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那几张卡片有可能对应的就是尸体出现的序号？”李聪瞪大双眼看着李凌天，现在卡片不在身上，他还无从判断，况且卡片上只不过刻印着数字而已。

“现在一共在宾馆中找到了两张卡片，分别是数字四和数字五。”李凌天拿过粗号笔，在一张空白纸上写下十个数字，将他们撕开后整齐排列成一排。

将四张照片摆在数字上方，同时又写下四和五两片数字摆在下方。

“现在出现了四份受害者的尸体照片，而卡片则只出现了两张，那么，这个四和五代表的一定是中间的数字，可是两边的数字呢？”

李聪知道李凌天说的是什么意思，数字四和五两侧还有很多，他之所以写出十个数字，就是将它们限定在了一定范围内。

那么出现的这两张卡片，所代表的自然是受害者五号和受害者四号，那么下一个受害者是数字六还是数字三呢？

“至少要再找到两张数字卡片，才能够判断出凶手的袭击安排。”李聪表情郁结的抬起头看着李凌天说：“我们不妨把事情想象到最坏，下一张被发现的会是数字六，受害者一定会越来越多，也许……不止十名。”

李聪的话让停尸间中本就冰冷的气息更是添加了一份沉重，超过十名受害者，这几个字深深的压在他们的心头。

“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我们只能尽自己能力将受害者的数量减少到最少。”李凌天打破沉默，将桌上照片收进档案袋中。

“呵呵，年轻人，不要太过悲观，我当了几十年的法医队验尸官，见到了无数的人间惨剧，但是依然充满了信心，邪不胜正，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总会有个答案的。”

法医大叔拍拍沮丧的李聪肩膀，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从他眼中，能够看到强烈的自信和坚毅。

被别人一脸冰冷的猛灌心灵鸡汤，让李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刚才的沮丧情绪都忘到了脑后，实在是太尴尬了。

如果这话是尹乐乐来说，也许李聪还会觉得正常，这位法医大叔从头到尾都没有笑过，现在突然化身知心大叔，实在让人感觉到强烈的违和感。

李聪甚至看到李凌天都悄悄打了个哆嗦，不过强撑着忍住，显然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两次。

“我们还是先回警队办公室吧。”李凌天快速将所有东西都收了起来，提出现行离开停尸间，李聪把脑袋点成了小鸡吃米状，再待下去尴尬癌都要犯了。

“我本来还想继续研究下这名受害者的。”只有尹乐乐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被白布遮盖的受害者尸体，法医大叔对于她的态度满意的点点头。

“那也好，你就留在这里继续帮忙，等到尸体鉴定报告出来就过来通知我们，如果没有意外，我们应该会在办公室里。”李凌天点点头，拉扯着李聪头也不回的离开停尸间，直到重新站在大楼外的阳光中，才齐齐的松了口气。

就算是严肃凌厉的李凌天，也不希望自己长时间在停尸间这种冰冷阴森的地方停留。

无关胆量，只是个心情问题。

警局外呼啸的警笛声由远至近，一辆警车从他们面前掠过，后座上鼻青脸肿，满身破烂的杨挺正好看到他们，随即便被警车带进院内。

“刚才那是杨挺吧，他怎么又成了这副模样？”

李聪疑惑的看着警车拐进刑警大队的办公大楼方向，上次见到对方虽然被一群人狂追，可是也没那么凄惨，难道说今天那帮人又冲过去揍了杨挺一顿？

“走吧，看来杨挺这个家伙过的确实很不如意，不过人应该没事，最多是些皮肉伤。”

李凌天的眼力要比李聪强的多，把杨挺的凄惨样子看的清清楚楚，无奈的摇摇头，向着警队大楼走去。

等他们两个来到大楼前，杨挺已经站在台阶下面，看到两人到来，苦笑着朝他们点头示意。

“队长，我们按照你给的地址过去找他，结果他正好在被一群人围殴，于是我们就把他带了过来，那些打人的也被我们控制起来，不过交给了那边的辖区派出所处理。”

警队队员害怕耽误了李凌天的事情，所以就把杨挺从辖区派出所先行带了回来，况且在那里已经搞清楚了打架原因，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停留。

“好，你先去忙吧，把他交给我就好。”李凌天点点头打发走了队员，看着杨挺说：“李聪说你最近混的挺惨，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两位就别开我玩笑了，就是跟别人拌了几句嘴，最近运气太差，有血光之灾啊，所以就挨揍了。”杨挺苦笑着朝两人摆摆手，用破烂袖子擦擦流出来的鼻血。

“对了，把你叫过来其实是有正事要询问你的，李聪说你最近有被人跟踪监视的感觉，现在还能感觉的到吗？”

李凌天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餐巾纸递给杨挺，让他先把流血的鼻孔堵住。

“恩，没错，我那天碰到你就告诉你要跟李队长联系下，看来你也没当回事。”李聪就知道杨挺会把自己的话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