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猫在他怀中的白月溪只听外面打斗声声,竟也不知是怎样的一种情况,莫不是她英勇的师父知道了她的行踪救她来了?
“昆仑叛徒,竟打我司空岛焱妖塔的主意,今日我司空岛上下就算是拼尽了性命也不会将焱妖塔给你的。√”
剑戟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她只感觉肖歌身体好像顿了顿,一坚硬之物擦过她没入了他的胸膛,一股热流喷涌而出,将她团团包裹住。。。。
“肖歌,肖歌,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你流血了对不对,说话呀。”她着急的问,可是他就是不回话,突然一阵颠簸,她自他衣襟中滚了出来,霎时现出了真身。
入眼凌乱的杂草,奇形的树丫形似鬼魅,张牙舞爪的随风摇摆着。
肖歌躺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胸前已经被血染红,殊不知此时她自己也似在血水中淌过般。
“肖歌,你醒醒。”她拍着他的脸颊,却感觉他此时的身上烫的厉害,这感觉。。。那晚,他走火入魔就是这个样子。
他的血还在汩汩的流着,当下,她赶紧扯破衣摆将他的伤口捂住。
环视四周,周遭除了灌木从,并没有一点人烟之气。但这样的荒郊野地,淌是在这干等着,岂不是要成了狼的晚餐,不行,还是得离开这里。
于是,她将肖歌扶起,随便选了个方向,迈开了艰难的步子。
。。。。。
火舌吐信,上面一口黑色的铁锅中正熬着稀粥,香气四溢。
“姑娘,快快将你夫君的衣服脱下来,他这伤口要是不赶紧的包扎怕是不行啊。”大娘急道。
白月溪想解释,但是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心下一横,算了,反正也不是没有看过,于是,深吸一口气,伸手解开他的前襟。
大娘转身熬粥,听着身后的动静,笑着摇了摇头。
“姑娘,粥已经熬好了,伤药什么的也给你搁在床头,我回屋里,这里就留给你俩,只管当自己的家,别客气。”
“谢谢大娘。”说着,白月溪从怀里掏出一个琉璃球。
“大娘,这东西在我们那是个稀罕之物,不知在你们这可是也稀罕,要是不嫌弃,就当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收下吧。”
大娘心善,也知要是她不接受,只怕是她不会安心,于是接过了琉璃球,走了出去,顺便将门关了起来。
床上的肖歌好像很痛苦,紧紧的揪着身下的被单,额头汗珠淋淋。
衣服已经褪去,入眼,伤口处皮肉已经外翻,看着很是瘆人。
大娘留的伤药洒在他的伤口处,疼的他眉头紧皱。
“疼。。。疼。。。”
男儿自来刚强,可偶尔脆弱起来倒是让人心疼。
“好好好,我轻点,你忍忍啊,很快就好了,你的身上很热啊,是发烧了吗?”她疑惑道。
她一边给他涂药一边吹着,如此,果然没有再喊过疼。
伤口处理好了,他又赶紧用冷毛巾为他冷敷,然而,这热症却是来得快去的也快,如上次一样,不一会又浑身散发出了寒气,连带着他额头上的毛巾都结出了冰渣子。
“肖歌,肖歌,你怎么样?听得到我说话吗?”这可怎么办,上次有承陌在,这次可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却是去哪里搬救兵。
正着急着,突然脑袋一转,不觉脸上印上了红晕。
上次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淌是。。。她看向他泛白的嘴唇。。。
一咬牙,不管了,救人要紧,深吸一口气低下了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他的身子好像没有那么冰了,眼睛向上一瞄,却是倏地撞上一双正看着她的眼眸,陡然一个激灵,她赶急忙直起身子。
“你别误会啊,我是在救你。我。。。”她咬着嘴唇“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
肖歌虚弱着身子,撑着胳膊想坐起来。
“你别动,你身上还有伤呢。”
肖歌低头看着她放在他胸前的手,眼睛中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情绪。
他笑了,笑的却很是忧伤。
“爱别离、求不得,终究还是爱而不得。。。”
难得看他如此落寞的样子,她的心不觉柔了下来。
“你。。。还好吧?”
话音刚落,只听他重重的咳了一声,撑着身子猛地咳出一口鲜血,继而晕了过去。
“肖歌,肖歌。”
她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但是他感觉很累、很累,好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依旧是那双倔强的眼睛,时而柔情似水,时而冷若冰霜。。。
艰难的一夜,邻近清晨,他才停止了忽冷忽热渐渐睡去,白月溪也是被折腾了一夜,趴在床边睡着了。
清晨,莺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白月溪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睡在了床上,肖歌绵长的呼吸在她的脖颈处瘙痒着,身上负重感,低头瞧去,这家伙的手搭在她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