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回来了?”潘可久瘪嘴道。√
来回寻觅这一大圈,结果却回到了原地,方素仁心中难免疑惑,回头看看潘可久,哪知他一转身,便看见后面树林中又有一个身影闪身而过。
“有人!”方素仁叫道。
潘可久又回头看去,却还是什么也没看着。
“方兄你怎么了?”潘可久皱眉问道。
方素仁不跟他多说,只是死盯着身后树林,喘着粗气。
潘可久更不多问,等方素仁缓了缓,二人才再往下走去,到了林中。
“这片树林也是奇怪得很,山中各种树木,都是成片而生,只有这门前这小块,六七种树一同生长,应是有人栽培的。”潘可久看了看林中之木,说道。
方素仁见了这片树林,甚是感慨,他摸着一棵棵树干,百感交集,走到那一颗松树之下说道:“不错。这里原本只有这一棵古松,其它的树都是师父带着我一棵一棵亲手栽种的。”说完他伸出手指轻轻抚碰那松树干,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仙人落桥松下醉’莫非说的就是这棵古松?”潘可久上前来,拍了拍方素仁,问道:“莫非尊师将东西埋在这里了。”
“不会!”方素仁摆手道:“以我对师父的了解,他定不会将东西埋藏于此。诗还有两句,必是指向别处。”
“说的也对。”潘可久说道:“后一句诗是‘坐看青峰云开处’,那咱们坐下再说。”说罢,便一坐在地上。方素仁并不想坐,却又不得不跟着一起低下身子,蹲在地上。
“糟糕。”
潘可久坐下之后,往四周打量了一番,却发现此处视野极佳。他不禁说道:“方兄你看,若死照着诗上字意来讲,从这里应能看见一座山峰,可你看这四周通透敞亮,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山峰耸立,到底是哪一座呢?”
听他这么一说,方素仁也看了一圈,四周大小山峰十来座,尽收眼底。他心烦意乱,重重叹了口气,自言道:“师父,你为何这般戏耍弟子?”
潘可久见他闹心,只笑了一下,也不理他,便坐在地上,不停盯着那些山峰,渐渐入神。只见他时而挠头,时而顾盼,起身绕着松树走了一圈,又坐在树下低头挠腮。方素仁看他苦思,却不知他在想什么,兀自着急。
突然间只见潘可久一跃而起,抓住方素仁肩膀大声说道:“快快!方兄,赶快扯几匹布来!”
“扯布?”方素仁懵神道:“扯布干什么?”
潘可久也不多解释,拉着方素仁便往宅院处奔去,他说道:“扯几匹布,我便能找到这诗中的青峰所在!”
方素仁心中惊奇,想到潘可久带着自己连破两处谜题,虽不知他要布匹做什么,但肯定有道理。这两天下来,他虽觉得此人贪婪虚伪,但却机智过人,寻到宝物之后,断然不可与他再有过多来往,带着吉雅赶紧回大漠去才是上上策。
三两步之间,两人便到了院门前,只见前门大开。二人进了门去,见各处房门都开着,也不见那无真和尚,叫唤两声,也无人应答。方素仁心中惊觉,发足奔向后院,一边跑一边大呼吉雅之名。刚冲出后厅门口,便看见一人提剑从柴房中走出,正是那剑太岁平长憎。
平太岁面如木雕,直勾勾盯着方素仁,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方素仁见他鬼神一般自带一股肃杀之气,惊得连连后退。
“吉雅!吉雅!”方素仁退到厅门边,朝着柴房呼喊他徒弟姓名,几声之下没有回应,不禁大声问道:“你把我徒弟怎么样了!”可那平太岁便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一样,仍是一步步逼了过来。
方素仁急得面红耳赤,抽出长剑紧握在手,大吼一声,持剑向那平太岁冲去。
平太岁停下脚步,一动不动,仍是静静盯着他。
方素仁使出全身力气向平太岁头上斩去,这一剑,是他最得意的一招。霎那间,一道青光闪过,方素仁还未看清,便只觉得一阵劲力从剑上传来,将他击飞,撞回到墙上,耳边还响着剑身撞击的余音。
平太岁剑已出窍,闪烁着阵阵青光。
他太强了,我绝不是他的对手。
方素仁伸出长剑,做好了第二次冲锋的准备。
“杀了你!”平太岁终于说话了,他提剑指着方素仁,两人虽隔了十几步,但那剑尖却似抵住了方素仁的咽喉他动弹不得。
方素仁紧咬牙关,正要往前冲去,却听见一声大喝从头顶传来,喊道:“欺人太甚!”
话音刚落,一个人飞跃进院中,稳稳落在两人之间,背对着方素仁,向那平太岁怒道:“你小子胆子不小,你可知道这‘来去庭’是我居所,大白天竟敢破门而入,是什么意思!”
方素仁一看,正是无真大师赶到,长舒一口气。这时厅中脚步声响起,潘可久也冲了过来,连忙说道:“方兄不可冲动,你徒儿没事,就在后面。”
“师父!”一声叫唤从厅中传来,吉雅跟在潘可久后面奔了出来,跑到他身边。方素仁赶忙搂过徒弟,周身查看,一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