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瀛怔住了,某人心想大抵师父是被她这激昂之言所震撼,心灵得到了极大的触动,于是趁热打铁:“师父,有的时候就是太在意世俗的目光所以才让自己活得那么累,不如试着放开,说不定还会发现一片新天地。”
良久的沉默,泉瀛神色瞧着有些恍惚。
“月溪,你是认真的吗?”
某人郑重点头:“认真,无比的认真。”
“。。。。”
那日的开导过后,白月溪感觉师父近几日有些忧心,尤其是每每看到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着实是让她感到心急,师父毕竟也这么大岁数了,一直单着也不是个事,好不容易从那有夫之妇的阴影中走了出来,遇见了再次让自己心动的怎么着也不该被这世俗眼光所拖累,或许是缺少点勇气吧。
夜里,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思来想去这事还是当听听肖歌的意见,幸而他房间的灯还亮着,于是推门而入,果然,他正坐在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睡?”其实几日来不光师父有些恍惚,就是肖歌好似也状态。
“你不是也没睡嘛。”他下床走到她面前,伸出的手却是顿在半途又生生的收了回去。
“有心事?”看她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不禁问道。
“我告诉你件很隐秘的事,不过你要保证不能告诉别人。”她神秘的说道,见他点头,这才娓娓道来:“我师父他有人了。”
肖歌抿唇看着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是秘密吗?”
白月溪砸吧着嘴摇了摇手指:“我是说他又有人了。”
肖歌嘶了一声,换了个姿势示意她接着说。
“可是他有些苦恼。”
“好事啊,有什么可苦恼的。”肖歌被她逗乐,脑海中搜寻半天竟也没有一丝这方面的蛛丝马迹,是他变迟钝了,还是泉瀛隐藏太深,说到底,谁人没点八卦之心,白月溪的话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啧啧啧,要是正常的男欢女爱也就罢了,唉。。。”她老气横秋的长叹一声。
“如何?”
就见她别扭了半天,终是一咬牙,伏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师父怕是要断了啊。”
他好似没听明白,某人恨铁不成钢的又补充了一句:“断袖、断背,总之要断了就对了。”
“。。。。。”
“你不信?”白月溪感觉他看她神色不对劲。
“你别不信,那日他寻我东扯西扯我就感觉不太对了,谁成想最后他问我关于男男之好或者是女女之好是怎么看的,当下我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我师父嘛,脸皮薄,若非不是不得了又怎会来我这徒弟这里探口风,而我毕竟也在异世待过些年岁,于这些也是看的开的,只是奇怪的是,原本在我的开导下应当是开朗了的,谁曾想几日下来我倒是感觉他更加的隐晦了,你说我是不是该帮帮他,否则他可是很难跨出这一步的。”
看他定定的看着自己,白月溪心下一震,恍然省起寒少的事,他会不会误会这番话是在含沙射影的说他呢,怎就忘记了还有这出,于是赶紧打圆场。
“他的情况和你不一样,你别生气,我知道寒少那是一厢情愿,你的心意我自是知道。”她咬着嘴唇看着他,然而眼前人却依旧是沉默不语,眼睛中审视的目光浓烈。
“你在生气我窥探了寒少的隐私,难不成你一开始就晓得的,是我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她突然思及此,恍然大悟。
“对不起,我就是看他与你走那么近有些吃醋,再加上他又挑衅我,所以,脑袋一热就跟你挑明了你为难了吗?”
他的静默与凝视叫她有些慌乱,正准备措辞做更深刻反省的时候,却见他缓缓靠前,伸出手轻轻覆在她交握的手上,轻轻执起,放在嘴边轻吻,轻垂着眸子,抬眼又是一汪俊美的星河。
“月溪,我们成亲吧。”
成亲。。。多么美好的词汇,他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在他近乎窒息的亲吻中,某人含泪点头。。。
青城派的婚礼成了一场闹剧,可织姬毕竟是掌门之女,掌门疼女儿自是也会全了她的颜面,所以,一切的不圆满终归于了天意,尤其是当日那场狂风暴雪,恰是将这天意诠释的淋漓尽致。而始作俑者的沉夜祸害完青城派之后,转头就来了昆仑,不仅没有一点羞愧之心,反而带着他的战利品大刺刺的来这耀武扬威。
“小月溪,我们是真爱。”织姬伏在他的肩膀上,柔弱无骨,却偏偏一副娇羞之态。
白月溪看看她又看看沉夜,呵呵两声:“恭喜恭喜。”
织姬抿着嘴唇,糯糯道:“月溪,对不起,我心有所属,怕是要辜负你的心意了,虽说之前你因为尊上而薄情于我,但请你放心我并没有记恨你,过去的情永远记在心头,再回首依然心有感激,今日我们前来,就是和过去道声再会,如此,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了。”
“没事、没事,不辜负,不辜负,祝你们幸福。”某人呲着牙笑的很是伪善。
雨娥没有出现让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