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谢威照着约定的时候到了地儿,看着两只一模一样镯子的时候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懊悔。
应该留个心眼,在镯子上做个标记。
“来来来,小伙子,你瞧瞧,我这手艺怎么样,没话说吧!”
看着两个崭新的镯子,谢威一时也分辨不清,只能虚心向老板请教:“老板,这哪个是我原先拿来的那只?”
“呐,就是左手边的这只!来,我来教你怎么分辨。”老板把谢威拉着在自己身边坐下,指着左手上那只镯子说道:“你看这边,乍看纹路、颜色都是一样的,可你耐着心仔细看……”叨叨说了一串,谢威按照他的说法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倒是把自己绕糊涂了,一窍不通的脑子更像是打了死结,乱地很。
算了,算了。其它也管不了了,反正只要记住一点:左手里攥的是真的,右手里攥的是假的就行了。
区别得明白真假,谢威一刻不敢耽搁,急匆匆回了家。
谢母趁着太阳不错,把前几天洗的衣服又拿出来晒了遍,晚些规整规整明天一早就准备回家了。
谢威回来,她晾衣服的手一顿,扭过头继续手里的活,当做没看见,不愿意搭理他。而谢威也是做贼心虚,掩护着两个镯子,不敢抬眼瞧她,自顾自直直地往屋里走。
如此,倒也是方便了他作案。
把镯子放回了原先的地方,谢威长吁一口气,如释重负。头一回干这昧良心的事情,真是把他后脊背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谢梓谦这两天敏感的觉察出爹娘之间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今儿早上跟娘亲提到爹爹的时候,娘亲明明听见了却当做没听见,怪怪的,可他的小脑袋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不过你要让他直接去问爹爹,他也不敢。这回来雁城,总觉得爹爹跟以前有哪里不一样了,虽然会带好吃好玩的给自己,可说话的口气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像以往那样随和温润,多了些咄咄逼人的强势。
解不开大人世界的迷,却又隐隐不安。谢梓谦今天像个小跟屁虫一样,一刻不离的跟在娘亲旁边,就连去茅房也不嫌弃有味,非得在外面等着。
“哎……”谢梓谦背着手,歪着小脑袋看着忙碌身影的娘亲,觉得这里呆得真是无趣,不过还好,明天可以回去了!
“小小年起,不准叹气!”听得耳畔传来的叹息声,谢母回头瞪了儿子一眼,这个不懂事的家伙,小孩子可不能随意叹气,那是要把福气赶跑的。
谢梓谦撇撇嘴,不以为意,围着院子转了一圈,实在无聊的很,正想叹气感慨一下,刚张圆了嘴,在谢母紧紧地注视下,硬生生地把那口气转为了一个清脆的:“啊!”可觉得猛的发出这样的声音有些突兀,赶紧又接着补上一句:“娘亲今天真好看!”
当娘的有哪个看不出孩子的那点小心思,孙猴子还能逃得出如来的佛掌?于是,只听谢母出言反问道:“你的意思是娘亲只有今天才好看?”
“呃……”谢梓谦愣住了,挠挠头不知如何作答。心想,怪不得有一句话叫做祸从口出,他只是随便凑的一句话,娘亲干嘛要把它当真啦。可能怎么办呢,男子汉大丈夫是不可以和女人计较的,于是他只能哄着:“不是,不是,娘亲一直都很好看的!”
“噢,是吗?那你怎么昨日不说,前日不说偏偏只有今天才说我好看呢?”好久没有逗傻儿子玩了,看着他一脸为难心好累的样子,谢母憋笑也憋的很辛苦。
“呃,这个……”谢梓谦顿时语塞,他还是个宝宝啊,这么为难他真的好吗?
知道娘亲是在逗他,谢梓谦朝她做了个鬼脸:“哼!我不想和你讲话了!”表示要生气一会会,宝宝拒绝和你沟通。
外面母子温情,屋内,谢威独自想了好一会,心里终究还是不踏实,总怕谢母见到镯子的时候一下子就漏了馅,还是得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
“梓谦,来!”谢威朝儿子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谢梓谦下意识地先看了看娘亲,待见她微微点头同意后才撒腿奔了过去。
“爹爹?”谢梓谦不知道突然喊他是什么事,心里有些打鼓。
“明天你就要回去了,爹爹给你买了个小玩具,就放在了屋里,不过你得自己把它找出来!”
玩具?谢梓谦长这么大,除了家里那个骑得都掉了漆的小木马,就不曾再有其它属于他自己的小玩意了,一时开心的跃跃欲试。
这么点小地方,找起来有什么难的,爹爹太小瞧自己了!
谢梓谦立马撸起袖子找了起来,首当其冲的就是床底。他兴冲冲地噗通一声跪地,想也不也就往里面钻,不过很快便迎来了失望,四周除了是满满的灰尘外,再也没有其它。
首站失利,但谢梓谦并不气馁,哼次哼次地爬出来,平日里爱干净的小人此刻也顾不得身上、脑袋、脸上一团脏,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有了!
谢梓谦跑到墙角,站在一个木制圆形物体前面,掀开盖,喜滋滋地探过脑袋,可里面除了有些清水外,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