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溪混在人群中,就见仙翁作法唤起掌门令中肖歌留下的神识,那块小小的掌门令竟自己从桌上浮了起来,散发出闪闪的金光。
金光在众人头顶上盘旋,却是久久踟蹰不定,岳掌门激动的默念:“小宝贝,来,到我这来~~”
围观的弟子也激动的无以言表,更有甚者,为自己的意向的人加油鼓劲。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这小东西牵引着,可是这小东西却飞着飞着往弟子堆中跑来,来就来吧,又偏偏自白月溪的头顶上落了下去,白月溪捧着这小东西,愣了半晌,大家异样的目光扫过来,广场上难得的安静。
白月溪咽了咽口水,默默的捧着小东西走到中央的供桌,很乖巧的将掌门令放了回去,仙翁清了清嗓子,重新作法。。。。当她捧着再一次从她头顶上掉下来的掌门令时,顿感悲催的欲哭无泪。
此时大家开始了小声的议论,就连殿前的高层们也现出了难色,方才他们可都是信誓旦旦做了保证的,无论掌门令选择了谁,大家都无异议,奈何,这掌门令却独独瞧准了这个不起眼的小弟子。
如何是好?总不至于就推举她做这昆仑的掌门吧。
一时间无法决断。
泉瀛站了出来,说了句公道话:“在座之人也都是各派股肱之人,说出去的话自是要兑现承诺,既然掌门令两次都选了她,想来就算是第三次、第四次也同样如此的结果,左右也是我昆仑的弟子,虽年纪小了些,但日后稍加磨炼,必是也能承得这高位的,与其在此争执不下,伤了和气,不如就顺应天意,如何?”
泉瀛一席话,倒是点醒了扈罗尊者,现今谁做这掌门旁人都是不服,而这小弟子却是顺应了天意,如此为其一,其二,左右是他昆仑的弟子,就算是占着个位置什么也不做,那不还有他扈罗嘛,想到这,竟是顿觉这真真是一个好的不得了的主意。于是赶忙应和:“泉瀛师尊说的极是,我昆仑弟子资质一类皆是上等,稍加磨砺,定然可成大才,倘若诸位都没有什么意见,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吧。”
白月溪眨巴着眼睛,就这么定了?你们难道不该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吗?显然大家并没有这个打算,于是来看热闹的某人成功的被推举昆仑新掌门,这是幸运呢还是悲催呢?白月溪感觉自己的人生处处有惊喜也处处有惊吓。
都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奈何她这新官刚上任就被火燎了,燎得她外焦里嫩不说,也着实是伤了脑筋——昆仑镜被盗了。
那时,肖歌让她魔神归位,祭出了九件,过后,均被原主人收了回去,其中也包括昆仑镜。
可是昆仑镜被盗了,更悲催的是,竟然都不知是什么时候被盗的,昆仑上下顿时陷入了恐慌,毕竟前车之鉴,也难怪要杯弓蛇影了。
“师父,你说什么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昆仑镜盗走啊?”白月溪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说。
“大抵就是搅起这场闹剧的幕后之人吧,想来,世宁应当知道些什么。”
白月溪猛地抬起头来,对啊,她怎就没想到呢。
。。。。。。
世宁自宁轩殿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幽静的小路上,她听到有人在草丛中低声聊着什么,于是放缓脚步,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男子惊讶道。
“嘘~~你小点声,千真万确,你以为那掌门令怎就偏偏往她的身上掉,就是受那高人点播才这般幸运的成了咱昆仑掌门,我平时与她交好才知一二,你可不要说出去啊。”
“那是自然,究竟是什么高人,竟能瞒过尊者他们?”
“这个我也不甚清楚,不过,我倒是听她提了一句,说是什么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什么的,再问却又问不出个所以然,你说这样的高人我们怎么就遇不到呢?”
世宁听着他们的话,心刷的一下凉到了底,转身朝后山跑去。
草丛中的两个人抬起头来,看着她跑走的方向,对视一眼,正是雨娥与巴昂。
。。。。。
后山,黑色的斗篷随风摆动,兜帽下的一张脸隐在黑暗中,却是那微薄的嘴唇淡淡的好似缺了点血色。
世宁站在他的身后,咬了咬嘴唇,心下一横,质问道:“你。。。还对旁人说了与我一样的话?”他答应过她,事情办好,帮她在昆仑争得一席之地,虽然她的野心却不止这一席。
那人回头,眼睛虽隐在兜帽之下,但那阴鸷的目光却是叫她浑身一股子恶寒。
于是,她将方才听说的话又对他重复了一遍。
片刻的沉吟,兜帽男子冷哼一声,目光却是看向了她的身后。
声音清冷中又有些暗哑:“出来吧。”
世宁猛然回头,却见白月溪与泉瀛自山壁后走了出来。
“师尊?”世宁惊讶道,再看他身边的二白,顿时恍悟,竟是上了他们的当了。
“你是什么人?偷昆仑镜意欲何为?”泉瀛道。
兜帽男子呵呵两声:“泉瀛师尊,久仰,敲山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