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溪被晟业拉着坐在他的旁边,泉瀛看着她红肿的鼻子,眉头皱了又皱。
在掌门的良苦用心下,晟业嫣然已经将她当成白痴看待了,再看她对于他们所谈话题呈现出一脸傻萌的样子,不禁满脸的悲悯之色,于是很善解人意的将他们说的话又小声在她耳边复述了一遍。
白月溪顿时满脑门黑线,嫌弃的看着他,心道:“大哥,我是脑子不好,不是耳朵不好好吧,你以为你再说一遍我就听得懂了?”她感觉这大哥有些缺心眼。
然而这缺心眼的大哥却误会了她此时的眼神,欣慰的拍着她的肩膀:“兄弟嘛,应该的,应该的。”
回齐凌峰的时候,泉瀛看着她,阴阳怪气的道:“兄弟?”
白月溪想了半天,突然兴奋道:“师父,你是不是也觉得奇怪,我就觉得这俩字怎么听怎么个不对劲,你也觉得不对劲是吧?叫姐妹?好像也不对;兄妹?好像太亲了些;姐弟?那更是不对啊,到底该怎么叫呢?好纠结啊。唉,师父,你走那么急干什么啊,你慢点,我还没说完呢,咦?我师父嘞?”
。。。。。
原本多了个白痴兄弟,白月溪甚感忧心,但此刻,因为他而享受到旁人投来的羡慕目光时,她不禁有些沾沾自喜。
巴昂凑到他们身边蹭热度,在白月溪耳边低语:“跟我说说你还有什么兄弟,我好有个准备。”
雨娥最是理智,将白月溪扯过来,给了巴昂同学一个白眼:“别理他。”转而笑的眉飞色舞。
“你的这个兄弟。。。。他还需要姐妹吗?那个。。。不需要的话,兄弟也行啊。”
巴昂捂嘴偷笑,被雨娥眼锋一凛,立时将笑憋了回去,对白月溪说:“你昨日一直在大殿上,你可知他来昆仑是要做什么?”
白月溪掏掏耳朵,想了想,说:“没怎么听进去,好像说到了伏魔池什么的,异动什么的。”
说完这话,她惊觉雨娥与巴昂难得默契的瞪着她。
心中有些发毛。
“怎么。。。了?”
“伏魔池?你可是听得真切?”
白月溪点头。
“这伏魔池中之物传说是很可怕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其实谁也不知道,但是传闻,一旦它出世,必是会引起天地浩劫,生灵涂炭。”
“这么厉害?”白月溪双眼圆睁。
“那是自然,这个名字在人们心中可是一个可怕的存在,就好比。。就好比。。。”比了半天,巴昂都没找出个可以形容的词。
“就好比小孩子不睡觉,老娘吓唬他说再不睡觉狼来了吃掉你里面的狼对不对?”白月溪兴奋的说道。
“呃。。。意思差不多吧。”巴昂眼角抽了抽说道。
话毕后,白月溪陷入了沉默,雨娥贴心安抚她说:“左不过是离我们很远的事,不用担心,不是还有掌门嘛。”
却听她沉吟良久,猛然迸发出一声感叹:“昆仑竟还有这么凶猛的地方,简直是。。。太酷了。”
“。。。。。”
回到齐凌峰,她就缠着自家师父带着她去见见世面,泉瀛哪会依着她,不让她惹是生非,罚她去藏书阁抄写经书。
领罚的某人趴在藏书阁三楼的倚栏上,百无聊赖的叼着一只毛笔。
其身后几个高阶的弟子正在练习变幻术,大概是技艺还不够成熟,引得同伴一通嘲笑。
技艺不成熟的弟子面子上过不去,与同伴吵得面红耳赤,白月溪乐呵的在一旁看热闹,这时,就听这位老兄,豪言壮语,要将桌子上的这个变成只老鼠,大家唏嘘,这更点燃了这老兄的斗志,只见他一张脸憋得通红,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个大喊一声:“变。”
桌子上的纹丝不动,片刻的静默,大家哄堂大笑,老兄闷闷不乐的看着那,口中嘟囔着:“怎么就不变呢?”
白月溪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毛茸茸,欲哭无泪。
心中呐喊:“我咋就变了呢?”
事实证明,看热闹有风险,此时身为一只老鼠的白月溪深深明白了这个道理。
不过,心思一转,倒是也不为一件坏事。
变成老鼠的她嗅觉也跟着变好了,她知道今日师父要随同晟业去查探伏魔池,于是,寻着师父的味道一溜烟跑了。
凌罗峰上,掌门、晟业、泉瀛以及扈罗一行四人在一个山洞前停驻。
肖歌挥手,洞口光晕大作,犹如水波,波纹一圈圈荡漾开来。
四人走入水波之中,渐渐隐了身形,水波逐渐缩小,远远跑来的白月溪见此,加度,眼瞧着已经缩成了鸡蛋大小,她一个跳跃,终于跃入水波之中,不过。。。。
她蹬着四只小短腿,脑袋倒挂着,呐喊:“夹尾巴了,夹尾巴了。”可自这小东西口中出来的,却只有吱吱声。
一张俊逸的脸越靠越近,她委屈的小眼神,却不知他看的明白看不明白。
“呦呦呦,这可如何是好,不如就断尾求生吧。”如此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