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田小眉听不明白。
“可惜啊!”但见曹梅生晃晃脑袋,似有几分醉意,轻声说道:“几十年前‘斩铁刀’蔡厢飞横空出世,极尽豪侠之能事,风头一时无两,创下红星门。不过传到他儿子蔡勋手里,到现在却稀里糊涂泯然众人了。当年的塞外来客‘飞流星’索群峰能与蔡厢飞打个平手,现在却再不踏足中原,没了消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龙、虎、雕、狼,都是他俩的晚辈,不好比较。”曹梅生想了想,说道:“再往下数一辈,你便听听这名:瞎子,瘸子,傻子,三只手,一条腿。。。唉,要不就是装神弄鬼,要不就是愣头青,也没什么好说的。”
“一条腿难道不就是瘸子吗?”田小眉不解道。
曹梅生一愣,说道:“一条腿说的是‘拨云手’潘可久,是个爱管闲事的后辈。他惯用腿功,并非只有一条腿。”说罢他也觉得好笑,不禁乐了起来。
两人又聊了半天,曹梅生酒量惊人,把那两坛酒喝了个精光,一桌肉也吃了七七八八。酒足饭饱后,曹梅生往床上一躺便呼呼睡去。田小眉自把那残羹收拾干净,又抹擦打扫一遍,这才躺下地休息。因他昨夜未眠,又饮了几碗酒,只翻个身便睡去。一间房里两人打鼾,竟也互不相扰。
不知睡了多久,因楼下嘈杂声渐起,田小眉转醒过来。他起身张望,哪知曹梅生不知何时也已醒来,正扒着窗口向楼下客堂张望。
曹梅生见田小眉醒了,说道:“楼下聒噪不堪,实在睡不着了,也不知这些人吃错什么药,不肯清静片刻。”田小眉顺势也往楼下看了两眼,只见堂中两三拨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其中有高声笑骂者,声音宏亮,旁若无人。
“多半是喝多了闹酒疯。”田小眉回身过来,说道:“起初我以为江湖好汉大多是爱打抱不平的仗义之士,可今日见了那两个蛮横的人,才觉得不都是如此。大侠你看看这些人,吵吵闹闹,不像是来助拳的侠客,倒像是乡里的痞子,聚在一起厮混。”
“我总觉有些不对。”曹梅生想了片刻,摇头道:“按理说来,此时来店中的都是受邀助拳的各方人士,一两日后便要动真格的,况且对手也是难缠的很,他们怎能如此安心?莫非对付孙世宝,卢家已有了十足把握?”
曹梅生越想越不解,不禁从床上滑下来,自在那屋中踱步。田小眉见他若有所思,也不好多嘴去打扰,便躲去一旁待着了。
不多时,听得楼下又是人声四起,一队人马从正门进了客店,一时间叫喊声、应答声、脚步声、磕绊声四起。片刻后,有人于底下大声喊道:“各路英雄豪杰,卢家卢大仁、卢大义特来看望各位,烦请大家到厅堂中一聚。”
曹梅生听了这话,回过神来,说道:“这是卢家过来安排活来了,咱们还是下去看看。”说罢便往门外走去。田小眉跟着他出了门,看曹梅生身宽体盘,走这两步踩得楼板都吱吱响。他自在前面开路,把那些一同下楼的人都挤开了去,田小眉紧紧跟在他身后,下了楼来。
此时大厅中早已挤满了人,曹梅生领着田小眉也不往中间走,随便找了个角落便一坐下来。边上的人见曹梅生肥头大耳,又是如此大的块头,不禁纷纷往旁边挪去。
田小眉哪见这个阵仗,不由得来回张望。他朝正门处看去,只见一群壮丁簇拥着三人,其中有一素衣男子,便是白天在卢府前接待众人的卢大义,他身前站着另一名汉子,与他相貌相近,应是卢大仁没错了。二人身后还站了个穿白衫打纶巾的人,后生相貌,一副书生模样。
又过片刻,人已到得差不多,曹梅生眼往那堂中一扫,碰了碰田小眉说道:“你看那门口几个人,当头的便是卢家仁义二兄弟。这两人平日仗义疏财,好结交豪强,名声不算坏,因此一惹上事,竟能请来这么多人帮忙,看来好人缘还是管用。”
“我认得卢大义老爷,白天便是他接待的我们。”田小眉说道:“看他身后那人像是个秀才,莫非就是大侠你提过的梦溪洞的读书人?”
“你倒是懂得现学现卖。不错——”曹梅生盯着那书生,笑道,“我要是没看错的话,此人便是梦溪洞主座下弟子‘小仲由’沙冠海。”
曹梅生目不转睛看着那三人,见那沙冠海伏在卢大义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卢大义又上前与卢大仁打了个招呼。那卢大仁清了清嗓子,前踏一步高声说道:“各位豪杰,平日承蒙抬爱,已不胜感激。今日诸位助我卢家一臂之力而齐聚于此,我兄弟二人更是惶恐。各位英雄明知此次对头了得,仍是鼎力相助,想来这江湖公道自在人心,在此多谢了!”
说罢二兄弟朝着众人折腰便拜,曹梅生笑道:“还没动手便先谢谢,脸皮薄的还不得拼命了,这卢家也不厚道。”
待二人拜完,身后一名家丁递上一匹白绢,卢大义把那绢布展开,只见上面涂了几个血红大字:“六月十五,取尔一家狗命”再往下一看,落款赫然写着“孙世宝”三个字。众人一看,无不离座惊呼。
“这次请诸位前来,兴许有的朋友不清楚前后因果