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如此一合计,便依计行事。下面一群人只见上面有烟火冒出,还不知火情如何,便见王弥一路喊叫着架刀跑下楼梯,冲向孙世宝处。众人还未来得及细想,又一身影从楼梯上飞跃而下,在空中双臂一展,大叫一声:“金鹏洒羽!”只见漫空的暗器向郎宗孜激射飞去。
郎家堡堡主是何等身手,他一双手在空中左摘右挡,稍大点的暗器被他接住,小一些的让他打掉,竟没有一只能伤到他。
“你这暗器手法也不过如此。。。”郎堡主双手抓满飞镖,正笑时,却只见空中一线银光飞来,直指他咽喉要害。他避无可避,一矮身子,那银光击中他左脸,留下一个血窟窿。
“啊!”只听郎堡主一身怒吼,随即倒在地上,满地打滚,全身抽搐。
“是银毒!”有人大喊道。
“太好了!”黄一敬见一击得手,退到王弥身边,虽被众人围住,却兴奋不已。王弥见状,抽刀便斩那捆在孙世宝身上的铁索,奈何太过结实,一两刀下去,并没斩开。
那郎堡主在地上打滚,吼道:“快救我!”但他被银击中,在场的狼人竟没有一人刚上去救他。慌乱中,一人跳上前去,扶起郎堡主,将手伸入他嘴中,左右掏摸,终于将那银子拿了出来。
“这人不是狼人!”黄一敬定睛一看,救人的不是别人,正是云里豹张之善。
眼见郎宗孜被救,黄一敬恨得直咬牙,但也只能看那郎堡主踉跄站起,身形见长,毛发滋长,青面獠牙,可怖至极。
突然间,只见狼人都抱头嚎叫,王弥惊道:“是‘母亲’在召唤这些狼人,定是火烧到了她的房间,她要叫狼人们去救她!”
“将捆我铁索砍断。”孙世宝一直一言不发,看见狼人们发狂,慢条斯理讲出这么一句。王弥已用尽全身力气,一柄刀已斩崩了口,只把那铁索斩出几条裂纹来。
那边狼人渐已恢复,那头巨狼堵住下行梯口,指住那向上楼梯便是一阵嘶吼,一群半人半狼便死命往那冲去,要往楼上跑。
王弥大喊道:“不能让他们救了‘母亲’!若她不死,狼人永不能灭!”
黄一敬仗着软剑挡住群狼,左刺右突,霎时解决两条。他喊道:“你还想逃不想!活命要紧。”
王弥使劲扯着孙世宝的锁扣,说道:“现下是除掉它们的最好时机,如今日除不掉它们,我们也难能跑掉。反正到这地步,只当为武林除害,死便死了!”说罢拼了全力,硬生生将那锁扣扯了下来。
“谢谢!”孙世宝淡言道。
那巨头狼人见上楼之路被堵,气急败坏,双腿发力,一蹦便到了跟前。只见它前爪一挥,击向黄一敬。黄一敬举剑生挡一下,却接不住如此大力,被扇出去丈余远。王弥扶起黄一敬,直摇头道:“完了完了,今日交待了。”
那巨头狼人一击得手,仰头嚎叫,身后狼人也往前冲来,似已挡无可挡。
“哈——!”
那巨头狼人正得意时,只听见孙世宝一声怒吼,猛然间如平地一声惊雷,震得楼也晃荡。他猛然发力,将那周身铁索当场震断,飞屑四溅。近处两个手下见状,嚎叫两声,变身扑了上去。孙世宝瞧也不瞧,只听‘砰砰’两声一脚一个,便似踢狗崽一般将那两人踢翻在地,直滚到墙角,早已肚破肠流。
地藏老虎孙世宝挺身站于上楼台阶之前,将那火口死死掩住,对黄一敬王弥说道:“你们二人速速离开。”
“那你怎么办。”黄一敬问道。
“待我灭了这群杂碎再走不迟。”孙世宝仍是面无表情,冷冷说道。
正说话时,狼人又一起嚎叫几声,神情更加焦急。王弥道:“‘母亲’应是已被火烧中,正催狼人救驾。”
那巨头狼人见孙世宝把着楼梯,疾冲上来便是一爪,孙世宝竟不闪避,跳上前去单手便掐住狼人脖颈,将这巨怪单手凭空举过头顶,他大叫一声,将巨怪猛掼在地,踩住后腿,举起铁砣似的拳头旋风一般锤打,打得那巨怪如被钉在地上,不得起身。
黄一敬与王弥二人见孙世宝如天神下凡一般,几乎看呆。孙世宝边打便喝道:“为何还不走?”黄一敬这才反应过来,拉着王弥要往楼下跑,哪知跑到楼梯口,被两人闪身拦住,正是张之善与曹兰生二人。
黄一敬见了张之善,心中怒火突起,随手一掏,兜中还留有一套暗器,他疾顺在手中,口中大骂道:“还要害人到几时!”一套镖飞出,击中曹兰生心窝,当即毙命,将楼梯撞碎。那张之善为躲暗器,只得往另一头奔去,跑出两步,却不想跑到孙世宝身前。张之善抬头一看,孙世宝一双怒眼死盯着自己,忍不住眯眼一笑道:“孙兄。。。。”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拎起,一手一腿,撕作两半。
头上火势愈大,几处楼板都已塌下,一声声尖啸从头顶传来,这声音并非狼嚎,也亦非人声。正奇怪时,那狼人听见这尖啸,如发了疯一般往上冲。王弥喊道:“这该是‘母亲’的叫声,应是已被烧受不住了!”
黄一敬见楼板榻处有裂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