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你再如此调戏与我,我可真是要恼了。√”
“二殿下,我与烨哥哥自小便有婚约,你就打消这个念头吧。”
“他与你一母同胞,你俩竟是这般的不同,他的持重你一分不及。”
“我与我父君征战多年,头一次看你这种泼皮无赖,淌是你真有爱慕我之心,你大可光明正大与我父君去提亲。”
“凌寻,你放开我,你。。。我不会爱你的,你就算得到我的人,可我的心依旧是烨哥哥的,啊。。。”
“烨哥哥,你相信我,我没有。。。我。。。。”
“凌寻,你是故意的,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的父兄心系九州大地,对太阳神并无二心,忠心义胆天地可鉴。”
“父君,父君,你睁开眼睛啊,你醒醒啊,大哥,二哥,你们都醒醒啊,洛儿错了,洛儿错了。。。”
“。。。凌寻,你说爱我是假的,你对我的柔情也是假的,你说要帮我为我父兄洗脱罪名更是假的,你究竟什么才是真的?”
“你想要什么?太阳神的尊荣还是只为报复你的兄长,你太可怕了。”
“吾神之名,集天地冤业,升腾光明背后隐蔽之污秽,唤醒人心伪善邪恶之黑暗,涤荡清流堂皇,永世不衰不败,以咒万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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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的心里,究竟是什么呢?凌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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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之光穿透仙雾,辐照大地,大红的灯笼已经高高挂起,昆仑上下盈满喜气。
帝君夫人请了全福婆婆来为新娘梳头,敲门而入,却见她已经起了身,坐在床榻一角不知在想些什么。
雨娥与一众来帮忙的姐妹将她拉到妆台前,铜镜中的她眉眼若画,唇红齿白,其实也不用什么样的妆容,只这般就已经是清丽秀人,轻抹粉黛,稍加修饰,完美的新娘妆焕然一新。
此时全福婆婆已经为她梳好了头,嘴中时不时念叨着吉祥话,帝君夫人一旁听着开心的直抹眼泪。
大家闹闹腾腾的,谁也没有发现新娘子的异样,即便是有发现的,也只当是那小女子出嫁前的忧思,不过如此娴静,倒是与她平日有些不同,雨娥这般想着,心道大抵是饿了,于是偷偷的塞一块点心与她的手中,使了个眼色与姐妹们去了外面等候。
帝君夫人又嘱咐了两句这才依依不舍的先去了前殿,此时屋子里只有她一人,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颤着手将桌上的胭脂打散了。。。。
锣鼓升天,魔君舅舅大着嗓门一通道贺,自己外甥女的婚礼,开心的他一晚上没睡着觉,昆仑各殿掌教、长老陆续来了大殿,这一日可畏是昆仑举派上下最欢腾的一日,弟子们更是削尖了脑袋将殿前围得个水泄不通,生怕错过了什么,巴昂与几个弟子准备好了鞭炮,只等新娘一到,就噼里啪啦的将气氛烘托到高潮。
然而,眼瞧着时辰已到,却是不见新娘的踪影。扈罗尊者急的赶紧派人去催促。
大殿中央,肖歌身穿鲜红喜服,背对着殿门,望着高位后的华表不知在想些什么,这般的淡定却是让扈罗尊者有些急了,心中腹诽,这叫什么?这叫皇上不急急死太监。白月溪也真是,平常迷糊也就罢了,结婚这么大的事竟然也能迟到。
这时,雨娥匆匆的进了大殿,面色焦急的厉害,见了扈罗尊者小声道:“月溪走了。”
大殿中喧哗的厉害,他一时没有听清,又正急着,于是很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大声问:“你说白月溪怎么了?”
大殿之上顿时安静了,都好奇的看向雨娥。
“月溪她。。。走了。”
片刻的安静,大家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肖歌,却是并没有看出他有丝毫的异样,除却那负在身后已然攥紧的拳头。
“走?她怎么会走呢?她能走去哪啊?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帝君夫人讶异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们那么多人都没有拦住她,她就好像,就好像。。。”
“好像什么了?”
“好像中邪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中邪呢?也不对啊,她可是魔神,中什么邪。”
“当务之急,先把人找回来啊。”
“对对对,先找人,不过,她能去哪呢?”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一直没有作声的肖歌倏然说了句:“都散了吧。”
大殿一时又安静了,疑惑的看向肖歌,新娘丢了,新郎如此镇静实在让人费解。
“散了吧。”他又说了一遍,转身向着殿外走去。。。。
。。。。。。
红绸带系满连廊,卧房中红烛沁燃,帷幔的艳红生生刺着他的双眼。
缓缓闭上眼睛,他踉跄了两步双手撑于桌上,再一睁眼,一片赤红,他疯了般的将那大红帷幔撕扯了下来,旋即,坐倒在地,无力的揉着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