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敬踉跄几步,未摔到地上,却撞上一人。黄一敬只觉此人身形伟岸,气力雄浑。转头一看,原来是孙世宝被捆再厅中,身边七八名守卫死抓铁索,将他牢牢拉住。纵是如此,他拼劲一动,这些守卫禁不住便摇摇晃晃。
“完了完了!连他都被活捉,这番算是彻底折在此处了!”黄一敬心中怨叹道。
正悲怆之时,他见自己身旁站着一人,乃是那郎家公子郎白虹,王弥是也。他忙问道:“公子,你还记得我与你说的话否?”郎白虹一手握着捆他的铁索,面色深沉,听见黄一敬说话,却不理会,倒是旁边有一人说道:“哥哥,这黄一敬狡猾得很,毋须听他废话。”黄一敬扭头看那人,竟是侯保尧。
黄一敬心中恨大,还未对他发作,只听厅前一人大声道:“三人都醒了!将他们押过来,堡主要亲自问询!”
黄一敬听见这声音,心中一惊,抬头看这人,站在郎堡主身旁,不是张之善是谁?
他是郎家堡的人?
黄一敬一步一步被推至前大厅中央,他眼见张之善面带微笑,心中更是针扎斧凿一般。
难道他从一开始便是郎家办事?黄一敬仔细回忆起张之善的点滴,似乎有许多可疑之处,但这种情况却终是始料未及。
“你们三人都是江湖上不可多得的英雄汉!”待三人被带到堡主身前,他开口说道:“我一直以来最欣赏的就是你们这样的英雄!”
“呸!”何冠山啐了一口,将头扭向一旁。郎堡主不理会,他声若洪钟,说道:“因此我每年都要办一次赏月大会,为的就是齐聚英雄好汉,,就留下,加入我们郎家,成为一家人。”
“你们不过是一群妖兽,悄悄聚在一起做这种害人的事罢了。”黄一敬慢慢冷道,他已不作他想,便不再沉默。
“哼!”郎宗孜冷笑一声,说道:“摩天雕,你是江湖中不可多得的高手,我本是十分看得上你。你伤我女儿性命,我忍了,只是想纳你入了郎家。没想到你却暗中在我府中生事,就连母亲也被你们伤了。若还不制裁你们,我郎家岂不再无颜面?”
“母亲?”黄一敬不解道:“我何曾见过你母亲?不过若是真有机会见,我也得好好问候问候她!”
“大胆!敢污蔑母亲!”郎白虹在一旁暴怒,上来便是一脚踢来,踹在黄一敬肚子上,踢地他直吐苦水。
“白虹我儿!”郎宗孜道:“他嘴上逞快,不消再与他动气。今日本是赏月之期,既然已经把他们都抓了起来,待会儿便直接将他们送去母亲处,母亲自会处置他们。”
“是!”郎白虹答道。
“看来他是完全又变回去了!”黄一敬暗想道,这下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正愁时,只见堡主起身,大手一挥,便有十来个人上前。
“把他们绑起来!”堡主突然下令道。话音刚落,那十来人一拥而上,却将站着的侯保尧、陶德开两人扑在地下绑了起来。
“父亲!父亲!”两人被死死摁在地上,大声呼喊:“为何绑了我们?”
“便是这两个人,闯上了顶层,伤到了母亲!”郎白虹叫道:“现如今这几人都被抓,这两人都没用了母亲惩罚他们!”说到最后,他瞪目嘶喊,脸渐变成了狼头,身边的人也都嘶喊起来。在一阵阵“惩罚!惩罚!”之声中,他们逐渐摆脱了人形的束缚,化身成了一群狼人。
黄一敬和何冠山看得心惊,不自觉往后退去,与孙世宝挤到了一起,孙世宝却动也不动,眼看着这一群妖怪,眼中似要冒出火一般,他大喝一声,震得楼也直晃,那群狼人瞬间失了声音,纷纷望向他们。
“你何苦招惹他们!”黄一敬苦笑道。
孙世宝完全不理,大声道:“郎宗孜,我不管你是什么怪物,但你今日以迷香抓我,我甚是不服。算你在江湖上有个名,今天给你个面子,放开我与你单练,你到底有这个胆量没有?”
堡主一挥手,那群狼又缓缓恢复了原样。他也不看孙世宝,说道:“不用与他们纠缠,只用看紧便行,一个一个往上贡送吧,看母亲到底喜欢哪个!”
说罢他又叫来几人帮手,将孙世宝团团围住。这边各四个人牵着侯保尧和陶德开,往楼上走去,任他俩哭闹喊叫,也无济于事。
黄一敬见他们上楼,细细听来,只觉得哭声渐小,想是已上了顶层。没一会儿,那押送的八人下来,禀报道:“已将二人送入母亲房间。”堡主让他们退下,并无他话。
忽然一阵阵尖声哀嚎从楼上传下,瘆人心肺。黄一敬自踏入江湖以来,尚未听见过有人嘶叫得如此惨烈,只听得他心中发毛。听着这叫声,堡主摇头道:“看来母亲不喜欢这二人,也难怪,脏得很。”那哀嚎声断断续续叫个不停,过了好些时候才停下。
“送下一个!”堡主一挥手,指着何冠山,示意将他送上去。
“是!”四个人拉着何冠山便往楼上走去,何冠山哪里肯动,他使出千斤坠的功夫,那四人使出全力,竟动不了他半分。一群人恼火,上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