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在东海时海魂所在地一样,一个隐形的结界将海水阻隔在外,洞窟里晶石幻彩,越往里走越是压抑的厉害。
来之前有白月溪的神力护体,所以他们才得以靠近海魂,现今即便是有神力护体,却依旧有种窒息的感觉。
大家脸色惨白,白月溪用力猛地将他们从石窟中推了出去,自己向着那洞窟深处走去,泉瀛的声音瞬时被海水淹没,但她还是听到了后面两个字:“小心。”她神情凝重,洞的深处神秘气息弥散,好像有什么在牵引着她
承载这几人的水泡被推出很远后停了下来,周边因为旋涡的停息而恢复了海底的宁静,各种各样的鱼儿在身边穿梭,可是他们却没有心情去欣赏,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洞窟。
越往里走,越是更加肯定了她的想法——此地一定就是海魂现世的地方。
果然,在洞的最里面,空间好像扭曲了一样,一团紫色雾气正卷着一个人,吞噬着他的神魂。
“三哥。”白月溪飞身上去,祭出追云,豁然在海魂上裂了一道大口子,被卷进去的人身子向下坠,白月溪抽出从小狐那拿回来的神鞭将他再次卷起,稳稳的放到地上,被撕裂的海魂瞬间又恢复了原样,只是方才那一下将它激怒了,一股子热流轰然的冲抵洞窟,随之一声巨响,整个玄海也被震得晃了半天,海水倒灌,洞窟里霎时海水弥漫,淹没了的生气
承载着泉瀛等人的水泡因刚才的冲击波而翻出了海面,玄海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周遭的村落原本就遭了水难,方才的冲击下,更是将房屋冲抵的分毫不剩,索性村民已经撤离,否则损伤定然惨重。
“月溪。”泉瀛放下小狐就想冲出水泡到大海中,却是怎么也无法冲破水泡,他愤恨的重重的将拳头砸在上面。
“月溪推开我们的时候为它固了封,臭丫头,一天到晚的不听劝。”秦若也是干着急。刚才的轰动太过庞大,即便是有神力护体,却也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们以为一切已经要来不及之时,就见海面上倏然几个水泡,随着一声破浪,冲出浪花之人瞬时让人提着的心落了地。
而随着白月溪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个男人,想来应当就是她前面说的三哥言丘。
上了岸,言丘还在昏迷着,神魂受损,不过幸好救得及时,就同当年她和珈蓝一样,只差一点就要被海魂彻底吞没了。
“师父,你还在生气吗?”自上岸,泉瀛就没有同白月溪说一句话,白月溪自觉认错:“对不起,师父,以后我不会这么固执了。”
“行了,这些敷衍的话就省着吧,你要真的知错了,就不会再耗费那么多的神力去救治言丘,他的命数已定,你有没有想过,倘若他就这么回了赤炎军,以后形势会如何发展?就算是肖歌在这,也不会同意你的做法。”泉瀛是真的生气了,其实他很少对她这么凶的。
“师父,如果躺着的那个是我,你也不救吗?”她的眼中莹光闪烁,泉瀛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口。
“师父,你会救的,因为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可是你现在却在逼我做一个无情义的人,我想不通,也不觉得哪里做错了,大概我这样有些不知好歹,但是我也想有自己的坚持,哪怕是错的,我自己承担。”她倔强的回视着他,秦若咬着她的袖腕拽了拽她,她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对于这件事她不想妥协。
泉瀛背在身后的手攥紧,闭上眼睛缓了缓,又睁开。
“好,你自己承担,你自己承担。”他无奈摇头,背过身去便不再理会她。
这次的白月溪也是犟的厉害,谁也不向谁低头,秦若夹在中间也是难受的很。
言丘的伤势痊愈后,谢了各位壮士的救命之恩就回了赤炎军。毕竟是没有告知真实身份,所以,白月溪也只能忍着这种亲人在侧却不能相认的情绪,奈何泉瀛又铁了心的与她冷战,所以,几日来,白月溪心情荡到了极点。
“海魂这两日已经恢复了平静,现在应当是最佳时机。”不知为何,明明大家的仙力在这已经得到了适应,可是秦若就是无法恢复人形,不过也不妨事,总归这样的形态些。
“就今晚吧,避免像上次那样被冲散,我用神鞭把我们都捆绑在一起,古树藤蔓做的神鞭有固封的力量,所以,我想应当没什么问题了。”白月溪说话间瞄了一眼泉瀛,后者没有看她也没有接话,某人气的暗暗做鬼脸,师父真是岁数越大越小气了。
秦若本想做个和事老,谁成想两人都是一个倔脾气,索性由着他们去吧。
入了夜,几人重新潜入海底,洞窟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这次没有那么明显的排斥感了,他们几人入到深处,海魂正在扭曲的空间中悬浮着,大概是那日受了打击,尚未恢复精神气,颓废的像个老头。
白月溪用神鞭将人绑在一起,毕竟只有三人外加一狐一狼,可是她明显的感觉师父在靠近她的时候又悄悄的向旁边挪了挪,某人很受伤,不顾蓝良那不乐意的表情硬是将他拉到中间,如此,白月溪与蓝良间夹着秦若,蓝良与泉瀛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