿”,江裕如鬼魅一般飘到“大户”身后,幽幽说道:“何人要和我抢干爹的头衔?”
“哎呦哎哟……”大户捂着被吓坏的小心脏哆嗦着腿颤颤转过身,想要瞧一瞧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吓他,见着是江裕这个浪子,气急道:“江公子,明人不做暗事,你这般鬼鬼祟祟的藏着我身后是何意?”
江裕一向看不惯这没本事只会靠着祖上吃吃喝喝一事无成的败家玩意,目光毫不在意的从他身上划过,轻哼一声:“我当是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就凭你也来跟我抢干女儿?
丢什么不能丢面子不是?大户虽然无能但从小到大那都是被人阿谀奉承惯了,又怎的能让江裕在大庭广众如此羞辱?他昂着胸脯,丝毫不见刚才的做低姿态,不客气道:“江公子这等情场浪子怎落到要认干女儿的地步,要是喜欢大可自己生一个去,可别是情场呆久了坏了身子,才和小弟争这个干爹做!”
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暗讽江裕不能生育,这样的行为实在是低俗不堪。陶老爷听了更是眉头深皱,心里暗暗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