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真果然怒道:“平长憎,你这人还真是让我伤脑筋!我不管你是什么兴头犯了,要找他们做甚,难道你没看见这两人还在我这里住着,是我的客人吗?你要动他们,须得问过我。√”
“那我现在问你。”平太岁冷言道:“能不能把他们交给我?”
“他们在我这里办事,事成之前,谁都不能动他们。”无真说道。
“那好,等他们办完事,我再来找他。我再问你,他们几时办完事?”平太岁又问道。
无真心头火起,大喝一声:“无礼小儿!给我滚!”这一声怒吼巨响,震得方素仁头皮发紧,心悸胸闷。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看见无真对着平太岁又是一掌击去,平太岁轻身后纵,跃上围墙,收剑入鞘,看了三人一眼,飞身而去。
方素仁见强敌已退,忙上前道谢道:“多谢大师出手相救。”
无真转过身来,仍是满脸怒气,他道:“我可不是救你,只是这小儿目中无人,哪里能由得他乱来!念在你我有约在线,若是你两个被他掳去,还怎么寻你师门宝藏。”说完他又对潘可久说道:“我实在不愿多管闲事,你们须尽快将东西找到。之后咱们便互不牵扯,再有什么事,便与我无关了!”说完,无真便不再理会他们,转身进了屋。
方素仁沉默不语,带着吉雅回到柴房,又问询一遍。他让徒弟坐好,见吉雅浑身是土,满脸黢黑,便找锅架起,想烧点热水擦洗一番。还没将柴找齐,只听见砰砰两声敲门声,潘可久进到房里。
潘可久先询问了下吉雅状况如何,得知无事后才向方素仁说道:“方兄,我看咱们寻宝的事要快点了,谁知道那疯子什么时候又来打你们的主意?”
方素仁放下手中杂物,轻叹一口气道:“潘大侠,我想带着吉雅尽快回大漠去,这宝不太想再找下去了。。。”
潘可久听他这么一说,大声道:“这怎么能行,宝必须要寻下去!”
师徒二人见他如此,不由得都抬起头看着他,潘可久说道:“你托我助你寻宝,我可不是白干。若你半途而废,我便是拿人钱财,不与人消灾,岂不毁了我名声。再则,这最后线索便快要破解,你能眼睁睁看我将你师门宝物独自纳入囊中?”
方素仁一听这话,半天说不出话来,吉雅站起来说道:“师父,既然来了,不如把师爷留下的东西找到再走吧。我在这里不打紧,若那人想来抓我,我又不是死的,像今天一样,或躲或跑,哪有那么容易被抓住。”
方素仁听了劝告,点了点头,说道:“宜早不宜迟,现在便去。”潘可久笑道:“吉雅你自己机灵些,我与你师父先去办事,你在这里有什么事,便要像今天一样见机行事。”
方素仁又叮嘱几句,二人才出了门去,到前面找到无真,好说歹说。将院子里的床单布匹拿了个空,再跑到院前树林中那颗巨松之下。
方素仁因刚才与平太岁遭遇,心有馀悸,抱着床单不敢放松。潘可久四处找了些树枝,在周围每棵树干上面七七八八插稳,随后便大声喊道:“方兄,把那些布全都挂起来。”
方素仁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心中疑惑,配合着他将床单铺好。此时已近傍晚,本来那树荫之下日光耀眼,被这么一遮挡,逐渐暗了下来。等几棵树都被披上布之后,潘可久又坐到松树之下,不禁哈哈大笑道:“方兄,看‘青峰云开处’!”
方素仁一听,赶紧飞身过去,问他看到什么。潘可久让他坐下,方素仁坐到地上,见四周全被各色布匹围住,只有前面一处空处。从那空处透望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有一座青峰映入眼帘。
“那是云来峰!”方素仁说道。
“怎么样!”潘可久一拍手,站起来说道:“是不是第三句诗,也解决了。”
“你是怎么想到的?”方素仁心中惊异,问道:“为何将布匹遮住周围,偏偏露出这里。”
潘可久微笑道:“方兄,或是尊师二十年前游山玩水,到了空山亭,偶遇见日光倾折,或是一时兴起,追到飞瀑旁,望见这古松,没想到折返回来,便坐在树之下开怀畅饮。如是他那时所见,必定只能见到这座山峰。”
“为什么?”
“你现今看这树林中遍是大树,但二十年前可不是这样。”潘可久指了指树林,说道:“当年你们新种树木,叶冠低矮,将这松树底团团围住,只留出一条空隙,经二十年生长,矮树早已成了高木,周视野自然开阔。我以布匹拟作当年矮树枝叶,最后留出来的空隙,便是当年尊师所见,也就是那座山峰!如今便只需去到那青峰之上,再寻线索便可。”
方素仁靠着树半天说不出话来,潘可久笑问道:“怎么?方兄,有问题吗?”
方素仁见他神气溢于言表,甚是得意,稍点了点头。他虽未开口反驳,但心中却暗想这推断虽,却与师父行事风格完全不同。想到紧要之处,他不禁说道:“那最后一句诗,‘妙宝境里待人归’是什么意思?”
潘可久皱眉道:“最后一句的线索,我想应该是在那青峰之上了,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