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泉瀛站在瀑布下,水幕中看不清他的样子,可是看着他这般对待自己,无尽的自责一瞬涌上心头。
她大喊:“师父。”水幕中的泉瀛听到她的声音,睁开了眼睛。
“师父,你出来呀。我错了,你别这样折腾自己,该受罚的是我,要不,你出来我进去吧,你消消气。”说着,作势要往里冲,可是泉瀛却已经抬脚走了出来,浑身湿透的他发丝上还往下淌着水珠。
看着他出来了,白月溪淌着水跑到他的眼前,泪珠挂在脸颊。
“师父,你若还生气,你就再打我一巴掌,别拿自己出气啊。”于她来说,他是兄长,是她敬重的人。她拿出帕子为他擦水,泉瀛看了她一会,抬手握住了那只白皙的手,眼睛中终于露了笑意。
“我没生气,以前事事有肖歌在,便任你偷了懒,接下来你任重道远,自是不能再任由你放任,我猜肖歌也这么想的,所以你的修行现在开始,我呢就先给你探探路。”
探探路?她往那瀑布里看了一眼,呵呵两声:“师父,你真是。。。”她感觉他还是在生气,难道这不是公报私仇吗?
回到绮罗峰,大家都在,扈罗尊者也在,八竿子打不着的原老仙君也在。
“难道就没有可以恢复神力的方法吗?”扈罗尊者还是很在意肖歌没了神力这件事的。
“暂时没有,还是找到剩下的那三人再说吧。”肖歌不急不缓的说道,随手拿起一杯茶,可是却被某人一把夺了去。
“凉茶伤身,还是换杯热的吧。”说完,将凉茶倒进盆栽,重新给他换了一杯,还很善解人意的吹了吹,这才重新放回他的手上。
原老仙君瞪着一双大眼睛一时也摸不准这是怎么个情况,但无论怎么个情况,这可都是个大情况,可见这热闹还是当适当凑一凑的,说不准就得到了什么劲爆的一手信息。
秦若与泉瀛自是也看到了这一幕,可是他们对视一眼,有些事就是该释然,祝福或许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肖歌感觉自己因祸得福,原来被守护的感觉是这样的。
无论何时何地,但凡是起了风,她会第一时间给他递一件披风;昆仑议事大殿外也总会看到她徘徊的身影,她担心他,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可是又担心他多想,极尽心思的编找各种的理由巧合,这些他都懂,也不与说穿,享受着她给予的温暖。
他神力全失的消息不胫而走,有野心的人自会生出一些别样的心思,就比如一直觊觎肖歌掌门之位的岳掌门。
“神尊还是接受天帝的好意去天外福地的殿宇中修养的好,毕竟。。。。”话说到这,他突然感觉后背阴嗖嗖的,回头,明丽的少女倚靠在墙壁上盯着他笑的正是灿烂,他不禁讪笑两声。
转过身来,舔了舔嘴唇,道:“其实在昆仑修养也是一样的,毕竟也是仙山福地,对,仙山福地。。。”
寻找剩下三人的任务交给了泉瀛几人,女娲石的神魂于他们身上苏醒,神力也相应的,所以,感知的能力自是比之前强了很多,但总归不是件容易的事,近半个月了,依旧没有一点线索,而这段时间,白月溪除了协助三人感应,便是开始了强力度的训练,肖歌的严厉在这几日表现的淋漓尽致,这也是她几世来最用功的一刻,就连当年随父征战她都没有这么用功过,毕竟那个时候有父兄的庇护,哪里还苛求过自己,所以,今时今日吃的苦都是过去所积下的懒惰,但是,她不怕苦,因为她的心中有了要守护的人,不止是肖歌,还有她在乎的人。
泉瀛的训练方法被肖歌采用了,此时瀑布下某人只感觉天空下针一般,扎的她难受的厉害,最要命的还是那窒息的感觉,还不允她使用神力,就只能这般死扛,大半个时辰后,她被捞了出来,一时间如获救赎,顿感世界是多么的美好,空气是多么的清新,怎么之前就没有发现呢。
肖歌早已准备好了大大的巾帕,将她兜头罩下,轻柔的擦拭,且不忘将她夸赞了一番,看着她疲惫的一张小脸,却依然高昂的斗志,心中不无宽慰。
“白辞帝君与夫人来了,今日就且到这吧。”
白月溪点头,却又犹豫道:“你呢,不和我一起吗?”
肖歌帮她顺着头发,道:“我去泉瀛他们那看看,秦若昨日从虚空中请了一位能人,说是很会炼化法器,我去看看。”
“虚空竟有这人才?”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面上一滞,急忙着与他挥手再见,走远了,还不忘关切一声:“不要喝凉茶,还有,就说我闭关了,总之,见不到我就对了。”
。。。。。
几日来经历的,大家也都是知道个大概,毕竟有些事是要遮一遮的,所以,帝君夫人与女儿见了面倒是也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话聊家常,顺便也说一说肖歌的事,老娘自是现实一些,没了神力空有个头衔,着实不是个上上人选,来此的目的其实也是为她筹谋以后。
“虽说肖歌其人着实让人挑不出什么不是之处,但现今之人哪个不是以法力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与地位,现今他没了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