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一来，事情却又陷入了死角。

他们可以很确定，吴昊就是案情中的一环，只不过现在，他反而成了阻碍案情进展的障碍。

不光是李聪，连吴昊都不清楚，自己现在说的一切都意味着什么。

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李凌天根本无从判断。

如果是真的，那么将几名受害者分尸的残忍杀人凶手确实另有其人。

而假如他说的全都是假话，那么那些人很有可能就全部都是被吴昊所杀，而且将他们的肢体隐藏了起来。

这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结果。

“我最后再问一遍，你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受人指使吗？”

李凌天目光锐利的盯着吴昊双眼，直到他再次摇头后，才失望的离开审讯室。

“你这样会害了自己的。”

看到李凌天离开，李聪朝着吴昊叹了口气，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不管吴昊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现在都没有了任何意义，他已经承认了自己有罪，那李凌天除了结案，似乎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只是那个神秘的凶手是否还存在，就只有吴昊一个人知道了。

走廊口上，李凌天皱着眉头一根接一根抽烟，很快周身就烟雾缭绕起来。

李聪沉默着过来，靠在墙壁上，没有任何说话兴致。

按照道理说，这个案子已经可以完结了，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可是笼罩在两人心头的阴影依然无法挥散而去。

“李头儿，局长让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女警官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尽量压抑下高跟鞋在地砖上的清脆撞击声。

她看的出来，现在李凌天的心情很不好，可是局长却在这个时候要见他。

“好，我马上过去。”

李凌天扔掉烟头，整理下衣服，答应一声就向局长办公室走去，李聪跟在后面，想要听听局长到底是要说什么。

不过他却并没有进局长办公室，而是靠在门外走廊的墙壁上静静等待着。

“什么？结案？局长，这个案子现在还没有彻底的水落石出，怎么能够结案？就算吴昊承认，可是案子里的疑点太多了，根本就没有答案，我不同意现在就结案！”

李凌天的咆哮声从局长办公室里传出，果然和李聪想的一样，既然吴昊都已经承认了罪责，那这个案子确实要完结了。

“我们不可能把所有警力全部放到一个案子上，而且现在已经抓到了凶手，除非你能够有证据证明凶手另有其人，否则这个案子必须结束！”

局长威严的声音盖过李凌天咆哮，语气不容置疑。

“局长，如果我们就这么草草结案，再有受害者，我们该怎么办？”

李凌天还想要据理力争下，对于案件他有种追根求底的想法。

“凌天啊，我觉得你可能是想的太多了，我明白作为刑警你的压力很大，但是凡事不要太过敏，明白吗？有了结果就是有了结果，感觉是不重要的，你不是一向都追求证据吗？为什么对这个案子却相信感觉？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李凌天吗？”

“可是……”

局长打断李凌天的话，斩钉截铁的说：“没有可是，我需要证据，没有证据，现在就可以结案了，凶手就是吴昊！好了，你可以离开了，证人们目前也并没有遇到危险，到此为止，会有人办理手续的，你可以去接手其他案子了。”

局长把李凌天赶出办公室，垂头丧气的李凌天出门就看到靠在墙边的李聪。

“唉，这个案子看来确实要结案了，真是对不起，最后还是没有能给你们个满意的答案。”

李凌天向李聪道歉，他原来答应过，一定要追查到底的，可是现在看来，已经不现实了，他毕竟只是个刑警队长，局长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就必须要遵守。

“算了，局长说的话我也听到了，他说的也有道理，虽然案子就像你说的那样，依然有不少疑点，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证实吴昊所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也有很大可能背后真的没有那个杀人凶手。”李聪只能安慰李凌天，只是这话反而更像是要说服自己。

“对了，李队长，你们最好对吴昊做个精神鉴定，你还记得张劲松吗？我说的是那个假冒的，我在被吴昊偷袭前又遇到了他，不过他告诉我自己并没有恶意，确实到现在为止他从来没有试图主动伤害过我，我是觉得，吴昊身上是不是像张劲松一样也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比如人格分裂症？那些受害者会不会是他另一个人格做出的行为，而他本人则完全不知情。”

李聪的话提醒了李凌天，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没错，你的话很有道理，我立刻就去联系法医队的人，让他们对吴昊进行精神方面的鉴定，至于你们，我就不送你们了，被警察护送回家对你影响也不好。”

李凌天风风火火离开，匆匆跟李聪告别，很快就跑的没了人影。

李聪翻个白眼，早知道影响开始就不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