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乎,可是我不能不顾昆仑的声誉啊,你说你前些日子莫名其妙把妖界的人弄回昆仑,现在又突然冒出个女儿,好歹你也是昆仑掌门,这么不知自重,以后还如何让人信服?”扈罗说话间不觉语气加重,声音变大,小狐被这气势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肖歌一边安慰小狐,一边瞪扈罗,后者摸摸鼻子讪讪的闭上嘴巴。
“扈罗,以后在小孩子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能有点分寸吗?如果你们感觉我这个掌门当之有愧,尽可提出来,我让位即是。”
“师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昆仑上下哪个对你有过异议。。”
“既然没有异议,那么这件事以后就休要提起,而且我的私生活也没有义务向人报备。”他撂下这话就要走,走了没两步,又停住,“还有,淌是再让我听到有人议论我的妻儿,就算是昆仑之人,我肖歌也不会留情面,话已至此,该如何做,师兄看着办吧。”
肖歌的身影渐远,扈罗还矗立在原地,喃喃的回味着他最后这句话:“妻儿?”他竟不知他何时成过亲。
白驹过隙,转眼就是五个春夏秋冬。
蓝天白云,和风微醺,小女孩银铃般的笑声从不远处的油菜田里传出,田埂上倚靠树干而立的肖歌目光一直在小女孩的身上,脑海中却浮现了他日思夜想的女人身影。
五年了,她依旧冰冷的躺在水晶棺里,没有一丝生命流动的迹象,哪怕是他日日为她延续神力,可是依旧没有一丝生气,他有些恐惧了,因为曾几何时他也在生命弥散之际撒过这样的谎,只为让她有信念生活下去,月溪,这次,你不会也是如此吧,他真的害怕了。
仙界的孩子长得都慢一些,五年时光,她依旧还是那般娇小的模样,只是比那时爱笑了很多。
秦若明天要来,她嚷嚷着要采一些花放在房间里给他惊喜,于是肖歌就陪她来了。
“爹爹,你在想什么?”小狐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是灵动。
肖歌蹲下身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爹爹在想,小狐怎么这么喜欢秦若叔叔呢?”昆仑上下她已经都混的很熟,而且大家也都很喜欢她,可是唯独秦若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
“爹爹,秦若哥哥很好啊,他给我买的东西我都好喜欢,你说他这次来会不会又给我带什么新鲜玩意?”小女孩的天真,肖歌知道不可以去随意亵渎。
“我想会的吧。”他将她放下,牵起她的手往山下走,一路上,父女俩说笑着,天就逐然黑了下来。
寒少老远见二人回来,就迎了过去,小狐看到他,开心的张开手臂任他抱了个满怀。
“寒少叔叔,我和爹爹采了好多的花,你看漂亮吗?”
寒少“嗯”了一声故意逗她:“给我的吗?”
小狐支吾一声,想说不是,又怕伤了他的心,于是很舍不得的从那一捧花里挑出一支,“这个给你,这一些我要给秦若哥哥,他明天要来的。”
寒少接过花,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把,“小鬼机灵,你叫他哥哥却叫我叔叔,这不是差辈了嘛,你爹就由着你这么胡来?”
“能怎么着,这丫头除了她爹,就是秦若,咱们啊都靠边站。”泉瀛在一边搭话。
“娘亲师父,我饿了。”小狐对泉瀛说。
泉瀛冲她一笑:“你这只馋虫怕是闻着香味了吧,走,进去吃饭。”
小狐咧嘴一笑,寒少抱着她进了院里。
一桌丰盛菜肴,可是除了小狐却无人有那食欲,那一年的今晚,白月溪为肖歌准备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现今却早已物是人非,甚至连记住这件事的人也只他们寥寥几人。
原本秦若也是要今晚过来的,着实妖界事务繁忙无暇分顾,这才预备明天抵达。如此让人悲伤的夜晚,兄弟几人义无反顾的陪着肖歌,没有酒怎么行呢?
肖歌将小狐哄睡后,一出房门就见几人在石桌上已经摆上了好酒。
“其实不必如此的。”肖歌踱步上前,嘴里虽这么说,却先行拍开了酒坛喝了一口,喝完还砸吧一下嘴,回味了一番,“泉瀛你怎舍得把你的桃花酿拿出来了?”之前向他要了好几回他都不舍得给。
“舍是舍不得,这还预备等小狐长大了成亲时候再拿出来的,今晚就匀出几坛,可只此几坛,省着点喝。”泉瀛说着也拍开一坛,仰头喝了起来。
“珈蓝有消息了吗?”寒少问。
“前些时日,回来过,西洛还留在玄海,却不记得了,就好像这里人一样,一切又都从头开始。”肖歌说。
“可是他又回去了是吗?他还是选择配在她的身边,可见在爱与恨之间他选择了后者。”寒少不喜欢喝酒,但是却甚是喜欢泉瀛酿的桃花酿。
“嗯,他的感情太过执着,我想西洛无论是不是真的忘记,也该珍惜这样的情分。”泉瀛笑道。
“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是装的?”
“装的又怎样,在不知该如何面对的时候,这也不是个不可行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