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父君说我爱上了别人,誓死也不会嫁给凌烨,我父君依了,即便那时有人诬陷我父兄对太阳神有异心,可是我父君依然不愿意勉强于我,他说那是男人之间的事情我放心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你可知那晚我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夜闯神宫,因为我想你,那时的我只认定了你,可是,你还是骗了我,你不爱我,你根本就不爱我。”她哽咽的将脸埋进他的衣襟,无声的哭泣,肩膀处一耸一耸的,他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听她接着说。
“两世的相守与情缘不过是前世的一段孽债,凌寻也好、夙阡也罢,可纵然你现今只是肖歌,过去的痛依然在,我的记忆依然在。我恨你,恨你让我失去了我最亲的人。”她眼中厉色晃过,恨恨的用力咬上他的手臂,淡蓝色衣袍渐渐印上血迹,可是他依旧一言不发,不躲不闪,任由她发泄,发泄完了,她搂紧他的脖颈,重重的亲吻他,啃咬舔舐,爱恨交叠着,心头如火般烧得厉害,而他也尽力的回应着她,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吻,柔软的双唇,神宫中的时候,他就已经迷恋上了这甜蜜的感觉,她说他不爱他,当年他也如此欺骗过自己,可是事实如何?当她神魂即将散尽之时,他不顾一切的心情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他对她的爱意一点也不比她少。。。。。照顾着她的情绪,隐忍着她任性的捶打,直到她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白皙的面庞,丝缎般的银发,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泪珠,好似清晨荷叶上的露珠,清新的让他不忍拂息。
他打横将她抱起,踱步去了她的房间,几年来,她的一切他不是不关心,而是了然于心,她心中有怨,他便默默守候。
宫殿的他都熟悉,因为这里是他亲手设计的,只因他想给她最好的,哪怕他们相隔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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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昆仑,天还没有亮,沉夜却已经等在了那里,看到他回来,欣喜的迎了上去,却在看到他袖子上的血迹后,愣了愣。
“你的手?”
肖歌低头看了一眼,道:“不妨事,你怎么来了?”
沉夜立时想起还有正事,给他倒了一杯水,道:“还不是沉珂。”
他自斟一杯,喝了一口道:“我父王也不知是怎么被他蛊惑的,居然将冥河界西划给了他,那可是冥界一半的江山啊,什么意思?半壁江山拱手让人?他亲儿子我还在呢。”沉夜义愤道。
肖歌睨了他一眼:“现在知道急了,早年干糊涂事的时候怎么就想不到今日情形,人都知沉珂的沉稳堪此大任,你小冥王顽劣不羁凭何为人信服。”
沉夜脸刷的一下黑了大半:“你就嘲讽我吧,嘲讽完了,就赶紧的给我想对策,我要是被赶下台,冥界可没人给你跑腿卖命了。”
肖歌手指在桌上轻点,道:“你父王可没你想象中那么心眼实诚,当下确实是给了他荣光,可是这荣光背后暗藏什么就另当别论了。”
“你的意思是我父王这是故意的?他这是要对付沉珂,所以先给他点甜头?”一听这话,沉夜立时来了精神。
“半壁江山是抛出去的饵,收回来的是什么,且观望着吧。不过,你要是想日后冥王之位坐的安稳,倒是也不能闲着。”
看他两根手指朝他示意,沉夜立马将耳朵凑了上去,边听边点头,完毕后,不禁竖起大拇指:“你这人啊真是不动声色的坏啊。”
肖歌挑眉,他呵呵笑了两声,说了声告辞,一阵烟似的跑走了。
周遭安静了下来,他抚摸着被她咬伤的胳膊,上面两排小小的牙印,想起她方才醉酒的憨样,嘴角映上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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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第二日必是头疼欲裂,不过,这次不同,神清气爽的很,除了——牙疼。
“你下巴磕着了?一早上就看你揉了。”小五吃早饭也不忘观察她。
“不知,酸痛的感觉,大抵是昨晚喝了酒啃了什么硬东西。”她用力回忆着,奈何昨晚又喝断片了。
“喝酒太多伤身,帝君夫人前些时日还嘱咐你,万万碰不得酒了,你就是不听。。。。”小六吧啦吧啦又开始说个没完,白月溪嘴上应承着,心却早不知飞哪去了。
一旁的小四是九个中最沉静的一个,也是最懂她的一个,见她脑袋上又长了草,赶紧的给岔开话题,不过,小六的本事就是,无论什么话题,最后都可延伸到她的身上,幸而魔君舅舅与秦若来的及时,将她自苦海中解救了出来。
可是让她想不到的是,这边苦海是解脱了出来,奈何更大的苦海正悄默声的等着她呢。
“什么?舅舅你要闭关?你闭关了,谁来管虚空?”白月溪惊讶的瞪大眼睛。
“我也不想啊,只是昨日算及今年会遭遇天劫,既然算到了,总该躲上一躲吧,至于虚空,你和秦若看着接接手吧。”舅舅叹了一声,闭关那么无聊的事,倘若不是事关生死,谁愿意去啊。
白月溪也接着叹了一声:“舅舅你就安心的去吧,躲得过最好,躲不过还有我呢。”
舅舅很感动,连连点头:“那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